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個好覺,雲清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莊越,倒是看到了放在她牀頭櫃上的白紙留言。
“緊密任務”雲清微微擰眉,心裏有些不爽他就這麼把自己扔在這裏,但想到他的工作性質,又只能無奈地把這點不爽給甩掉。
既然決定跟他在一起,她就做好了聚少離多的準備。
只是就算是如此,在第二天一早就被拋下,還是不爽快。
雲清昨晚住的是莊越的房間,而莊越住的是邊上臨時收拾出來的客房。
她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換了套銀灰色的中袖中褲運動裝,慢悠悠地下了樓。
早晨暖暖的陽光透過擦得逞亮的玻璃窗鋪散在客廳裏,給略帶古風的客廳鍍上了一層微黃的光芒。
莊父莊母,以及莊子恆,還有莊子萱,一家四口坐在飯廳的長型棕紅色餐桌前喫早餐。
見到慢慢走下樓,一身清爽乾淨裝扮的女孩,有一瞬間的沉默,最後還是莊父開了口。
“坐下來喫早飯吧,阿越有任務,估計一時半會回不來。”
“好。”雲清也沒有反對,就近拉開一條椅子,坐在了莊子恆的邊上。
聞到她身上好聞的菊花香皂味,莊子恆突然有些緊張,有些臉紅地微微轉頭:“你喜歡喫什麼這裏有肉包,油條,還有豆漿和皮蛋肉粥。”
雲清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
莊子恆今年21,在京都大學上學,馬上就升大二了,學的是現在最新的專業,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專業,眉目俊郎,長得跟莊父倒是很像。
只是莊父身上有文人的儒雅,而他身上卻有年輕人的陽光朝氣。
“我自己拿吧。”雲清腦海中想着上輩子的事,比較着這輩子,有些不解,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接過張媽拿過來的碗和筷子,夾了根油條慢慢低頭起來。
“哦,好,你想喫什麼就自己拿。”莊子恆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剛纔有些太突兀,尷尬地將正要放進她婉裏的小籠包放進了自己的碗裏。
坐在他左手邊的莊子萱扯了扯他的袖子,一臉懵逼,壓低了聲音:“你吃錯藥了”
幹什麼突然跟這個莫名其秒的女人獻殷勤
昨天之前,他不是還說,能配得上他們大哥的女人,絕對不會是那種小地方山溝溝裏出來的嗎
莊子恆這會正尷尬,甩了甩手臂,無聲地瞪了她一眼:閉嘴。
莊子萱完全不懂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眼神錯愕。
她突然覺得,不但那個不苟言笑,性格清冷,平日裏就像那高山雪蓮般的大哥突然變了,連她這最是熟悉的二哥,也有些不懂得了。
其實不只她疑惑,就連雲清也很不解。
上輩子,莊子恆對自己這個突然闖進莊家的人,雖說不像他妹妹那般明目張膽地嘲諷看不起,但也並沒有多熱情。
總之,就是那種不冷不熱的,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就好便合租在一套公寓裏的租客鄰居一般,也就是見面點點頭的那種。
可現在,她怎麼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熱情
他們兩兄妹的話交流,雲清看在眼裏,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