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時候懷孕,會不會又步上上輩子的老路?
被人陷害流產,被人唾棄嘲笑,給莊家丟盡臉面?
半響,狂跳的心才慢慢地靜下來,雲清心底琢磨着,怎麼開口跟男人說避孕的事。
說實話,這個問題,讓她一個女人說出來,她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可今天這事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了,不說清楚的話,她又害怕……
雲清一邊慢慢地想着,一邊開始衝冷水澡,想讓自己更冷靜一點。
外面,莊越跑到隔壁的次臥室洗了個戰鬥澡,直接圍了塊白色的浴巾就回了主臥。
看了一眼還在傳出流水的嘩嘩聲的浴室,他頓了頓腳,很想衝進去,但最後還是強忍着斜躺到了牀頭。
先把大燈關了,拉亮了角落裏的牆壁上的兩個小壁燈,隨後從牀頭櫃上隨意地拿了本翻了一半的書看了起來。
可惜,看了半響,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耳朵裏全是浴室裏傳了的聲響,而腦海中滿是翻滾的各種之前特意找過來觀摩過的片子。
從他那有些發燙的耳根,還有那有些心不在焉地翻書頁的動作,可以看出來,其實他也很是緊張。
只是,過了半響,他心裏的緊張漸漸退去,望向了浴室門。
怎麼還沒出來?
難道她緊張?或者害羞了?
是啊,她臉皮本來就薄,這個時候估計是真的害羞了。
在第一百次看向浴室的方向,浴室裏的人仍舊沒有一點要打開門的反應時,他終於失去了耐心,大長腿一邁,準備將一直躲在裏面的小貓給抓出來喫掉。
當聽到門‘咔嚓’一聲打開時,正站在噴頭下面的她反射性地回頭,嚇得連叫都忘記了。
“呵呵,這麼久不出來,你是在等我跟你一起洗鴛鴦浴嗎?”
“都是我的錯,是我太笨了,沒有早點意會到你的意思。”
望着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人,莊越輕笑了一聲,本能還想打趣兩句,但當目光掃到那水流下的如玉般的身體時,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晶盈的水珠佈滿了全身,彷彿不堪重負一般,從優美性感的鎖骨往下,經歷飽滿的山巒,平坦可愛的腹部滑落。
因爲洗了頭髮,露出了飽滿的額頭,一顆水珠要落不落地粘在又長又彎的睫毛上,水霧般的眸子呆呆地望着自己。
鼻樑挺翹卻小巧玲瓏,被水洗過的紅脣,在白熾的燈光下,顯得特別的紅,嬌豔得讓人想一口吞下去。
喉間不停地滑動,黑眸慢慢地越來越暗,甚至時而掠過一絲猩紅。
雲清懵了片刻,很快反應過來。
全身像着了火一般,急忙從一邊的架子上拿了塊浴室擋在胸前,憋得滿臉通紅地望着門口的男人:“你……你怎麼進來了?趕緊出去。”
莊越捏了捏好似有熱流涌出了鼻子,並沒有如她所願的出去,反而大步上前。
“我怕我不進來,今天你就出不了這個浴室了。”暗啞至極的聲線,透着濃濃的壓抑,黑眸幽暗得好似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