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等那股勁兒緩過去了,她才抹了兩把眼淚,卻不肯擡起頭來看陸靳寒。

    “你有紙巾嗎借我用吧。”她嘟了嘟嘴,伸手到他面前。

    陸靳寒沒說話,單手輕捏住她的下巴,微微一擡,將她的臉擡起來。

    宋音音皺了皺,別開臉去。

    “別看我,很醜啦”

    剛剛很沒形象的哭了一場,臉上的妝怕是已經花掉了,她可不想讓自己的鬼樣子被心愛的男人看到。

    陸靳寒卻笑了,說:“還怕被我看見你的醜樣子嗎你什麼樣子我沒看過”

    她懊惱的說,“去你的”

    陸靳寒笑着捧住她的臉頰,說,“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所謂的丈夫不就是應該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嗎”

    他從褲兜裏抽出紙巾給她擦乾淨臉。

    之後又拍拍胸脯,張開了修長的雙臂,說:“來我的胸膛裏,你儘管靠”

    宋音音被他的話暖到,一下子被逗樂了。

    她索性又抱住他精悍的腰際,整張臉完全靠在他的胸口,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聲,只覺得心裏無比溫暖,好像再沒有什麼可怕可悲又可恨的事

    而陸靳寒也不不說話,就這麼擁着她,緊緊地環抱住她嬌小的身子,下巴擱在她的頭頂。

    良久,宋音音心情恢復了,這才重又擡起頭來。

    “陸靳寒,你下午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老婆有求於我,我當然是隨傳隨到。”他低笑着開玩笑。

    宋音音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道:“我想去看看我媽。”

    陸靳寒眸底一亮,淡笑着道:“我正想說,趁着舉行婚禮前,讓你帶我去一次,沒想到你就提出來了,看來我們果然是夫妻,心有靈犀一點通。”

    他輕揉了揉她的額發。

    下午,兩人一起去了一趟墓園。

    這是宋音音回國以後,第二次去看母親了。

    祭拜了母親,帶上母親喜歡的水果和飯菜,又撒上了白菊花瓣,宋音音眼眶裏又禁不住溼潤起來。

    陸靳寒自始至終都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見她又紅了眼圈,他便伸出手來緊握住她的小手,默默地給她加油打氣。

    望着母親的照片,宋音音吸了吸鼻子,說:“媽,我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的丈夫陸靳寒,也是大白的父親。”

    就好像母親就在面前一樣,她開始介紹陸靳寒,講他跟自己是怎樣相遇的,什麼時候領了證,計劃什麼時候舉行婚禮。

    “媽,你放心,他對我和大白都挺好的,我現在很幸福,希望您在天之靈,也能高高興興”

    說着說着,她又禁不住抽噎起來。

    陸靳寒怕她傷心,趕緊抱住她的身子,面對肖月茹的照片,說:“媽,我是陸靳寒,我來看您了。您放心吧,以後就由我照顧音音和大白了。”

    雖然是極其樸實的話,但宋音音知道,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眼角雖然掛着眼淚,但她擡頭仰視身邊的男人,看着他身上暈染着一層夕陽的光暈,就好像是籠罩了一層金光似的,那一次璀璨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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