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教授,那個女人又在問她的兒子了。”孫護士一邊將空杯子送到水槽內,一邊說道。

    依然低聲“嗯”了下。

    “唉,瞧着也可憐巴巴的。”孫護士道。

    “她可憐被她喫掉的人不可憐”另一個護士在一旁道,“但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感染也不是她的錯。”孫護士替李薇薇辯解道,“是她的婆婆先要喫她的。”

    “她還吃了她的外甥女呢。其實我倒是想要知道,要是最後真沒有喫的了,她會不是連自己兒子都吃了。”

    “虎毒還不食子呢。”

    “這個可說不好。他們這種人發病的時候,已經不知道他們還是人了。”

    這話引起所有人的共鳴。

    因爲在他們的實驗裏,嘗試過沒有鮮血和肉類的飲食。但是這邊被感染的人只要一天沒有變異的鮮血和肉類,到了晚上就會發瘋。

    這樣的議論幾乎每天都要進行幾次,大家都會討論她們觀察到的人。

    託近水樓臺的方便,這裏的每個醫護人員每天一早一晚都會化驗兩次血,包括監控室內的保安。

    大家簡單地討論了幾句,就開始了每日例行的工作。

    那些感染者早餐的一杯鮮血消化之後,就要被抽血,量體溫,然後,就有一部分人要被進行各種測試。

    力量、耐力、疼痛、興奮度很多別說普通人,就是他們尋常醫生也沒有聽說過的實驗,這中間,感染者還被要求喫下不同的食物。

    通常,被挑取的感染者會被分成不同的小組,喫下的也是編號不同的食物。

    這些食物有的是研究所內幾個教授商議的,有的是上邊共享過來的經驗。

    依然的工作就是將所有的資料彙集上來之後進行分析,並且有權利改變每一天的計劃。

    當然,需要她改動的地方不多。因爲他們到現在爲止,瞭解的也實在不多。

    哪怕研究所的房間也可以稱作牢房全都住滿的感染者。

    沒有人知道,她,正在研究感染者的依然教授,也是感染者。

    就如她也不清楚,其它幾層的教授們,是不是也同她一樣。

    身爲最高層的管理階層,她有機會給自己弄到完全新鮮的乾淨的血液。她也有權利自己爲自己抽血,偶爾自己化驗下。

    實際上大多數醫護工作者都很小心地自己來完成這項工作,杜絕一切可能的交叉感染。

    但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或者攝像頭下。

    依然不知道她還能隱瞞多少天。

    她無法想象有一天她會坐在籠子裏,被關在籠子裏。

    依然將自己每一次的血液樣本在研究之後都毀滅掉,將結論收在隱藏文件內。

    可她同樣缺不了新鮮的血液,如果沒有得到及時補充,她就會焦躁不安。

    還好,研究所內最不缺乏的就是感染者的血液,尤其在她的實驗室裏。

    所有人都認爲對血液的研究是必須的,所以,她可以得到感染者各種階段的血液。雖然每一個階段她用來飲用的只有一滴或者兩滴,但積少成多,足夠她飲用了。

    今天,她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她的兒子,也不可避免地想起那個女孩子。

    程嘉懿感染了嗎怎麼能帶着一一藏在普通人中一一又怎麼看着程嘉懿嗜血她的兒子都經歷了什麼

    李立處理了兩個報警的,抓回去兩個變異人,再摸出手機的時候,程嘉懿四個人都不在畫面裏。

    他在手機上點了點,看到四人都在飯廳內,已經要喫完飯了。

    程嘉懿他們四人起來的時間差不多,下樓就看到電飯鍋的飯熟了,另一個電壓力鍋內也在保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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