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白露是那麼溫柔的人,丹田被廢之後。身體一直不好,每次窩在那小小竹林裏。
修仙之人,有哪個不會在意自己的修爲,明明已經心痛的快要裂開,卻依舊朝着別人露出了溫柔的笑容,來掩飾自己的難過。
“陸正義”涼音快速衝上前去,一把拉住陸正義的衣領,猛的揮拳,砰的一聲砸倒在了陸正義的臉頰上。
此刻,她早已經忍不住落下淚來,揪着陸正義的衣領,怒吼道:
“爲什麼是你爲什麼偏偏是你誰都可以這樣對我,唯獨你不可以”
涼音再次揮拳,一拳將陸正義打倒在地。
陸正義嘴角溢血,一直都沒有還手,只是如同一隻木偶一般,便由涼音打着。
靠坐在軟轎上的司徒豔,望着這一幕幕,嘴角的笑意越擴越大,隨後笑道:
“涼音哥哥別打了,快隨本宮回宗門裏去,讓本宮好好愛撫愛撫。這一別三年。本宮可是一直記掛着哥哥呢”
“噁心”涼音回過頭來,厭惡的瞪了軟轎上的司徒豔燕,怒道:
“你這骯髒的老妖婆我一定會殺了你”
司徒豔陡然聽到涼音的謾罵,臉上的笑容再也繃不住。她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說她噁心骯髒
“呵敬酒不喫喫罰酒來人給我將這個臭小子的嘴打爛”
司徒豔話音剛落,圍在軟轎周圍的弟子,驟然拔出長劍,朝着涼音這邊砍了過來。
涼音眼神一凝,猛地抽出了腰間的羽骨折扇,橫掃出去。
風雪簌簌而落,打鬥非常激烈,涼音的修爲雖然不錯。可是在多人打一個人的情況下。她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可是,一想到陸正義背叛,一想到玄白露變成這樣,都是司徒豔一手促成,她心中便涌出了一抹嗜殺的怒氣。
涼音猛的將眼前的男子被踢翻,足尖一點,手中的玉骨折扇用到了最大的力道,嘩啦一聲朝着軟轎裏的司徒豔掃去。
司徒豔像是早有預料一般。沒有迎面而上,而是猛的拉住了一旁的男子,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無數風刃快速落下,砰砰砰擋在司徒豔面前的男子,瞬間血肉模糊,沒了氣息。
而就在這一剎那,司徒豔突然甩出了暗器。
而一旁的黑衣弟子,也猛地揮起大刀,藏着涼音的腦袋砍了過來。
破風陣陣。
涼音猛地擡起了羽骨折扇,擋住了砍來的大刀。
飛速而來的三根銀針,朝着她胸口的位置擊去。
就在她身後的三根銀針,快要沒入身體的那一刻,一道青白色的身影,驟然擋在了她的面前。
滋滋三根銀針驟然沒入了男子的胸口,涼音猛的轉過頭來。便看到了陸正義嘴角溢血,向地上倒去。
“三師弟”涼音瞳孔驟縮,驀然上前。扶住了倒在地上的陸正義。
“咳”陸正義痛苦的捂着胸口,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來。三根一尺多長的銀針,傷及了他的心脈,而且還帶着劇毒。
受了重傷的陸正義沒有理軟轎裏的司徒豔,而是擡頭朝着涼音,急道:“二師兄,你,你快走,不要管我”
司徒豔見陸正義完全叛變,眼神陰蟄轉頭,朝着周圍的弟子大吼道:“金涼音活捉,給本宮把陸正義碎屍萬段”
司徒豔話音剛落,那羣修爲強悍的弟子,便猛的揮着長劍,朝着陸正義砍跟了過來。
涼音快速起身。猛的一揮手中的羽骨折扇。擋住了那羣弟子的攻擊,但因爲人多勢衆,很快她便不敵。
陸正義見狀,緊緊捂着刺痛的傷口,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快速抵擋上去。
二人背靠着背,渾身是傷。“二師兄,你快點走,我來拖住他們”
陸正義焦急的說出這句話之後,又忍不住的咳出了一口鮮血。
“閉嘴”涼音嘴角帶血,惡狠狠的轉頭,瞪了陸正義一眼。
不遠處的司徒豔一聽這話,不禁冷笑了一聲:“想走,你們今天誰也走不了”
她話音未落,拍了拍手掌,隨後便有一大羣魔宗的弟子,從那後面的樹林裏走了出來。
想必,司徒豔早已經埋伏在這裏
涼音望着早早埋伏在這裏的魔宗弟子,緊緊蹙起了眉頭來,渾身的刺痛感在身上蔓延,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難道這一次,真的就要這樣結束
周圍的魔宗弟子再次襲擊而來,強弩之末的二人用盡全力苦撐着。可是奈何魔宗的弟子太多。車輪戰極其消耗體力。
二人身上幾乎沒有一處不掛彩。手握巨型單斧的魁梧魔宗弟子,猛的朝着涼音他們砍過來。
涼音踉蹌的退後了一步,另外一個大刀砍了過來,涼音躲閃不及,若是這一大刀沒有躲過,她的背部,便會鮮血淋漓。
而就在這一剎那,陸正義猛的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涼音背後。
剎那間,嗤啦一聲陸正義的背部,便被狠狠的割開,頓時整個脊背骨,都露了出來,血肉模糊。鮮血頓時像泉涌一般。
這一刻涼音清楚的聽到了,身後陸正義因爲疼痛的悶哼聲。
她驀然一怔。猛的轉過身來,便對上了陸正義痛苦的神情。
一旁揮着巨斧的魁梧男子,沒有絲毫停歇,再次揮着巨斧砍了過來,涼音猛的抱住了陸正義,我都向後退了一步。
險險躲過,但那魁梧男子用的力道太大,收回不及,那大刀砰的一聲,砍上了斷崖的地面,嘩啦一聲巨響,斷崖驟然出現了裂痕。
轟隆一聲巨響懸崖邊的斷崖開始坍塌。
衆人嚇了一大跳,連忙向後退去。
坐在軟轎上的司徒豔見狀。猛地坐直身體,震驚的瞪着對面,隨着斷崖,往下掉落的二人。 而剛剛砍涼音他們,砍得最兇的兩個魁梧男子見狀,瞳孔驟縮,臉色驟然嚇得慘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