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個人的思想,是從小就一點一點累積而成的,很難改變。
而現在這個時代,對離婚的女人不太公平。
不管是不是你的錯,最後受到傷害,受到排擠,都是女人。
一般的人,在周圍衆人異樣的眼光中,很難提得起勇氣重新生活。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見她好似很煩惱,有什麼事情困擾着,剛進門的莊越急忙走過去,將她按坐在了牀上,幫她慢慢地挨着兩個太陽穴。
雲清踢了腳下的涼拖鞋,盤腿坐到牀上,實話實說道:“我剛認識的一個朋友,估計出了點事。”
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依春花能忍則忍,不能忍也咬着牙忍的性子,絕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
看來得儘快過去看看。
順便查一查,那小三到底是什麼身份。
“需要幫忙嗎?”莊越知她定是遇到了麻煩。
雲清拉下了他的大手,微微搖頭:“不用,我明天先過去看看再說。”
如果那小三來頭太大,她也不介意用一用莊家的名頭。
次日一早,雲清簡單梳洗了一下,就打了輛黃色面的,直接往南邊郊區而去。
春花的婆家,就在郊區的一個老舊的小區裏。
到了地兒之後,因爲不知道春花家的具體位置,她只能問路。
可問了路邊的幾個人都沒有問到具體的位置,心裏一時有些煩躁了。
頂着不太烈的太陽,又往前走了一會,無意間掃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時,她眼眸一亮。
巧了,那個瘦瘦的小姑娘,不就是朵朵嗎?
這個時候,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那因爲臉瘦小無肉,而顯得異常大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睛裏,有着羨慕,有着黯然,還有着這個年齡所沒有的懂事。
“朵朵?”悄悄地靠近那個正抓着鐵欄杆,往學校裏瞧的小身影,雲清不敢太大聲,怕嚇到她。
朵朵聽到聲響,慢慢地轉過頭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有着疑惑,還有着一絲害怕。
雲清輕輕地蹲下,眼睛跟小姑娘齊平,這才輕聲道:“朵朵,你還記得姐姐嗎?”
朵朵害怕地退了一小步,手背到後面,低下了頭。
雲清試探性伸出手,拉住了她赤裸在外的小手臂,聲音更加柔和了:“不記得了嗎?我們在醫院見過的,上次姐姐還給你帶了蛋糕,記得嗎?”
聽到‘蛋糕‘個字,朵朵好似開啓了什麼愉快的記憶,頭也慢慢擡了起來,好似在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漂亮姐姐。
很快,黑葡萄般的眼睛一亮,帶着點雀躍:“姐姐?”是上次那個給她蛋糕喫的姐姐嗎?
媽媽說,漂亮姐姐是好人,還幫自己付了醫藥費。
媽媽還說,以後一定要好好發報恩,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人。
可是,自從上次之後,姐姐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她不知道去哪裏找姐姐報恩。
見她記起,雲清眼中含笑,嘴角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嗯,是我。”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你媽媽呢?”
掃了一眼靜悄悄的,只有幾個小學生在操場上打球的校園內,雲清眼底閃過一抹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