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正要離開,便先站了下道:“薛艾琳可能就是他殺的。你們聽他說話,有沒有覺得這個人”
“有毛病”李玉接話道。
方濤聳聳肩。
“他好像成心讓我們不愉快,最好程姐和小杜哥反目爲仇。”王鵬也道。
“總有那麼些人看不得別人好。”杜一一道,“一丘之貉。”
大家都知道這話說得是李薇薇和王之星。
院子裏幾人既沒精打采,又義憤填膺,還莫名其妙。
他們是招那個王之星了,還是惹他了他殺了薛艾琳他們沒有意見的,就是喝了董雪的血,他們呃,意見也不是很大的。
畢竟,在董雪和暖暖之間比較,他們還是偏心暖暖的,更何況還是程毅了。
“所以,他撒謊的目的呢”杜一一自言自語地道。
“誰知道。神經病吧。”李玉忿忿地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精神這麼變態的。”
“要我說,把那個李薇薇和王什麼的趕緊甩了算了,一看到他們就鬧心。”李玉道。
“甩掉那個李薇薇我一點意見也沒有,哪次遇到她都沒有好事,你們不知道上次在訓練所”杜一一將在訓練場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我就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
“嫉妒,就是赤果果的嫉妒,嫉妒程姐過得比她好,嫉妒大家都對程姐好,嫉妒程姐的好命。”李玉氣道,“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明明自己不對,全怨到別人身上。”
王鵬跟着道:“當然有了,李玉,你也算在社會上跌打滾爬過了,這樣的都沒有見過”
李玉道:“真沒見過,我們配鎖的,倒是見過耍潑的,可耍潑也耍得明明白白的。”
王鵬點頭道:“這回是見識了吧,這叫什麼知道不,白蓮花。花開得再怎麼漂亮,怎麼看着單純,根還是在爛泥裏,從根上就是爛的。”
杜一一道:“這就好說了,李薇薇這麼說,是想要找藉口傷害程嘉懿。可我們誰也不認識那個王子什麼了他爲了啥”
“可能就是單純的壞,神經病,精神變態。”王鵬一股腦地說了好幾個詞,然後嘆口氣道:“我以前公司裏就有一個這麼樣的人,一個好好的公司被這麼一個人搞得烏煙瘴氣的。”
杜一一瞥眼程嘉懿,“你好歹也看了幾本宮鬥宅斗的。”
程嘉懿咬咬牙:“我現在宰了他們兩個行不行。”
院子裏幾人對視了一眼,杜一一嘆口氣:“算了,留着吧,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
停了下再補充道:“至少你不頹了。也不鑽牛角尖了。”
程嘉懿也嘆口氣。
杜一一對王鵬和李玉道:“我以爲你們會瞧不起我和嘉懿。我們我們應該”
王鵬真誠地道:“小杜哥,你這話說的,你和程姐要是因此真頹廢了,才讓人瞧不起了。你們這麼快就能想明白,我們才高興。”
說是這麼說,但真要心裏一點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顧東臨和張豪強哥聊了一會,頗有些惺惺相惜。
兩人都是打混亂一開始,就拉了臨近的幾個人,開始一處處救助倖存者,不同的是張豪沒做老大幾天就被奪了權,給李立做牛做馬。顧東臨到還是老大,但救助了一羣四六不分的主。
“不管吧,都是鄉里鄉親的,以前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可管了之後,我真是越管越生氣。”顧東臨拍着張豪的肩膀,“我真羨慕你們城裏人,素質高。”
“你聽誰說城裏人素質高的啊,還別說,我碰到的都不能說素質高了,簡直是聖父。耶穌基督在世,也不過如此了。”
想起李立,張豪只剩下個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強哥冷笑道:“別磕磣耶穌基督了,人家是割自己的肉,造福大衆。那位,頂大天算耶穌基督的狗腿子,割大家的肉,獻給耶穌基督。”
顧東臨也從隻言片語和秦風的經歷中,多少知道了些李立的英雄事蹟,滿懷同情地道:“所以,這年頭,做什麼事都不能過。”
“這話說得好,好人過了,別人就不舒服了。哎,老顧,我聽說你們那邊有句話,叫做什麼憑自己實力借的錢,憑什麼要還,是嗎”張豪想起來道。
顧東臨乾笑了聲,“這話可不是我們這流出去的,是網上的段子。不過我們這也有,差不多。不過我這回帶出來的可都是哥們了。”
說着側頭看着張豪,試探着道:“但我看你們這裏,可”
“你說小程他們”張豪爽快地道,“小程那幾人我可以擔保,絕對的仗義,純哥們。就是人單純了點,被教育洗腦了。”
想起認識程嘉懿以來的種種,張豪也有些唏噓。
“豪哥,秦哥他們割玉米去了。”孫冬走進院子喊了聲。
“哦。那老顧,咱們也鬆快鬆快筋骨”
小村莊周圍着實沒有面積很大的玉米地,一小塊一小塊的,還沒有完全成熟的玉米很容易就被收拾出來。
等到程嘉懿幾人出來,就看到秦風他們已經熱火朝天地收割出一座小山般玉米堆。
“我去山裏打點野味。”白吃了一頓的程嘉懿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人還幫她安葬的父親,她也緩了過來,想要給大家做點什麼。
“不用了,馬上就要出發,路上看到再說。”秦風從地裏鑽出來,這麼熱的天,收割了好一會玉米,他連汗都沒有。
“這就走”杜一一開始往編織袋裏扔玉米。
“不走,留着給別人過年”方濤開句不是玩笑的玩笑。
“確實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杜一一回頭看看,可眼睛裏還是掩藏不住的留戀。
這裏畢竟是他生長了十六七年的地方,是他曾經的家所在的地方。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有離開過多少天。
然而,這裏終究也不再是他的家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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