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能讓你保命的東西,此丹藥名爲噬骨丹,若你把我事情說出去,就會在剎那間化成血水。”
“這,這算什麼寶貝”年輕道士一聽是毒藥,咳得更兇了。
涼音鬆開了掐着年輕道士脖子的手,冷漠地轉過身:
“哪裏不算是救你的命你若不吞下這丹藥,我會直接取了你的命,以保萬全之策。“
兩人說着,便抽出了一張符文,丟到了年輕道士手中。
“這是分身符,關鍵時候能救你一命。我們就此分道揚鑣。”
話音未落,涼音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喂喂大娘別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啊”
此刻的年輕道士,真是後悔極了。
早知道會被涼音發現,他剛剛就不應該貪小便宜。
年輕道士急忙跟了上去,可涼音和他的修爲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早就沒影兒了。
天機府祕境鬼城,和天機府祕境森林不同。雖然在一個祕境裏,但鬼城鬼怪衆多,髒東西有很多,魔氣煞氣較重。
光影珠很難將這裏的情況,反射到天機府大殿裏。
所以此刻,坐在天機府大殿中的白雪影,望着光影珠裏消失在鬼城的涼音,不由得緊緊蹙起了眉頭,一臉不解:
“這紅衣女人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很貪財寶貝嗎這會兒怎麼還給那年輕道士一張保命的分身符,自己獨自一人進鬼城了”
“雪影哥哥,說不定他們是計劃好了一前一後匯合呢那紅衣女人把分身符文給那道士,也不一定是送給他。
說不定只是想讓年輕道士,等下用分身符給自己幫忙呢”
坐在一旁的洛子時,笑望着白雪影,美眸裏溢滿了羞澀,頗有一些欲語還休的味道。
而此刻坐在一旁的白景言,望着光影珠裏的紅色身影,不由得微微蹙起眉頭,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怎麼感覺這紅衣女子有一點像四師弟
不她不是我的師弟,我怎麼配當她的師兄
白景言的眼底溢滿了受傷。
三個月前,那件轟動整個天雲大陸的事情,幾乎無人不知,而他自然也不例外。
三個月前,血魂城少主在大婚之日,被未婚妻逃婚,血魂城少主尋找途中和未婚妻一起失蹤。
雖然找不到二人的屍體,但代表二人活着的命格石全部滅了。
甚至不久後,和天機府少主成親的女方父母,一家上下全部被人斬殺,整個丞相府起了大火,被燒的一乾二淨。 白景言早就知道涼音的身份,也知道涼音就是丞相府的獨生女,既然命格時都滅了,涼音就算失蹤,也不可能存活的下來,畢竟,這天雲大陸,死後屍骨無存的多的
去了。
寂靜的鬼城裏,一抹紅色的身影。來到了空蕩的廣場上,慘白的月光加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嘎嘎
烏鴉刺耳的叫聲,在屋檐上響起,夜晚鬼城裏的寒意很重,讓人彷彿置身於冰窖裏。
涼音掃視着周圍黑洞洞的房屋,神情冷漠之極。
就在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了一陣尖銳的笑聲,一個披頭散髮,臉皮被毀壞的可怕女人,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神情微冷,嘩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長劍,剎那間,猛的轉身,一刀斬向身後。
啊
那女鬼爆發出了一陣慘叫,轉瞬間,剛剛那披頭散髮的女鬼頓時灰飛煙滅。
像過去,遇到這種情況,涼音一定會害怕。
但在南宮連溪的死,能讓她害怕的時候,可能大概只有是在她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人的時候。
咯吱一聲,前方緊閉的大門,漸漸被打開。
譁周圍幽綠的燈火,突然燃起,將周圍牆上的石壁照亮。
只見那陳舊的牆上,雕刻着可怕的鬼紋,扭曲而猙獰。
森寒的陰風,混雜着黴味,不斷的颳着她的臉頰,吹動着她銀色的長髮,在漆黑的夜色下狂亂飛舞。
跳動的鬼火,明明滅滅,將她的身影拉的閃爍不定。
“音兒”
突然,涼音的身後出現了女子悲傷到極致的聲音。
她驀然一怔,猛的轉過身來,便看到了她“母親”渾身被黑氣纏繞,那模樣看着就像即將要被勒死一般。
“娘”涼音瞳孔驟縮,大叫一聲。
剛上前跨出一步,卻猛的頓住。
慌亂擔憂的眼神,猛然變冷,她猛的一揮手中的靈劍,毫不猶豫指向對方,直接將對面被捆綁的靈魂斬斷。
爹爹和母親,早就被洛子時害死,靈魂早就被蘇明珠帶走,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此時的她,並沒有發現,一陣黑氣漸漸的纏繞上了她的腳跺。
等她發現時,那黑氣已經將她完全包裹。
“這是什麼東西”她揮劍想斬斷,可是根本就使不上了任何力氣,那黑氣直接將她包裹到了半空中。
森寒的涼意,沁入骨髓。哐啷一聲,她手中的靈劍落地,漸漸失去了意識
“哪裏來的小美人兒,居然敢一個人上山”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
“還想掙扎哈哈哈今兒哥幾個可有福享了瞧這小美人兒長得多水靈”
耳邊傳來了男子們飄渺熟悉的對話聲,涼音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頭頂上茂密枝葉透下來的斑駁碎光,便落在了她眼裏。
她不舒服,下意識用手擋住了眼睛,坐了起來。
視線清晰時,他纔看到不遠處,正有一個絕色美貌的“女子”被衆山賊包圍。
當看到那“女子”身影時,不由的一怔。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地方,不是她和南宮連溪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嗎
涼音站起身來。望着自己一身玄袍,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上的疤痕,即震驚又疑惑。
我這是怎麼了我不是記得我在天機府祕境裏面嗎
等等我在天機府祕境做什麼
爲什麼我要去天機府
大腦的記憶越來越模糊,頭越來越痛,彷彿要裂開。
涼音捂着刺痛的腦袋,望着不遠處被山賊拉住胳膊的美貌“女子”。 “她”“她”叫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