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盛寵,嬌妻好難哄 >110.v44:夫人,如果我劃花臉,您會不會放心些?
    那場婚禮悄無聲息的就過去了,兩人本來只是倉促的舉行婚禮,民政局領證都沒有去過,這夫妻關係自然沒有法律效應。

    而奇怪的是,舉修遠也是h城屈指可數的黃金貴族單身漢,但是不管是新聞媒體還是報刊雜誌,皆是詭異的風平浪靜。

    不知道是舉修遠攔了,還是仇靖做了手腳。

    但眼前這境況於單七倚來說無疑是最好的,她手上還有蕭彥陸給的一大筆錢,父親也沒有死,這些想想就不可思議的事情都實現,只要不再牽扯進這些有錢人的事情感情就可以,她已經別無他求姣。

    而說起來,蕭彥陸這人雖然討厭,但於她還有恩。

    單父跟單七倚說了他事情的來龍去脈,兩人一合計也就知道,雖然一切都是蕭彥陸在背後搗鬼,但是單父的身體,還確實是託了他的福,才能漸漸痊癒。

    而且這半年來,蕭彥陸也十分善待,早晚會復發的病,提前了也算是個契機,至少,沒有一發不可收拾。

    說着說着,單七倚不可避免的,也知道了程珺秀是誰的人,當初她已經回家,卻被設計回到h城和仇靖重新有了糾纏。但就算這一切都是算計,也已經過去了秈。

    她現在只想在這座城市裏好好找個地方住下來,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好好待陪着父親養病。等到一切都安定,再領養一個孩子,免得父親獨孤。

    程阿姨待父親的感情不像是假,說不準還可以叫她過來住,也算是成全了一樁美事。

    人到中年,哪裏還能奢求愛情這樣的奢侈品,找個老伴,老來得以相伴,扶持着過了餘生便好了。

    只是單七倚沒想到,她才從售樓處走出來,就遇到一位不速之客。

    來人是位看着三十出頭的女人,穿着貂皮大衣,一條黑色短裙,她踩着高跟鞋,舉手投足都是貴族氣息,臉眉眼間皆透露着溫婉端莊。

    “挑個地方說會兒話吧,單小姐”

    平靜的生活,果然只是表面,大家都是謀而後動吧。

    女人開口是提議的語氣,但既然是有心找上門,單七倚自然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何況她身後還站着的那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鏢,她不敢貿然冒險。

    聊聊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單七倚便跟着貴婦進了對面的咖啡廳,兩個保鏢站在門外候着。

    都說來者不善,單七倚不想過多糾纏,只能先發制人,直截了當的問:“這位女士,您找我有什麼事”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掃了眼她手上的樓盤介紹單,笑得溫婉善意,“單小姐要買房”

    單七倚斂眉,將宣傳單放在桌上,“嗯。”

    “聽說y市新建的別墅園區下個月開盤,黃金地段兒,交通便利,還有人工林園環境也很不錯。”婦人收回目光,把玩着手中的玉鐲。

    看到她這樣,單七倚腦海中電光石火的閃過什麼。

    玉玉這人是和衛嫣冉有關

    眼下h城就有好地段兒好樓盤,她卻特意找了雖然同省卻與,剛好天南地北的y市,其來意已經不言而喻。

    當下,單七倚點頭,態度謙遜又不顯得疏離敷衍,“謝謝女士給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江琴雪也不多言,點到爲止,另起話頭,“可能這樣問有些唐突,但不知如今單小姐婚配了沒有y市市長兒子,今年三十二,相貌堂堂,維市長下半年退休,他便是新市長,前途無量。”

    “唔這個,就不勞夫人費心了。”單七倚不急不緩,對上她的眼,進退有度的笑着,“如果是怕我留在h城,會擾令千金的幸福生活,夫人大可不必擔心。貴圈,我沒有半點念頭想要融進去,就算找七倚前,夫人沒有幾番調查,但看到模樣,應該也能將事情龍去脈的瞭解個大概。”

    “若是真的避開,反而容易弄巧成拙,男人的心思恐怕夫人比七倚更爲清楚,越得不到消失在眼前,越念想。而七倚行的端做得正,仇總有了衛小姐那樣的如花美眷,怎麼還會想起我”

    “單小姐真是個聰明人。”才兩眼,便已經知道她的來頭。

    “夫人過獎,七倚也只是巧合猜到。舉家遷移很困難,我和父親可能會回老家,但也可能會在城裏定居,一切都還沒成定數。父親身體還需要調理,這邊的醫療技術相較下先進許多,還請夫人別介懷。”單七倚嘴角噙着禮貌的笑,看到女人不語,而是慢慢的攪拌着咖啡,咖啡勺攪動着奶沫,卻沒有發出碰壁的聲音。

