飄天文學 > 強悍太子莫逼婚 >第三十八章 鴻門,單刀赴宴
    ♂nbsp; 夏侯弈眼底滿是陰鷙。今日,必一決勝負。

    原本,他是想借離澈之手,佔下敖國的邊陲要塞北城,佔了北城之後揮軍攻打墨國皇都便如探囊取物一般,拿下墨國之後,經過幾年休整,養精蓄銳,備好兵力。

    而後再聯合慕國,由兩面夾擊,一舉兼併敖國,這樣他夏侯國的太平盛世便就此步入了新的篇章。

    可誰知,離澈這一趟,非但沒有拿下北城,竟然連夏侯國的南城都丟了,還被敖宇翔這對男女連着番的羞辱,他怎能嚥下這口惡氣

    思及此,他一掌狠狠的拍在石桌上,震得石桌嗡嗡作響。

    終於,長橋的盡頭,一抹黑影劃破青藍蒼穹,夏侯弈背後陡然一凜,敖宇翔,真的單槍匹馬來了

    只見他一身玄色勁裝,從髮帶到長靴均是清一水的黑色,這一身雖沒有夏侯弈金色戰袍來的耀眼,卻尤顯出他那身軀的頎長,絲毫不減他那犀利冷徹的霸氣

    他竟只穿區區一件普通織物前來赴宴,未着戰袍看到這,夏侯弈都爲之暗暗驚歎。

    長橋風勢強勁無比,平日裏縱使幾個人緊抓着並排行走,都有被吹走的風險,而敖宇翔居然就騎着千里馬沿着長橋疾馳而來,毫不畏懼,任憑墨發隨風飛揚,長袍咧咧作響,長鞭翻飛搖曳。

    他似一條黑龍,逆風俯衝而上,所到之處,星月暗啞,羣雄無光

    突然,“咻”的一聲刺耳,劃破狂風而來,隨即,箭如雨下,鋒利無比直指敖宇翔,他輕踢馬兒腹部,棗紅馬已是陪他征戰多年,立即會意。

    隨即後蹄蓄力,飛身一躍,跳下長橋,正好落在一處洞穴內,而馬上的人早已消失在空氣中。

    不過片刻,利箭憑空出現,直直朝夏侯弈射去,如此迅速,夏侯弈根本來不及反應,只得一腳勾住石桌,凌空倒立在斷崖之上以躲避。

    就在他仰面的瞬間,利箭呼嘯而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一切不過剎那,卻足足讓他心裏爲之一震

    敖宇翔翩然坐下,沉斂着雙眸,自斟自飲,俊冷的臉上不見一絲表情,不知他此時心底是何算計,夏侯弈此時也已一躍而起,對面坐下,徑自斟了杯酒。

    一切,似乎暫時平靜了下來

    宇落本起身要與離澈一同下去的,可正在這時,敖宇翔的棗紅馬衝了下來,掉在了對面的巖洞裏,她循着軌跡看回去,敖宇翔赫然凌空立在上面,此時正有數千利劍射向他。

    離澈淡然說道:“敖宇翔來找夏侯弈要你來了。”

    宇落瞳孔微微撐大,他竟真的不帶一兵一卒,單槍匹馬的來了

    夏侯弈此番必有埋伏,憑他豈會不知他大可不必如此,直接拿了南城,坐陣城中要人即可,何必如此以身犯險況且帥將不在,軍心不穩,他國作戰,士氣不足,此番若敗,便是一敗塗地啊

    她依在洞口,靜默的看着在狂風中對峙的兩個人,那一抹黑,在風中肆意翻飛美的無與倫比,她秀眉微蹙,輕咬下脣,卻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在爲那個人緊張。

    離澈也不急,在一旁席地而坐,看着宇落傾國傾城的側顏,拿出玉簫吹奏起來,簫聲起,悲涼蒼勁緩緩流淌開來,卻被這峽谷咧咧寒風吹散將熄。

    宇落知道,平靜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特別是對眼前的敖宇翔來說。

    突然,敖宇翔舉起酒杯,邀他共飲。

    宇落此時緊攥着拳頭,只聽南城方向發出轟隆隆巨響,震得彷彿峽谷都跟着顫動了一樣。

    她俯身看去,南城周圍黑壓壓一片,兩大陣營直面衝刺,千軍萬馬,勢不可擋,呼喊聲響徹寰宇,一時狼煙四起,烽火連天。

    蕭聲陡轉,由悲慼戚然轉爲熱血澎湃,宇落側目看了他一眼,如此清冷的男子竟然還會吹這麼洶涌的曲子,莫非,這一切都他早有所料

    呼嘯的狂風吹得敖宇翔和夏侯弈的三千青絲張狂交纏,倆人舉杯相碰,僵持着,誰都沒有離開,亦沒有往下瞧上一眼,四目直視,默不作聲。

    突然敖宇翔眸間略過一抹凜意,夏侯弈手中酒杯頓時碎裂開來,碎片與酒一道被狂風席捲而走,敖宇翔這才緩緩開口道:“本殿的太子妃呢”

    “何故如此在意一個女子,哪裏比的上這大好河山”夏侯弈笑的鄙夷,低頭朝崖下看去。

    敖宇翔卻不曾往下看一眼,聲音淡漠至極,“女人、江山,兩樣本殿都要”

