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靖。”她輕輕地撫摸着照片。
拿着照片和戒指,她走出房間,院子裏有一棵光禿禿不會開花的樹,這是木棉,也許是棵快死掉的木棉,樹苗是仇靖給的,樹是她親手栽的,但是一直沒有開花生葉。
就如他們的感情,沒有開花結果的一天。
你看,其實很多細節都可以看出來,爲什麼當初她就是不明白。
挖了坑,她將兩樣東西和今天仇靖扔她臉上的銀行卡都放進去,填好土,站起身。
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個黑影閃過,她定睛再看,卻什麼沒有,也許是太累或者是蹲太久突然站起身出現了恍惚錯覺。
拍拍沾染泥土的手,她轉身進屋。
找到兩年前她從學校穿出來的毛線衫和羽絨服外套,換下身上的裙子穿上線衫,將換下的衣裙放在洗衣機裏。
一時間,房間裏只有洗衣機滾動的聲音。
她覺得屋子太空曠,又將電視打開,屏幕裏是藍薇和仇靖兩人在記者會上,面對衆多媒體的提問。
“按照那位婚禮上出現的神祕人的表現來看,更像是爲受害人,藍小姐,您知道仇先生有那麼一位情人嗎”
“兩人在一起就是需要信任,我相信具體糾葛仇靖以後會告訴我,媒體前就不方便說這樣的私事了。”藍薇落落大方,閃光燈下,進退有度的轉移話題,“還有,各位感興趣的難道不該是我和仇靖下次的婚期是何時嗎”
“婚禮只是形式。”仇靖淡淡插話,“法律上的效益纔是真的。”
“難道”
“是的,我們決定下半個月領證,到時候再決定婚禮在哪裏舉行,盛況如何,就看老公的心意了。”藍薇回答,側頭和仇靖,甜蜜一笑。
單七倚就靜靜的看着,看着他們十指相扣。
“仇靖。”單七倚開口喚。
但沒有人應。
裙子洗好了,她站起身,將已經脫水的裙子掛起來。站在陽臺上,能看到遙遠的星星,但這裏的星星沒有他們城鎮裏看的好看。
他們那裏的夜空,漫天的星星閃爍,彷彿觸手可及。 ㊣:㊣\\、㊣
“我要走了。”她微笑着開口,霧氣瀰漫了雙眼。
從口袋拿出手機,一個未接電話,是剛剛蕭陸打的,她剝開手機抽開電話卡,電池板,手機如數扔進垃圾桶裏。
她拿起垃圾袋,走到廚房,那天出發前打掃的很乾淨,只是冰箱打開有一股異味,她將過期沒過期的原料都扔進垃圾袋。
扔掉垃圾,回到臥室。就身上穿着的一套衣服是自己的,羽絨外套暫時用不着拿在手裏,還有她的皮夾,裏面還有她的身份證和銀行卡。
就這樣,可以走了。
真的像是被包養,如果是正經談戀愛,至少經濟得獨立吧。
單七倚自嘲,斂眉轉身,沒記錯的話,晚上還有一班車回l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