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旁的暗一見狀,瞳孔驟縮,連忙想上前攔住,卻被涼音阻止。
“,別過了”涼音捂住了額頭,神情驚恐震驚。此刻腦海裏所顯現的畫面,讓她沒辦法淡定。
因爲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司徒夜,躺在一處懸崖邊,渾身是血,慘不忍睹。
而那個懸崖,她知道,就是玄天宗不遠處最高的那座斷魂崖。
“小姐,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一旁的暗衛見狀,着急無比。他不知道涼音到底怎麼了。
雖然他知道飛進涼音額頭的是傳訊符,可萬一那傳訊符有問題怎麼辦
“暗一,離血魂城來接親,還有兩個多時辰。我出去一會兒,馬上就回來”
涼音說着,便扯下了頭上的鳳冠。
“等等小姐你要去哪裏”
暗一見狀,滿臉震驚,一把拉住了涼音:“夫人剛剛纔說了,讓小姐不要到處亂跑。”
“我有很重要的事。不得不做,求你幫幫我我保證很快,很快就回來”
涼音滿臉焦急的望着暗一。
她不會辜負南宮連溪,也絕對會盡快回來成親。
若讓她眼看着司徒夜生死未卜的躺在懸崖上,她做不到
“小姐”
暗一望着已經拿出了傳送符,擺出了陣法的涼音,神情異常凝重。
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很急很急,一般的修士纔回使用傳送陣。
畢竟這種陣法極其消耗修爲體力,傳送符又貴得讓人髮指。
陣法啓動。
金色光芒,驟然拔地而起,一身紅衣涼音,站在法陣裏,周圍的狂風不斷的席捲着她的長髮。
剎那間,她便消失在了原地。
現在原地的暗一,想伸手阻止,可是他知道,涼音是重感情的人,若阻止了她沒有完成想完成的事,一定會傷心不已。
斷魂崖。
風雪不斷飄飛,森寒的狂風捲積的白雪,漫天飛舞。
林間的樹枝椏上,已經堆滿了積雪,有些支撐不住,都掉落了下來。
噠噠噠
被傳送到山下的涼音,飛快的朝着懸崖邊跑去,
每跑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力一般。此刻的她真的很急,額頭已經溢滿了薄汗。
大師兄,你一定要沒事
她心中不斷的祈禱着,一想到紅蝶傳訊而來司徒夜的慘狀。
她便急得不行。
終於,她跑到了山崖上,當剛看到山崖邊的那一幕之後,她瞳孔驟縮,整個被揪起來的心,就像是瞬間被人捏緊一般,轉瞬間鬆懈下來。
“大師兄”
涼音眼眶泛紅,大步朝着現在山崖盡頭的紅衣男子跑了過去。
遠處站在懸崖邊的男子,似乎是聽到了她的呼喚,轉過了身來。
男子紅袍着身,懸崖邊森寒的狂風捲着男子的長袍獵獵作響。
那一瞬間,涼音真的有種錯覺,感覺司徒夜隨時都有可能乘風而去。
司徒夜望着快步跑來的紅衣少女,眼神微閃,今天的涼音身着一身紅色的喜袍,美豔的不可方物。
“大師兄,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涼音快步跑了過去,一把拉住了司徒夜,上下看了看,見司徒夜身上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幸好師兄沒事對了,師兄是誰救的你”
司徒夜望着眼前,滿臉擔心自己的少女,勾起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咯吱一聲他驀然擡手,尖銳的利爪,驟然貫穿了涼音的心臟。
劇烈的刺痛感,突然在胸口蔓延,疼的涼音驟然瞪大了眼睛。
她愣怔在原地,目光下移,便看到司徒夜冷冷收回了手,那根沾滿血液的紅色金羽,已經落到了司徒夜手中。
那鮮血順着司徒夜白皙的手指,不斷滴落。
她捂着劇痛的胸口。怔怔的望着司徒夜,大腦一片空白:
“大師兄爲什麼”
“你以爲我喜歡你”
司徒夜嘴角邊的笑容,涼薄至極,沒有一絲感情:
“你錯了。我從來都不曾喜歡你,我之所以留在玄天宗,是因爲我想拿到金羽。
我爲什麼對你好那是因爲這個世界上,能拿到金羽的只有你。”
涼音的淚大滴大滴滾落,也不知道此刻傷口太痛,還是心很痛,她顫抖着嘴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心臟被毀了即使體內有魔修的魔氣,也活不了多久。
“有人比你更需要它,所以,你去死好了。”
司徒夜嘴角依舊掛着涼薄的笑意,話音未落,直接伸手。一掌將涼音推下了懸崖。
身體不斷下墜。呼嘯的狂風不斷的從耳邊刮過,她捂着鮮血淋漓的胸口,望着遠處懸崖邊越來越遠的紅衣男子。眼淚止不住的落。
站在崖邊的司徒夜,望着如同殘蝶般消失在懸崖下的少女,嘴角邊涼薄的笑容,漸漸消失。
轉過身的那一剎那,銀髮纏繞着風雪,有淚水,劃過臉頰。
懸崖下。
另外一邊,血魂城。
大婚在即,身着一身紅色喜袍的南宮連溪,俊美絕倫。
今日的他墨發高束,多添了幾分英武的氣息,,不少站在一旁觀禮的賓客,目光落在南宮連溪身上,完全移不開眼。
南宮連溪一直盼望着能夠和涼音成親,今天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他的嘴角從好幾天前都一直是微微上揚。
而此刻,血魂塵城主和城主夫人,也坐在高堂上,滿臉欣慰的等着接親的人,將新娘接回來成親。
就在這時,門外有丫鬟高興大喊:“接親的人回來了,回來了”
南宮連溪臉色驟然一喜,剛準備出門迎接。一旁的嬤嬤便連忙拉住了南宮連溪笑道:
“少主,您等等,這接親啊您是不能出去了,要新娘子被人扶進來纔行,您才能扶着”
南玄連溪一聽這話,立馬反應過來,止住內心的激動。 紅着臉頰站在原地,此刻看起來,他纔像是要成親的那個小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