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擡起莊越的手臂,仔細看了看傷口:“沒事,不深,裏面也沒有殘留物,消一下毒,塗點藥,過兩天就好了。”
男醫生轉身從櫃子上拿起了棉籤和酒精,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又灑了點雲南白藥粉,就算完事了。
“記得這幾天別碰水,讓它自然結痂脫落。”這話男醫生是對雲清說的,估計也是看出了面前這個一身迷彩服的男人不太擅長交流。
雲清急忙點頭:“好,謝謝醫生了。”
“不用。”男醫生看了一眼莊越,轉身去忙自己的了。
“記住了,這兩天不要碰到水,洗澡的時候用塑料袋包一下,聽到了嗎”
雲清一邊拉着莊越往外走,一邊細心叮囑。
莊越不復剛纔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微微勾脣:“聽到了,但沒有記住。”
“......”雲清無語地停住了腳,瞪着他,也不說話。
莊越怕真惹急了她,趕緊道:“放心,有你提醒,它肯定碰不着水的。”
雲清冷哼,正要說些什麼,李魁大步從向兩人走來,眼底有着一絲着急:“老大。”
莊越臉色一正,剛纔的笑意瞬間收斂,眼底甚至帶上了冷冽:“到底是怎麼回事”
呼.....呼......
李魁急喘了兩口氣:“有人看到嫂子跟她那個妹妹,因爲什麼事情在爭吵,然後突然來了一個男的,朝她們揚了一把石灰,隨後又想把她們撞到邊上的水溝裏。”
他之前將雲清送到醫院後,就打了電話給莊越,後來又急匆匆地往派出所趕,準備去調集人馬追那個男人。
雲清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那個男人的外貌:“那男人瘦高瘦高的,大約一米七五的樣子,皮膚有些黑,嘴邊有顆痣。”
“後來那男人還不肯善罷干休,從口袋裏掏出石灰想再次甩到我臉上,被我躲開了,後來他就趁機跑了。”
如果不是最後的那一把石灰,那個男人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從她手中逃脫。
真是可惜了,沒有當場抓住。
“目標是你”
現在最恨清清的人是誰除了楊念聰,不作他想。
莊越身上的氣息瞬間又下降了幾度,幽深的眼眸中滿是狠厲:“查,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重點放在楊念聰身上。”
“還有,把楊海東也給我查查。”既然要查,就查個徹底。
這兩年清溪機械廠調動這麼大,中底層的幹部幾乎全都換了人,他不信這跟他楊海東沒有關係。
之前就想查一查,只是一直沒有騰出手而已,既然他們連他護着的人都敢如此明目張膽地下手,那就別怪他手下無情了。
“是,我已經......”
李魁剛想說他已經派人去追查那個逃走的男人了,他的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所長,人已經抓到了。”
“抓到了”李魁立刻回頭,望向了莊越。
莊越拉過雲清的手:“你先在這裏等着,我叫成虎來接你去營地。”
“不,我跟你一起去。”雲清可不想再做溫室裏的花朵了,再說了,她還想去鬧清楚到底那個男人是不是楊念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