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丈夫平日裏,從來沒有給女兒買過一件衣服,也從來沒有給她過過一次生日。
女兒生病了,上次碰壞了腦袋,沒錢看病,丈夫騙她說,在外地出差。
可事實是,他正陪着他外面的女人,哄着他外面已經懷孕了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擔心過,沒有管過自己的女兒死活。
這樣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麼想的,怎麼就能忍那麼久,甚至在最後他帶着大了肚子的女人回家來後,她還想着委曲求全地留在那個家裏,不肯離婚。
現在想想,她都覺得自己是腦子有病,或者鬼上身了。
赫俊眸光一暗,快速掠過一絲陰狠,很快斂去了冷意,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春花你放心吧,我保證沒有人敢再罵她,也沒有人敢再打她,上學的事我也已經聯繫好了,9月一開學就讓她上咱們附近的那所小學。”
眼前這個男人用從未有過的溫和表情看着自己,聲音也溫溫和和的,就連他說的話都是自己一直所期盼的。
春花知道,自己應該高興的,應該滿足的。
可是,她不知道爲什麼,覺得心比之前更冷了,整個腦子也越來越清明。
已經完全沒了以往的渴望,更沒了以往的期盼。
也許是現在看清楚了一些東西,看透了這個男人的本質吧。
她現在清清楚楚地明白,這個男人只是想把自己哄回去,再耍點小手段,讓自己跟女兒都變回以前那個唯唯諾諾,任他們支配的樣子。
雲清本來還怕春花心動。
能讓朵朵不再被嫌棄,不再捱打罵,能跟別的小朋友一樣去上學,能過着跟其他的孩子一樣安靜又幸福的日子,能有一個美好的前途。
但見她只是愣愣地望着赫俊,眼睛裏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軟和感動,反而多了幾分漠然。
雲清就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赫俊這個男人了,也是真的打定了主意不再走回頭路。
雲清暗暗地大鬆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沒有白做。
接下來,只要離婚官司一過,她跟朵朵就一定能過上安寧的生活,不會再像上輩子那樣,一個被強行送進了精神病院,一個小小年紀就死去。
既然如此,雲清對赫俊這男人就更加不用客氣了,望着他那虛僞的表情,嗤笑了一聲:“呵呵,你這是不打算離婚了?”
挑眉諷刺地瞟了一眼不遠處正氣呼呼地望着這邊的柳月,聲音故意放大了幾分:
“那你外面的小情人怎麼辦?柳家的大小姐柳月可是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人家肯這麼放下?”
“依柳家大小姐的脾氣,只會不怕這麼善罷干休吧?”
伸手拉過春花和朵朵,將兩人往自己身後拉了拉,雲清眯了眯眼,狹長的眼眸中迸射出一絲徹骨的冷意:
“到時說不定春花姐跟朵朵會一不小心就失蹤了,這樣是不是就一了百了,你們就能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這種事,可別說他們這些無恥的人做不出來。
對於這種人.她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