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其實保不保,楊軒自己也很猶豫。
他甚至隱隱希望,林曉玉肚子裏的孩子能
他實在不是想林曉玉這樣狠毒的女人在一起,他怕什麼時候,這女人就會對他下手。
寂靜的夜晚,微風吹拂着掛在窗口的紫色風鈴,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室鵝黃色暖暖的燈光下,兩人一坐一靠,各自手裏拿了一本書靜靜地看着。
莊越望了一眼漆黑的窗外,從茶几上拿起了茶杯,試了試溫度,這才遞給斜靠在懷裏的人:“喝點水,休息一下眼睛,可別近視了。”
“好。”
放下書,接過茶杯喝了一口溫溫的茶水,雲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小糰子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馬上就要去京都了,小糰子也應該回來了吧
“放心,在走之前,強子一定會帶它回來的。”
那小傢伙,沒事就往小丫頭懷裏鑽,他看着不爽,就乾脆讓手下的人帶着它去山林裏邊鍛鍊了,美其名曰:培養野性。
呵,誰讓它明明是隻公狼,還不知道避嫌
如果再敢往他的小丫頭懷裏鑽,到了京都之後,就把它扔進部隊裏的那些警犬裏,別想再見到小丫頭。
莊越心裏冷哼着,面上卻一片溫柔。
幫她調整了一下身體,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又從一邊的凳子上拿了條小毛毯子搭在她的腹部,這才搓了搓掌心。
等感覺到掌心的溫度適中了,這才從毯子邊緣滑了進去。
感受着肚子上溫熱的掌心,雲清全身一僵:“幹嘛”
“現在沒有熱水袋,我幫你揉揉肚子,會好過一些。”溫熱的大掌不帶任何曖昧的味道,力道不輕不重地揉着。
“不不用了,過兩天就好。”
雲清爲自己剛纔一瞬間的想法感動羞愧,有些不自在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想拉開他的手。
“回京都之後,我們去大醫院看看,你這身體可能是小時候沒喫好,又受了寒。”
“沒事,現在已經好多了,我再喝一段時間的藥,應該就能調理好了。”
她這身體,確實是長期喫不飽穿不暖,大冬天的晚上連個厚被子也沒有,生了病也從來都是硬挨,導致虧損嚴重,估計有些宮寒。
所以在來月事時,有些畏寒和疼痛而已。
所幸現在體內有靈氣,自己還有調理的配方,身體應該很快就能調理好。
莊越微微擰眉,低頭無奈地看着她:“乖,聽話,現在你的身體不只是屬於你自己的,也是屬於我的。”
什麼屬於你的
雲清嘴角抽搐,一臉無語。
這男人一旦放下底線,就無時無刻不在撩撥她的神經,而且表情還一本正經,說得理所當然。
雲清耳根子有些發熱,卻只能幫作鎮定地仰了仰頭,看着他刀刻般的臉,揚眉道:“你不相信我”
低頭看着幫作鎮靜的小丫頭,莊越心裏覺得好笑,面上卻不敢泄露絲毫笑意,黑眸深邃:“我相信你,但我還是不放心。”
雖說相信她的能力,但是莊越心裏還是暗暗決定,回了京都之後就去找位老中醫給她仔仔細細看看。
雲清在他越來越幽暗的眼神中敗下陣來,有些不自然地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林君寶現在怎麼樣了”
莊越沒有乘勝追擊,順着她的意,轉移了話題。
“林君寶搶救過來了,不過斷了一條腿,等他傷好了之後,等待他的是勞教所。”
對於這麼個結果,莊越還是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