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有些古怪,中間是空心的,但邊緣又不是全封閉的,還留有一條縫隙。
看起來像龍,但又不太像龍,雕工也不太好。
可就是這麼一塊不起眼的環形玉,上面卻隱隱地環繞着一層白霧。
“小姑娘,你看上哪個了我給你算便宜點。”見她看着自己攤位上的東西不做聲,春花真的很着急,連額頭上都滲出了汗。
雲清從上輩子的回憶中緩過神來,隨意地指着那個簍空花紋的筆筒:“這個是筆筒嗎”
見她是真的看上了自己攤子上的物件,春花胡亂地用袖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眼神雙亮了幾分:
“是,是,這個是筆筒,這是從我叔公家裏收上來的,聽我叔公說,這是他祖父留下來的,雖然不是什麼老物件,但也有些年頭了”
估計是覺得自己說得有些懸乎,感覺太假了,她說了一半就沒再說下去,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面前的小姑娘:“你看你要是喜歡我就給你算便宜點”
雲清從她的眼睛裏,已經看出了她的急迫。
她急等着用錢。
眼底閃過一絲暗芒,雲清指着筆筒邊上那個缺了一角的硯臺:“這個硯臺,加這個筆筒一共多少錢”
“這筆筒這筆筒二十塊,這硯臺摔壞了個角,算你三塊,你看怎麼樣”
好像是覺得自己出價太高,春花有些不好意思,但想到還在醫院裏暈迷的女兒,她又咬了咬牙,紅着臉堅持着。
一共才二十三塊,這點錢,顯然是杯水車薪,幫不了什麼大忙。
雲清有心要多給她點錢,給她解燃眉之火,但她們現在畢竟是陌生人,如果冒然拿出錢來,估計她不敢收。
“是,家裏小孩頑皮摔傷了頭,現在還在人民醫院裏”想到現在都還暈迷着沒醒來的女兒,春花眼眶都紅了,強忍着纔沒在小姑娘面前流淚。
聽到真的是她女兒出了事,雲清心裏也着急起來。
她女兒朵朵可是春花的命根子,這會,估計她那個花心的男人,還有厲害的婆婆都靠不住,所以只能自己想辦法。
也難怪,這街道上擺攤的,基本上都是男人,只有她一個女人,所以把攤子擺到了這最後面,而且東西還不多。
雲清也不囉嗦了,指着她攤子上的所有東西:“那你這攤子上的東西,一共加起來的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全全部”春花傻眼了,一時說話都斷斷續續的:“姑娘,這這”
“大姐,你就別想別的了,趕緊出個價,有了錢快去給你女兒治病,孩子重要。”
“可是”春花這個時候也明白了,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想要幫自己。
可她們素不相識,她怎麼能就這麼拿她的錢
見她一臉猶豫,雲清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折得整整齊齊的三疊錢,直接塞進了她手裏:“別可是了,這是三百塊,你先拿去給你女兒治病,你攤子上的東西我拿走了。”
知道她有顧慮,雲清把塑料布往中間一攏,順手將那塊墨綠色的環形玉放進口袋裏後,把其他東西用塑料布一卷,提起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