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笑着鼓勵地摸了摸她的發頂:“那好,等下朵朵一定不要害怕,叔叔阿姨們問什麼,就照實說,知道嗎?”
朵朵下巴用力往下點,眉眼間沒了剛纔的惶恐不安,多了幾絲堅定:“知道,我是好孩子,不能說謊的。”
“對,好孩子是不能說謊的。”她不需要教朵朵說些有利於自己這一方的話,只需要朵朵到時說出自己在赫家時真實的生活狀態就行。
這樣已經足夠她們取勝了。
安撫好了朵朵,雲清又鼓勵地看向了春花:“春花姐,別怕,我們一定會贏的。”
春花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神色堅定地點頭:“我不怕。”
爲了朵朵,她就是怕,也得咬着牙挺過去。
這邊三人已經信心百倍地準備繼續向法院大門走,後面突然竄上來一個黑瘦的老太太。
雲清定睛一看,是赫俊那個喜歡胡纏爛打,滿嘴髒話的媽。
“好你個不要臉的,在我赫家白喫白喝這麼多年,連個帶把的都沒生,現在竟然還敢告我兒子,老孃今天就替你孃家人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尊卑。”
赫母上來後,伸手就要去拽春花的頭髮,一臉彪悍狠毒。
春花急忙拉着女兒後退,雲清迅速上前兩步,擋在了她們母女前面。
冷冷地勾起了脣:“這裏可是法院門口,如果你再敢動手的話,我就馬上報警,告你人身攻擊。”
像這種不講理的女人,跟她多說無用,直接用她害怕的事情才能解決掉她。
像赫母這種人,別看平日裏囂張得很,嘴巴也毒得很,對自己的兒媳婦和孫女都不是打就是罵,但真要跟她動真格的,她就怕了。
呵,還想用以前那套把春花死死地攥在手裏?
也要看自己同不同意,看春花願不願意。
赫母這些天經過他兒子的科普,已經知道打官司的話,自己這邊理虧,估計就算是真贏了,也會付出很大的代價。
所以剛纔其實也是因爲心有不甘,又想虛張聲勢地想嚇一嚇春花那個蠢女人,讓她趕緊主動撤訴了。
只是沒想到剛說了幾句,就被雲清擋住了。
她有些害怕地退了兩步,卻還是不甘心,也覺得有些丟臉。
伸手指着眼前一身漂亮的淺藍色裙子,看起來比柳月還像大家小姐的姑娘:
“你……你……這是我們赫家的事,跟你什麼關係?我們赫家跟你到底有什麼仇有什麼怨,你一定要來這麼搞我們赫家?”
雖然兒子說這個女人來頭不小,可柳月查了好多天,也沒有查到這女人來歷。
她想着,這女人家裏估計是有點小錢,可柳月家裏可不只是有幾個小錢,那可是京都有名的人家,有錢有勢。
難道還真怕這個不知道從哪個疙瘩裏冒出來的丫頭片子嗎?
哼,再怎麼樣,也比不上她兒媳婦柳月有地位。
這麼一想,赫母底氣又足了很多。
雲清目光嫌棄地掃過緊跟在赫母身後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