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男人的後腦勺,雲清將自已能想到的,一切說明他惡劣行徑的話罵了一遍。
可惜,換來的卻是前面男人的幾聲愉悅的輕笑聲。
“呵呵,罵累了的話,你可以趴着睡會。”
“捱罵還笑,真是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
雲清不甘地啐了一句,放棄了再浪費口舌,老老實實地趴着,真的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一天,從早晨天剛亮到現在,又是爬山,又是逃跑,又是找參的,她其實是真的很疲累了。
耳邊傳來綿長的呼吸聲,莊越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小丫頭說得沒錯,他感覺自已確實是病得不輕。
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已會揹着一個小丫頭,就像揹着全世界一般,想一直就這麼走下去。
他更加從來沒有想到過,就是這麼簡簡單單地揹着她,也能感覺到一種幸福的味道。
奶奶還在清醒的時候曾經跟他說過,有一天,他會找到那麼一個人,他願意爲之停住腳步,願意全心全意地護着她,寵着她。
他想,他是真的找到了。
莊越薄脣勾起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弧度,腳步越來越輕快,手臂掂了掂背上的小丫頭。
小丫頭其他還好,就是輕了點,看來得讓食堂給她弄點好的補補,這樣抱起來軟軟乎乎的,更舒服。
一路上,隊員們邊走邊偷往後瞄,一個個像見了鬼似的。
a隊友隊長笑得好燦爛
b隊友隊長笑得好淫蕩
c隊友這還是他們那個平日裏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的隊長嗎
d隊友小嫂子真厲害,我決定從今天開始崇拜她了。
“到了”
儘管他們走得已經夠快了,但天邊的最後一絲光線也消失了,此刻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唯有不遠處的小村莊陸續亮起的燈光,給他們帶來了一絲光亮。
莊越單手扶着剛落地的雲清,下巴朝小村莊的方向擡了擡:“嗯,過了前面那片菜園子,就是你家。”
“哦,那那我走了。”雲清望了一眼村東頭最邊上的磚瓦房,徹底清醒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從成虎手上拿過揹簍後,腳步急促地走向了菜園子邊上的小土埂。
見她毫不留戀,二話不說就要走,莊越心裏有些鬱悶,伸手拉住了她:“等等。”
“你幹嗎”雲清揹着揹簍,目光警惕地退了一步。
莊越氣得差點內傷。
這小丫頭,用了他後拍拍屁股就走,實在是太沒良心了。
虧他一路上還儘量走得平穩一些,怕吵醒了她,結果這丫頭一醒來就又變回了刺蝟。
矯情的話,莊越實在是說不出口,但心裏頭的鬱悶沒處發泄,盯着她的脣角:“擦擦口水再走。”
“咳咳,口口水”雲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
有些手忙腳亂地用手背擦着嘴角,一邊懷疑地盯着莊越那張清俊的臉:“哪哪有”
肯定是他騙人,自已怎麼可能會流口水
雖然想是這麼想,但云清的臉卻不由自主地紅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
看着她窘迫的表情,莊越心裏頭的鬱悶突然消散了,他勾了勾脣角:“要不要摸摸我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