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程嘉懿、安東、伊萬和亞歷山大船長坐在收拾好了的餐廳裏,也許是戰鬥民族的習慣,每個人面前都是一杯酒。
程嘉懿禮貌地拒絕了,表示執行任務期間她不會喝酒,同時也表示她並不喜歡喝酒。
伊萬對華族文化了解深刻,知道在華國,程嘉懿這個年齡的人,尤其是女孩子都不會喝酒。
船上也備有飲料,純淨水以伊萬的教養,這些東西都會提前準備的。
伊萬給程嘉懿親自倒了杯飲料。
“這是變異草莓榨的鮮果汁,可以保存一個月以上,純正的,沒有任何添加劑。”
程嘉懿欠了下身子,雙手接過,卻還是先放在桌上。
壓力山大船長繼續說道“我們的救生艇完好無損,但船需要靠岸修補,不然,我們回去的時候只能從國內再要一艘船了。”
伊萬看着安東,安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道“爲什麼不在島國弄一艘船亞歷山大,除了核潛艇,還有哪艘船是你無法駕駛的”
亞歷山大攤攤手“我的船員只負責駕駛船,當然,你要是能給我弄一艘來,我也不介意換一個乾淨點的船。一船到處都是食物的味道,很難忍受。”
沒有人露出異樣的表情,程嘉懿聽着秦風低聲的翻譯,也面無表情。
“程老闆不嚐嚐這種酒度也有低度的,可以補充我們平時的消耗。”安東忽然對程嘉懿說道。
秦風先給程嘉懿翻譯了一遍,才代替程嘉懿回答道“我們老闆嚴於律己。”
伊萬也和安東嘰裏咕嚕說了幾句,安東攤攤手,對程嘉懿舉起酒杯“東方的勇士,請讓我對您的勇敢表示敬意。”
這是指在甲板上,程嘉懿奪了晶體跳入大海的舉止,其他人並不知道還有這一幕,安東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接着將之前在甲板中發生的一幕道來,其中不免加上了些誇張的形容。
秦風對程嘉懿的行動並不意外。
程嘉懿在戰鬥中的敏銳和衝動一直都讓秦風奇怪和震驚。一次次的,程嘉懿總是能打破秦風以爲的底線,在程嘉懿的眼裏似乎沒有危險二字。
但顯然並不是這樣的,程嘉懿能敏銳地感知到危險,但她總是在危險面前迎頭而上,彷彿是個天生的戰士。
“真讓人敬佩,爲我們美麗勇敢的女士,乾杯”亞歷山大也舉起杯子。
程嘉懿眼皮垂了下,端起了杯子。
她其實並不想喝這杯飲料。戰鬥的時候還不覺得,安靜下來,她對房間裏的幾個人,全感覺到了不安。
這杯飲料可能真就是飲料,但在陰謀論裏掙扎的程嘉懿,卻懷疑飲料的安全性。
“砰砰。”程嘉懿的手才握住杯子,忽然傳來敲門聲,她將杯子方下,安東已經站起來開門。
杜一一向安東擡下手招呼,視線準確地找到了程嘉懿“老闆,暖暖被驚嚇住了,哭鬧不已,就找你。”
誰也來不及阻攔,程嘉懿已經歉意地再一點頭轉身。杜一一急切地抓着程嘉懿的手,邊走還邊說“暖暖真是嚇壞了”
門在身後關上,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急匆匆地往船艙走去。
程嘉懿還真的去暖暖的船艙呆了會,暖暖當然也沒有哭鬧。兩人就在暖暖的船艙內,坐下。
亮亮和暖暖都縮在牀上,兩人沒有見過太多的殺戮,確實都有些驚嚇,程嘉懿着實安慰了幾句。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程嘉懿以爲她能很好地保護暖暖和亮亮,不想危險來到的時候,她還是慌亂了。“我得給他們安排兩個人。”
“姐姐,我和亮亮哥沒有亂走。”暖暖小聲地說道。
“不是你們的原因。暖暖,我找人教你們開槍,給你和亮亮都配把槍。”程嘉懿忽然道。
“對,”杜一一也贊同道,“他們勁也不小了,該有把槍防身。”
這事情找方濤就可以解決,但眼下所有人都在換班忙碌,便暫時放下。
回到自己艙室,程嘉懿嘆口氣道“也不知道那杯子裏到底都有什麼,我現在是草木皆兵。幸虧你來找我。”
杜一一卻皺着眉道“你不覺得奇怪所有房間都有攝像頭,除了睡覺的船艙”
程嘉懿道“有什麼奇怪現在誰還相信誰隱私什麼的也早就不存在了吧。”
“可伊萬自己的實驗室辦公室也有攝像頭,不奇怪他是老闆。”杜一一搖頭。
程嘉懿不以爲然道“他真要有不可告人的祕密,就是有攝像頭也能揹着。實驗室裏有安德烈,他不得提防着自己辦公室內,他要處理什麼文件也沒有人看到,但他不在時候別人進去不就知道了
這船上現在三夥人伊萬一夥,船長一夥,我們一夥,雖說我們是被僱傭的,船長也應該是,但怎麼也不是一家的。
就是一家人都要分心眼,不是一家的互相提防我覺得很正常。沒說那條怪魚伊萬都不讓我們和船長的人近身”
杜一一嘆口氣道“確實,我們被僱來的,不也在監視着船裏的一舉一動。”
“對啊,監視器駕駛室內有,伊萬就是沒打算瞞住船長。秦風可以隨便進出任何一個房間實驗室例外,當然他也不會故意進伊萬的辦公室,船長室,所以,監控其實對秦風也沒有隱瞞。
不對,伊萬實驗室好像不在駕駛室的監控畫面裏。”程嘉懿想起來了。
“那倒是,安德烈是個祕密。不過現在不是了。”杜一一道,“說起來,我能拉走你一次,不能次次都拉走,伊萬真要給你做個陷阱,逃不過。”
程嘉懿皺眉想想道“我覺得,他要是懷疑我沒那什麼,沒喝過血,應該不會故意讓我喝血的。我這樣的人應該不算多,應該是大熊貓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