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魔不屑的轉過身去。
砰的一聲巨響。
就在這時,她身後纏繞年輕道士的漆黑魔氣頓時爆破。
“死妖怪,去死吧”
年輕道士猛的揮劍。朝她砍了過來。
“怎麼可能”
魘魔驀然一怔,猛得轉過身來,年輕道士手中的利劍,直接貫穿了她的胸膛。
“到底誰纔是雕蟲小技可笑”年輕道士扯了扯嘴角。
話音未落,卻見緊緊捂住胸口魘魔,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你以爲,區區桃木劍可以傷得了我”
“什麼”
年輕道士還未反應過來,魘魔猛的一揮手,直接抓破了他的胸膛。
“啊”
劇烈的撕痛感,在胸口上蔓延,魘魔冷笑着抽出了手掌,一掌拍向了年輕道士的胸口。
年輕道士直接砸到了破舊的牆上,將牆壁上的碎屑,撞了不少落下來。
“就這點實力,還想來救人”
冷笑聲從頭頂傳來,一雙沒穿鞋的慘白雙腳出現在了年輕道士面前。
年輕道士忍着痛苦,剛從地上爬起來,站在他面前的魘魔,直接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剛纔不是挺厲害嗎這會兒怎麼跟死狗一般只要我稍微動一動手指頭,你的纖細的脖子,立馬能被我扭斷”
“是嘛不過可惜你沒機會了”
年輕道士嘴角溢血,突然擡眸。,眼裏有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
魘魔心中大叫不好,可她還來不及阻止,年輕道士已經將手中隱藏的血色符文,砰的一聲,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
“啊”尖銳的慘叫聲,貫穿於整個大殿。
火紅的火焰當中,魘魔捂着胸口不斷掙扎着。
年輕道士不做多想,連忙飛身而上,快速的朝着涼音那邊掠了過去。
此刻,那榕樹上的藤蔓,已經蔓延到了涼音的脖子,眼看着,再過不久,涼音整個人,都會被那榕樹給融進去。
“大娘你快醒醒,快醒醒啊你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象啊不要再沉迷下去”
年輕道士猛的揮動着手中的桃木長劍,用力扎向身下的榕樹上,砰了一聲
長劍碰撞到榕樹上,直接將年輕道士手中的長劍彈開。
“這樹怎麼這麼硬到底該怎麼辦大娘”年輕道士瞳孔驟縮,眼睜睜的望着榕樹整個將涼音包裹了進去。
“當然硬了,這可是天地之間僅有的一顆血羅樹,堅不可摧。”
身後猛然想起了女子陰狠的聲音。年輕道士瞳孔驟縮,還未來及防衛。
咯吱一聲皮肉斷裂的聲音響起,伴隨着一陣劇痛從腹腔蔓延。
不知什麼時候。魘魔掙脫了符咒,出現在了年輕道士身後。直接一爪,從身後貫穿了年輕道士的腹部。
咚的一聲,年輕道士從樹上跌落,濺起了一陣陣灰塵。
從空中飄落下來的魘魔,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跡。笑得一臉陰冷:
“爲什麼你這小道士還挺有兩下子,你知道過去傷我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生不如死”
空氣中的血腥味異常濃重。
“你剛剛傷我這麼重,我是先斬斷你的雙手還是雙腳呢”
魘魔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鋒利的黑劍。
躺在地上的年輕道士,痛的渾身顫抖,濃重的血腥味在他鼻尖蔓延。
此時他周身的冷汗,已經將他的髮絲浸溼,看起來分外狼狽。
“要殺便殺,哪裏來的那麼多廢話”
年輕道士憤恨的瞪了眼按魘魔,那憤怒厭惡的眼神,頓時將夜魔激怒了。
“好大的膽子,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挑釁我那麼我就先割爛你這張利嘴,看你還會不會這麼伶牙俐齒”
話音未落。魘魔舉起長劍朝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年輕道士扎去。
鋒利的劍鋒,快速在年輕道士瞳孔裏放大,森寒的殺意撲面而來。
這一刻,年輕道士清晰的感覺到了死亡的腳步,來到他的身邊。
他下意識的閉上了眼,咯吱一聲
溫熱的血液,撒了他一臉。
預料當中的痛感沒有出現,他驀然睜開眼,看到了一身紅衣的涼音,手中握着那把煞氣纏繞的黑劍,貫穿了魘魔的胸口。
“大娘,你還活着”
“這怎麼可能”魘魔捂着劇痛的胸口。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掌,目光落到了遠處破了一個洞的血羅樹上:
“怎麼可能有人能破開血羅樹”
涼音抽出了長劍,魘魔捂着胸口的血洞,踉蹌朝着血羅樹旁跑去。
以往她受了傷,都能快速癒合,可這次不知道爲什麼,傷口卻一直好不了。
摔倒在血羅樹根上的魘魔,目光落在遠處涼音漆黑的長劍上,滿臉溢滿了凝重。
這到底是什麼劍,怎麼這麼厲害
此刻立在原地的涼音,臉上依舊戴着面紗,神情略顯不悅望着躺在地上的年輕道士:
“還愣着能做什麼不想走”
“走當然走”
年輕道士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可能是起身的幅度太大,撕裂了胸口的傷口。
疼得他急忙縮成了一團。
涼音冷漠的掃了一眼,擡手便將一瓶丹藥丟到了他的懷中。
“快點服下上路。”
“活骨生肌丹”年輕道士看清瓶子裏的丹藥,頓時驚呆了:“大娘你出手也太闊綽了”
一看到寶貝,年輕道士彷彿魚兒遇水活了一般。
本來需要喫四顆才能好的活骨生肌丹,年輕道士硬生生只吃了四分之一。
剩下的三顆丹藥,全都偷偷藏起來了。
此刻想清楚的他,望着涼音的眼神就像是貪婪的大地主,看到了一塊大元寶一般。
這麼辛苦挖妖丹做什麼
這大娘什麼都有,直接和她做朋友不就是了
要不然做她乾兒子也行啊
“”別盯着我,口水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涼音被年輕道士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 “那三顆丹藥你想收着就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