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光明正大地上門一趟。”警告林家的這些人,免得他們再欺負你。
後面的話,莊越並沒有說出來。
“什麼”雲清差點尖叫。
還好,她還知道如果一大早尖叫的話,就算是離得不近,也會把正屋那些人引來,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只是目光變得警惕又兇悍:“我不是說過了嗎你絕對不能上門提親。”
莊越知道她是誤會了,掐了掐她的小臉,眼中含着戲謔:“呵呵,小丫頭這麼想讓我上門提親”
雲清心裏正煩着,一把打掉他的手,低聲咆哮:“你給正經一點,我現在是在說非常重要的事。”
莊越抱胸,帶着點痞氣地挑眉看着她:“上門提親,這也是非常重要的事。”
至少對他來說,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雲清是真的着急了,她伸手抓住莊越的手臂,眼底含着祈求:“莊越,算我求你了,你不要來林家好不好”
如果他真來提親的話,那事情豈不就更復雜了嗎
楊家的婚還沒有退,他這麼一來,肯定會有人說閒話。
不只是她自己的,還有莊越,他畢竟在部隊,這對他影響非常不好。
既然這輩子沒打算跟他在一起,那她就更不能連累他了。
雲清的抗拒,讓莊越心裏有些失落。
但看着她這雙好似藏着某種悲傷的眼眸,他的心突然就軟了。
這雙在好似星辰一般獨一無二的眼眸,他希望它永遠清澈,靈動,帶着喜悅。
他不喜歡從裏面看到悲傷,痛苦,還有仇恨。
他也不喜歡她用這種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喜歡的小東西受欺負,即使那些人是她最親的家人。
他再也不想看到她流淚的樣子了,再也不想看到她趴在桌子上,哭得像個孤獨無助的孩子一樣。
他其實很想告訴她:你並不是一個人,還有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但他知道,這樣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原來是這樣”
雲清鬆了一口氣,努力忽略掉心底的那絲莫名的失落:“其實上次就算我不救你,你也不會有事的,所以你真的不必因爲這事而想補償我些什麼。”
想到補償,雲清突然想起了那260塊錢:“你等等,上次那個錢......”
見她蹲下來,就要擡桌子的斷桌腿,莊越一把拉起了她:“你怕不怕你家裏人發現,一大早有個男人在你屋裏頭”
“啊”雲清一開始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隨後似想起了什麼,急忙趴窗口,透過報紙上的一個小孔往外瞧。
院子裏仍是黑壓壓的一片,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剛要鬆口氣,臉頰上啪地一下,貼上了一張略帶着清冷的脣。
“我走了,記住,一切有我。”突襲成功,莊越火速撤離,話還未說完,人已經越過了後面的小窗口飛躍而去。
望着那晨霧中的背影,雲清捂着彷彿被烙燙下印記的臉,足足愣了好幾分鐘。
“啊啊啊。”趴在牀上,雲清簡直快發瘋了。
“昨天晚上纔打定了主意,下次再見到他,一定要冷臉相對的啊”
怎麼又成了這樣怎麼又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