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盛寵,嬌妻好難哄 >119.v53:我給你看樣東西
    “倚倚,今天下班好晚,洗洗手可以喫飯了。”

    單父聽到人回來的動靜,將重新熱了熱的湯端起,從廚房走出來。

    “嗯,公司有點事耽擱了。”

    單七倚略帶了歉意的應着,將身上沾染寒意的外套脫下掛好,臉上並無異色,拖好鞋,擡頭就看到父親身後跟着那端着電飯鍋的頎長身影,掀了掀脣笑,“修遠,你也在啊。”

    “上午朋友送了盒雪參,想着也沒事幹,就來一趟,順便蹭一頓晚飯。圍”

    舉修遠說得謙虛,單父哪裏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卻也沒有點破,只是樂呵呵的打圓場,“菜還熱着,喫飯吧,我晚點還有個好消息要說。”

    父親對於她的工作還是很少過問的,而且下午發生的事情讓單七倚到現在都還有些不安,琢磨着是不是要避避風頭請假幾天,躲過這段風波再說,自然沒有心思說話羿。

    而舉修遠爲人圓滑,餐桌上單七倚不說話,單父只顧着給兩個年輕人夾菜也少說話,卻也沒有冷場,他提出來的話題不突兀也不會覺得單調。

    “對了爸,你說的好消息是什麼”飯喫一半,單七倚突然想起剛剛父親春風滿面的提到有個好消息。

    “說起這個,倚倚,你什麼時候能放假”單父喫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從兜裏摸出兩張票,“下午老張拉我去廣場隔壁抽獎去了,我琢磨着也只是抽個玩,誰知道運氣一好就中了二等獎,愛情島三日遊,而且是情侶套餐。”

    舉修遠也放下筷子,笑着恭維:“伯父手氣真好。”

    單父也這樣覺得,哈哈大笑。

    “我倒是可以請假。”而單七倚見他開心,也覺得自己想什麼就來什麼,本來還沒有理由無端的躲在家,這會兒正好,何況父親也很少到外面旅遊。這樣想着,單七倚一雙杏眸彎彎,將白日裏遇到的糟心事都忘了個七七八八,“那我明天和副編說一下,我們收拾下東西再出發吧,這票有期限麼”

    單父先是慢悠悠的喝了杯茶,這纔將兩張票放在桌上,一張往女兒那邊推了推,一張推給舉修遠,“我老了,走不動了,你們還年輕,多出去散散心。”

    單七倚不妨他竟然存的這個心思,當下有些尷尬,看了眼舉修遠,卻見他正拿那雙溫柔的目光看着自己,更加不自在了,耳根有些熱,“不太合適吧,修遠很忙,如果被副編知道我也”

    “嗯,還是別爲難七倚了。”舉修遠收回目光,忽視心中的那抹失望,笑着拿過單父的碗,“伯父,我再給您盛碗湯吧,飯後喝茶可不是什麼健康的行爲。”

    “好好。”見舉修遠沒有說其他,單將臨自然不好說。

    於是只是瞪了單七倚一眼,見她頑皮的衝自己吐舌頭,又只能縱容的無聲笑。只是心中那一抹擔憂,卻越發明顯了,舉修遠是個好小夥,爲人體貼,性子也溫和,是能過一輩子的好人選。

    但是倚倚卻沒有半點有念頭的模樣,難不成還想着那個目的不純性格暴戾的男人

    這裏面的糾葛不是三言兩句可以說的清,作爲一個開明的長輩,他不想幹涉她的任何決定,但是身爲一個父親,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把她自個兒往火坑裏扔。

    “我過兩天想把珺秀接過來,這樣我也有個伴。”趁着舉修遠去盛湯的這麼會兒,單父又不急不緩的開口,帶了些商量的語氣。

    單七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開心顯露在臉上,“那正好啊,您把程阿姨接過來,愛情海就你們去吧,正好培養下感情,順便再商量下,什麼時候擺酒席啊。”

    “擺什麼酒席,臭丫頭。”單父被說了個大紅臉。

    而看着燈光下,父親年近五十卻已經半頭華髮的單七倚,臉上雖然盈着笑,心裏卻頗不是滋味。如果不是操心她,父親正是老當益壯風華正茂的年紀。

    早年喪妻已經夠慘,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再傷心了。

    他能看開,接受程阿姨,這已經是完美生活的第一步開始。

    只是一想到開始,她就不可避免的聯繫到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她需要理一理,她的思緒太混亂,回來的路上,小林各種好奇的提問她已經儘可能的含糊其辭,但如果明天上班,也許迎接自己的是“嚴刑拷打”。

