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的鐵門前,幾個士兵舉着手裏的槍,周堯走上前,站在最前端。
“開門”他摸着耳邊的對講機命令道。
第一道鐵門徐徐拉開。
周堯大步上前,拉開了槍栓。
“第二道,開門”
第二道鐵門徐徐向一側滑開,露出的縫隙中,一個男人正怒睜雙目撲過來。
周堯的槍口往下一沉,“砰”衝過來的男人膝蓋迸出鮮紅的血花,摔倒在地。
身後衝過來的人一下子呆住了。
“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間內立刻”周堯端着槍大步上前。身後,是同樣荷槍實彈的人。
“別聽他的他們早晚會殺了我們,就是活着也生不如死,和他們拼了”倒地的人捂着膝蓋,掙扎地坐起來,叫嚷道。
周堯不再說話,只是端着槍,踩着滿地的血肉,和身後的士兵一起壓上去。
即便是感染者變異人,他們之前也不過是普通人,面對荷槍實彈的士兵本能就是畏懼。
更何況他們還記得前一晚他們的惡行,記得他們怎麼樣撕碎了同伴,將血肉送到自己的嘴裏。
當週圍都是他們同樣的人的時候,他們可以瘋狂,可以喫人,也可以砸碎想要砸碎的一切。但面對槍口,他們退縮了。
不僅僅是因爲恐懼,還有良知,還有僥倖。
有人縮回到旁邊的房間內,有人兩腿發抖,扶着全是血跡的牆壁,也在後退。
“啊啊啊啊”被槍擊的人不甘地嚎叫着,怒視着周堯。
兩個士兵上前,槍口對着那人的身後,周堯才大步走過去,伸手去抓那人的胳膊。
就在這一瞬間,那人忽然用另一隻腿支撐着跳起來,向周堯合身撲去。
身後的衆人猛然站住腳步,似乎想要跟着反撲。
在那人長聲慘叫中,周堯再抓住那人的胳膊往回一拉,揚手劈在那人的後脖頸上。
慘叫戛然而止,人委頓下來。
兩個研究員從身後擠過來,給那人注射了藥物,這才拖着人離開。
周堯冷冷地看着還在通道內的衆人。在他的視線下,衆人緩緩後退,消失在柵欄的後邊。
掰開的柵欄被橫着焊上了幾道鋼條。士兵們端着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推進着。
維修人員也膽戰心驚地過來更換攝像頭。
待所有房間加固完畢之後,高壓水槍被抻了過來。
“各位教授,鑑於昨晚上負二層出現的不明原因的危機,今後研究所內所有試驗的進行,所有進度,我們將有權調閱。”
周堯坐在會議室的主位,看着各層的負責人。
他神情嚴肅,語調堅決,帶給與會衆人強大的壓迫。
“周隊長,我們研究所的研究屬於機密,只能直接向省研究所彙報。”幾個負責人互相看看,其中一個說道。
“您是希望再看到昨晚負二層那一幕發生嗎”周堯冷峻地看着這個負責人。
“我們分屬不同部門,你們有任務,我們也有,可不可以請周隊長和我們的上級協調下,這個決定我們做不了。”
剛纔那人說道,其他人也附和着。
“我會和你們上級溝通的。”周堯語氣放緩,“但是爲了避免同樣的事情發生,各層將增加守衛,我們將派士兵在各通道口待命。”
大家都點點頭。
沒有人會小覷自己和他人的安全,士兵進入,在他們是可以接受的。
“周隊,固定電話無法接通了。”對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