    單七倚知道她這已經是無聲的回答,並不滿意這樣的路數。

    當下,視線掃過配備咖啡的甜點,邊上的刀叉都在,精緻小巧,卻沒有齒輪。又轉頭,看到鄰桌有人在進餐,喫的牛排,還有魚刀沒用,她起身上前,表明了來意之後,拿了魚刀。

    再回來,處變不驚的貴婦人低頭,在小口的喝着咖啡,對她不發一言起身離座的不禮貌行爲,沒表露出多少情緒。

    而單七倚則在桌邊定定的站着,捏了捏手中的刀子,有些涼,“夫人,如果我劃花自己的臉,您會不會放心些”

    江琴雪擡頭,定定的看着她,不置一詞。

    這是料定她不會做

    單七倚曾發過誓,如果再有和仇靖糾纏的可能,一定會毀了這張和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臉。現如今,仇靖只是鬧了她的婚禮,之後半個月都悄無聲息,儼然那只是一場心血來潮。

    但眼下,這個女人,那驅趕之意已經在眉目裏,毫不掩飾了。

    單七倚意味不明的笑一聲,這就是母親這種生物手抵着臉頰,手指一顫,她閉上眼,用力一刺,劃拉往下。

    刀片兒薄,鋸齒鋒利,血珠頃刻間涌了出來,匯成一刀血流蜿蜒而下。

    疼痛沒有立刻襲來,單七倚鬆開手將刀子扔進垃圾桶,手指幾不可見的顫抖。

    而江雪琴看了她一眼,抽了幾張桌上的紙巾,起身走到她身邊。無視了她要接的手,親自幫單七倚擦去臉上的血痕,看到露出的那毫不留情的深長痕跡,手中紙巾沒一會兒就被浸透。

    將紙巾扔了,江琴雪叫來服務員,幫單七倚簡單的做了下消毒止血。

    “我並沒有想要單小姐這樣做。”

    “可也沒有制止。”單七倚情緒毫無起伏,好在大冬天的,她臉容易冷,剛剛那一刀下去也沒有多疼,只是心裏有些怕,而血是溫熱的,蜿蜒在肌膚上有些溫潤的癢意,“不過,這是我自願。”

    “單小姐,做女人不能太狠。”江琴雪嘆口氣,提起自己的包包要走,“你連自己都下得去狠手,你叫我怎麼放心,把你留在h城”

    “夫人”堅持單七倚情急叫了一聲,紗布草草包着的傷口瞬間裂開,撕裂的疼痛讓她擰眉,“嘶”的倒吸口氣。

    江琴雪離開的腳步一頓,“去醫院做個正經的包紮,其他日後再說吧。”

    “謝謝。”這已經是暫時同意了吧。

    單七倚在醫院待到晚上還不敢回去,醫生太誇張了,也就小拇指長短的傷口,硬是縫了十二針,紗布包住大半個臉。

    這要是回去,父親保不齊以爲她遇到劫匪了。

    又或者

    就這樣編着騙一下父親。

    不然如果知道她爲了一個男人,面不改色的自-殘,肯定更氣,保不準血壓一上來又

    頭疼。

    當時一方面只是想消除那個女人的疑慮,另一方面也是想斷了自己的後路,她這樣做,仇靖就算真的一時興起回來找她,也可以拿這個把人給氣回去。

    現在倒好,沒考慮過家裏那兩樽大佛看到她這傷疤,會怎麼想。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憑什麼要她傷自己。所以中午她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單七倚坐在等候椅上,空氣中是已經讓她嗅覺中樞麻痹了的消毒水味兒,冬天天黑得早,醫院裏早早亮起了燈,明晃晃的刺人眼。

    幾個護士步履匆匆的推着擔架車,留一地的血跡。

    看着那斑駁血跡,單七倚暗歎,醫院真不是個好地方,自知人情冷暖,冷眼看生老病死。

    單七倚嘆口氣,擡手碰了碰麻藥還沒消的右臉,上一次進醫院,是被衛嫣冉推下樓,孩子掉了腿折了,一切都結束了。這次進醫院,是在衛嫣冉的母親半脅迫下自殘,臉毀了,接下來還得想一個不會被輕易拆穿的謊言。

    頭疼,真的有點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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