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明明餓了,可瞧着往花苞內蠕動的半截身體,一點食慾都沒有。.biquge好在他也算是經過鍛鍊的人了,還不至於要嘔吐,但胃裏怎麼都不舒服。

    尤其是跟着花苞外邊就剩下了兩條腿,也一條一條地好像將自己主動送進去一般,更讓王安說不出的不得勁。

    程嘉懿瞧着王安被噁心的表情,有些好笑。

    “你抓蛇的速度挺快的。”程嘉懿輕聲說道。

    “還好,前幾天沒少抓。”王安將蛇扔到一邊,離花苞遠遠的,“這玩意你怎麼發現的。”

    “被它吃了才發現的。”程嘉懿笑着,將花苞原本的模樣和詭異的大樹藤蔓寄生的關係說了一遍。

    王安聽着,滿臉震驚,好半天才說道“你這,比才驚險多了。”

    程嘉懿還沒有說自己差點被吸乾了呢,她也沒打算說。

    說話間,花苞將人完全吞吃了,消化不了的骨骼一塊塊地從花托部分被推出來。花托下邊的消化器官也沒有再增長,花苞本身也沒有什麼變化。

    但程嘉懿分明聽到了花苞不滿的哼叫聲,而這聲音似乎只有她自己能聽到,因爲王安表情實在是不像聽到這樣的叫聲。

    程嘉懿分辨了下,奇怪地明白了花苞的意思。花苞還想要喫肉。

    花苞在地上扭動了下,好像是想要向三組長和小弟靠近又不敢的意思。王安瞠目結舌地看着花苞,又看着程嘉懿,眼睛裏全是疑問。

    “它這是……”

    “不理它。”程嘉懿道,

    花苞扭動了下,忽的,往死蛇那邊試探地移動了下,王安噌地站起來,將死蛇拎回到自己身邊。

    不滿的哼唧聲音再次出現,程嘉懿這次完全確定了,她和花苞之間絕對絕對有了某種特別的關係。

    應該是她吸收了花苞晶體的原因。

    但不對啊,她在長白山原始森林內被藤蔓襲擊,還沒有吸收晶體的時候,就聽見了尖叫聲。

    七組長和麗麗幾人從樓上下來,每人都拎着兩把槍,開了門進來,先被花苞後邊的骨頭驚了下,又看到王安身邊一條大蛇再愣下。

    程嘉懿見到他們手裏的幾把槍,眼睛亮了。

    “老大,你的寵物,這是喫飽了消化完了?”七組長唏噓了下道。

    “消化是消化了,喫飽好像沒。”程嘉懿道,“這些槍不錯。”

    “去,再給老大的寵物拎過來個那什麼。”七組長吩咐了句,接着道,“老大,這槍你也會用?”

    程嘉懿得意地笑笑道“常見的槍都會用,這幾把是半自動微衝,子彈是一連串的。那把是狙擊槍,單發,射程好像有一千米多。沒找到手雷?”

    “有。”七組長拿下來一個揹包,“都裝這裏了,二十多個。”

    “小心,這蛇才從窗口鑽進來的。”王安提醒着剛放下槍要出去的兩個小弟。

    “小心點。”七組長也囑咐了句。

    “老大,樓上沒有喫的。連人骨頭都沒有。”麗麗說道。

    “我們猜是在地下室喫人了。”七組長道,“老大,你……”

    “我不喫人,活的死的都不喫。”程嘉懿知道七組長想問什麼,直言道,“但你們想喫我也不會反對。”

    七組長嘿嘿笑笑道“我們還不至於要喫人,不過都喝過人血。樓上沒有開伙的痕跡,老大,要不我們就在這把這蛇烤了,你先墊墊肚子下。”

    小弟又拖進來兩具屍體,瞧着花苞歡天喜地包住一個人頭,那詭異的一幕簡直不忍直視。

    銀行裏不缺生火的東西,紙張錢幣都是,就是燒起來全是煙。火是在大廳裏點的,櫃檯內只鑽進來少許。

    麗麗研究了下程嘉懿腳腕的傷,伸手輕輕捏了下,程嘉懿沒有太大的感覺。

    腳腕是被捏碎的,骨骼碎片還在,修復比再生肯定要容易些。

    大腿處的傷口還沒完全癒合,能看到鮮紅的肉,裏面的骨頭估計也不會長好。胸口肯定也不會完全癒合。

    程嘉懿也沒想到吸收了藤蔓和花苞兩枚核桃大小的晶體——只除了花苞的晶核沒吸收——傷口竟然還沒有收口。

    上一次她骨頭裂縫,也不過一天就好了吧。時間久遠,她有些記不住了。

    小弟清醒了一次,恢復得要比程嘉懿和三組長看着快,知道自己一條命是程嘉懿給撿回來的,只差對程嘉懿發誓要肝腦塗地了。

    所有晶體全都拿出來了,等級低點的就直接放到三組長和小弟的傷口內,程嘉懿拒絕了這些晶體。這樣的晶體對她用處已經不大了。

    程嘉懿三人受傷,都傷及了內臟,沒恢復之前也不敢喫喝,那一條蛇肉其他幾人分食了,稍微墊墊了肚子。

    之後程嘉懿教了他們怎麼使用微衝,手雷。至於狙擊槍,初學者就不適合了。

    下午,三組長也醒過來,至此他們才全放下心來。

    花苞喫起死屍來肆無忌憚,衆人從開始的震驚、膈應,到後來的麻木,若不是擔心花苞喫夠了死人跑出去,或者突然攻擊人,簡直能把花苞丟到裝着死人的房間內。

    不過看着死屍不多時間就變成白骨被排出來,還是覺得……難以言喻。

    “要是到處都這玩意,也不用火葬場了。”一個小弟忽然說了句。

    “一個就夠瞧的了,到處都是,活人也跑不了。”七組長觀察花苞好久了,聞言道。

    “老大,這食人花原本就是食人花,還是變異的?”小弟又問道。

    “不知道。我見到的時候,花托下還有一條食管,下邊還有胃。”程嘉懿又將遇到食人花的過程說了一遍,照例省略了聽到的尖叫聲。

    “對了,長白山裏還有一種會發光的蟲子,比這食人花還可怕。”程嘉懿又將那種怪模怪樣的蟲子形容了。

    可她忽的又不確定了,當初是不是真聽到了開心的笑聲。

    記憶總不像是自己的,總好像有幻覺。

    “老大,你寵物長食管了。”小弟忽然驚叫了聲。

    花托下邊,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長出來半米左右管狀的東西,手臂粗細,同樣也是碧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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