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現在雖然是莊越的妻子,可她的來歷,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她就是一個腦子聰明點的高中生,剛考進中醫學院,連醫學的門都還沒有踏進去半步,怎麼能讓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頭幫小陽看病?
這不是在拿小陽的生命開玩笑嗎?
這要是真的動了哪裏,小陽可就真的再也醒不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兒子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郭夫人這心就痛得難受,跑到牀邊,一把擠開了雲清,擋在了病牀前面:
“阿峯,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只要有我在,就絕不能讓不相干的人動你弟弟一根毫毛。”
“媽…..”文教授說,小陽送過來的時候,心臟缺血,腦子也缺癢了一段時間,到底能不能醒過來,是個未知數。
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也不會冒着風險讓雲清幫着看看。
她以爲自己這個做大哥的,就願意冒風險嗎?
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嗎?
醫生說了,要動手術的話,人必須先醒過來。
而現在的情況是,小陽一直醒不過來,他怕時間拖得越長,對小陽就越不利。
雲清看了一眼滿臉防備地看着自己的郭夫人,又瞧了瞧拄着拐仗已經走到了病牀邊一邊的,同樣警惕地盯着自己的郭老太太,心裏有些無語。
她要做的事,剛纔早就在她們沒注意的時候做完了。
現在這個時候再來防備着她,還有用嗎?
當然,這種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主動退開一步,站到莊越的邊上,雲清輕咳了兩聲:
“咳咳,郭易峯,你媽她說得沒錯,我這半吊子的醫術,還是不要隨便亂動的好。”
莊越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將雲清拉到了身後,像防狼一般地防着他。
真是夠了,明知道小丫頭都已經跟自己結婚了,還用這種眼神看她。
難道是覺得肉鬆了,想讓他幫着緊一緊?
哼,如果他真的皮癢了,自己倒是不介意幫他鬆鬆骨。
盯着莊越寬闊的背,雲清有些臉黑。
正談着正事了,怎麼又喫醋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從他的身後重新走出來,雲清朝郭易峯搖了搖頭:“不,你還是別相信我,我確實沒有把握治好小陽子。”
真的要徹底地治好郭易陽,只能動動手術,而動手術的時候,她最多幫他瞬間止住血液,並且讓傷口快速癒合。
但可惜的是,依她現在的身份和能力,根本就沒有資格參與手術這種事,而且還是心臟搭橋手術這麼重要的手術。
而且退一萬步,到時真的能進手術室,她是必得暴露自己的能力。
既然莊越已經打算彙報上去了,以後她的一些行爲就要受到上面的審覈,不能再冒然決定參加什麼手術了。
唉。
雲清突然感覺事情複雜了很多。
郭易峯神色變得比剛纔還認真:“不,雲清,我相信你。”
如果她不這麼說的話,郭易峯還有些忐忑,但她這麼一說,他倒是更加相信,她確實有什麼方法救他的弟弟的。
“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小陽什麼時候醒來?”又或者……人真的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