    先想好措詞是最好的應付方法,可問題是,她根本沒法靜下心來,將下午發生的一切,按照邏輯來理清楚。

    衛嫣冉和蕭彥陸是兄妹,但是蕭彥陸喜歡衛嫣冉。

    衛嫣冉藉助蕭彥陸假死出國,仇靖近期才發現自己被欺騙,玻璃心的他可以接受衛嫣冉死亡,但不容許她欺瞞,於是這份“至死不渝”的感情就要這樣分道揚鑣。

    再接着仇靖似乎對她,又起了興趣

    是真的對她這個人有興趣,還是單純爲了看好戲,想看衛嫣冉爲了他和她鬧個天翻地覆,好讓他獲得大男人的地位

    果然,她太溫順了,男人覺得被無視,自尊心和好勝心就被激了起來

    。

    想到這個可能,單七倚有些惱的皺眉。

    單父叫她送一程舉修遠,她十分敷衍的應一聲起身。

    看着出門,外套也沒拿,鞋子也沒換,一副她魂飛天外的模樣,舉修遠卻什麼都沒說。

    臨春的夜晚還是有些涼,有些暗。

    突然感受到身上一沉的單七倚擡頭,帶着體溫的溫暖就遲鈍的傳到身體,以能夠感受到的速度迅速將身子暖起來。她看着他裏面是一件背心線衫,裏面一件黑襯衣,當下有些不好意思,要將外套還給他。

    舉修遠卻哭笑不得的拒絕,“好不容易能來個稍微大男人的行爲,你就不能當回小女人”

    被這話噎得,單七倚拿着呢大衣的手鬆也不是,放也不是。

    “我真希望這條路走不完。”舉修遠見她沒了將衣服客氣的還給自己的念頭,微微嘆氣看向遠方,“哪怕,你明明站在我身邊,卻想着別人的事情,我也覺得,很好。”

    “抱歉”明明不是指責,單七倚卻無端生出愧疚心裏,“我只是、只是白天遇到了一些事”

    “關於仇靖的”這個答案舉修遠想都不需要想。

    只有遇到那個男人的事情,她纔會有這樣的反應。

    他有點挫敗,又有點嫉妒。

    也許感情,真的有點先來後到的影響,所以哪怕仇靖待她再怎麼不好,她總是放不下他,沒辦法做到坦然以對。這就好比,她出現在他生命裏,他也看不進其他女人一樣。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很神奇,來的時候悄無聲息。

    應了那句千古名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前半輩子,將近三十年,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上趕着追一個已經心有所屬的女孩兒,追成這樣。

    倒也不能說卑微,只是好像所作所爲都已經由不得自己。

    “嗯,不應該想他的,但是下午的事情太讓我在意了,他、他好像”單七倚艱難的,難以啓齒,話說一半,頓下腳步,看他。

    而舉修遠也默契的停下腳,迎上她的目光,端端的笑一聲,“他好像還放不開你”

    “確切的來說,他對我還有點興趣。”單七倚覺得這樣解釋可能更加合理些。於是按捺下這個念頭出來時心口的悸動,緊了緊呢大衣的前襟,“可是,他喜歡的人都已經回來了。”

    燈光下,女人那被裹在大衣下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皺着,看上去很困惑。但舉修遠知道,她心裏還存着僥倖,存着一絲不願意輕易被人看穿的期冀。

    “我給你看樣東西。”舉修遠拉起她的手,冰涼的就溫度鑽進手心,他顫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緊了緊手指將她包裹,又戲謔的掃了她一眼,“整個人冰塊一樣,看來以後出門得把你拿棉被裹起來。”

    那天孩子掉了,單七倚失血過多,纔會這樣手腳冰涼。但她更慶幸雙腿沒有後遺症,於是好脾氣的笑道,“我沒有覺得自己冷啊,不過,你要給我看什麼” ㊣:㊣\\、㊣

    舉修遠不答。

    兩人走到他車前,舉修遠解鎖,打開車門。

    於是單七倚就站着等,直到他探出車,向她招手“進來,外面冷。”

    還賣關子單七倚無奈,只得進去。

    車內有燈,昏黃之下,單七倚看到他打開另一個十分簡陋的盒子,盒子裏面

    是那枚戒指。

    那枚,質地劣質,手工粗鄙,仇靖曾經親手爲她戴上的戒指,的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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