    “你就不怕她禍了你的江山”夏侯弈依舊笑着。

    “由着她禍,本殿禍的起”敖宇翔驟然冷聲,舉杯的手猛地一落,美酒隨即飛濺而上,竟然逆着狂風狠狠的朝夏侯弈臉上潑去。

    夏侯弈未料到竟會有這招,他猛地回頭閃躲,被敖宇翔如此羞辱,他已是怒不可遏,手掌泛着微光,光刃隨即飛出,電光石火間,劃過石桌直直射向敖宇翔。

    “噌”的一聲,石桌齊齊被切成兩半,敖宇翔泰然坐在石凳上,手掌泛着玄青色的光,揮出冰刃,循着光刃而去,抵消掉夏侯弈的光刃後,強勁急速的向他的脖頸飛去。

    太古大陸,兩將交戰,若其中一方不使用靈力,另一方也絕不會使用靈力的,這是對對手的最起碼的尊重。

    而現在,夏侯弈既然先出招了,敖宇翔自然以同等招式相迎。

    夏侯弈一個凌空,起身躲閃,與此同時,發出數道光刃,光刃本就急訊,再借助順風之勢,更是迅如閃電,勢不可擋。

    敖宇翔側身疾躲,光刃擦着右臂而過,“嘶”的一聲劃破衣袖,他雖躲過疾速而來的光刃,卻被光刃所帶的殺氣所傷,只一瞬,鮮紅的血液飆出,在怒號的兇風中揚起一抹殷紅。

    他猛地回手,數十冰刃飛出,直擊夏侯弈的要害部位,夏侯弈一揚手,耀眼的金色結界包裹全身,抵擋住這冰刃。

    宇落在下面看的心驚肉跳,眼底一抹擔心不自覺掠過。怎的夏侯弈都用防護結界,你這時卻不用了呢

    她此前未曾見過敖宇翔手上泛着的玄色幽的光,平日裏見得都是冰藍色的啊,這又是哪裏來的招式呢

    宇落嘴角掠過一抹玩味,敖宇翔,我倒是想看看你還有多少深藏不露

    可還沒等夏侯弈出招,敖宇翔便又發出一枚冰箭,迅捷如電,說時遲那時快,“咻”的一聲,直穿夏侯弈被宇落傷過的那條大腿。

    一時鮮血四濺,夏侯弈“啊”的一聲,倒在崖上,他見形勢不妙,趕緊往崖下的長橋跑去。

    他確實低估了敖宇翔的實力,只三兩年間,敖宇翔就進步如此神速是他始料未及的,三年前他與敖宇翔曾有過一次比試,那一次,他還稍許佔了些上風。

    今日一戰,他竟然完完全全不是敖宇翔的對手了,他一向自視甚高,仗着自己是純血統,以爲自己天資了得,從未把敖國、慕國、墨國這一干人等放在過眼裏。

    不過,也是因爲他的自高自大,才使他今日落得如此田地

    長橋有他的埋伏,敖宇翔豈會不知

    他想引他去中埋伏,以他的死去亂軍心,再一舉拿下敖國。

    這些,敖宇翔豈會不曉

    夏侯弈的心思太過膚淺,招招全被敖宇翔猜中。

    只不過,他既敢一個人來單刀赴會,又怎會如了他的意

    敖宇翔旋即一個翻身,凌空而下,擋在他前面,“夏侯弈,你逃什麼,難道你二十萬大軍會怕了我區區十萬敖軍。”

    夏侯弈默不作聲,短短几年,本與他齊名的敖宇翔卻高他不只一籌,他的驕傲全無,他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然而,敖宇翔卻並未等待他的回答:冷冷說道:“本殿最痛恨的就是拿女人做要挾和臨陣脫逃,而夏侯弈,這兩樣你全佔了。自今日起,我敖宇翔不再與你相敬如賓我敖國與你夏侯國亦不再是友邦”

    一句不再相敬如賓,即宣告他夏侯弈不再與敖宇翔並駕齊驅,夏侯弈連同他夏侯國在他面前從此毫無地位可言

    敖宇翔話音剛落,手底數道冰刃隨即飈出,欲置夏侯弈於死地。

    夏侯弈趕忙撐起雙重結界防護,只是這次,他擋的了冰刃,卻擋不住冰刃所帶出的洶洶殺氣。

    夏侯弈硬生生的中了數招,加之腿傷已然有些站立不穩,他一口鮮血忽的噴在地上,他握緊了拳頭,此時輸了,以後在夏侯國怎還擡得起臉面做人。

    他發了狠,冷不防一聲令下:“都給我上,誰若殺了他,封官拜爵,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時間,埋伏在長橋的殺手一併殺出,均是一身金光凜凜,這一看便是夏侯弈身邊精英中的精英,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把堵住全押在了崖上的敖宇翔身上。

    這些,敖宇翔怎會不知,他冷哼一聲,我敢單槍匹馬,不帶一兵一卒前來,怎會怕了你這一衆殺手。

    一時間,殺手使出渾身解數,“咻、咻、咻”光刃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簡直見不到一絲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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