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忽略了。”杜一一放心地吁了一口氣,“不是迫不得已,生死存亡,你還是不要喝血的好。”

    程嘉懿也靠在牀鋪上,一夜未睡,又戰鬥了一場,心理生理上全受到了雙重摺磨,她也有些疲倦了。

    “剛纔,你力量好像增大了”

    杜一一點頭,“我現在每做出點什麼,都會和以前對比下。我感覺反應、力量都比以前增加了。可能我的晶體被月光照照,就改變顏色了。”

    程嘉懿半閉着眼睛道“爲什麼不是晶核的力量被激發了按說,如果真是被月光溝通過,應該能自主激發晶核的力量。

    咱們老祖宗不是留下氣功的說法,再往前是內功還有外家橫練功夫,再往前,說不定就是修仙什麼的。上丹田下丹田的,晶核的位置就在上丹田的,像不像金丹”

    程嘉懿有些困了,只是思維還在。

    杜一一轉頭,看到程嘉懿靠着牀頭閉上眼睛,呼吸開始平穩了,他還是道“誰知道呢”

    他知道這話程嘉懿聽到了,也知道程嘉懿睡着了。

    誰知道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誰知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杜一一感覺到他的大腦已經無法再接收到更多的事情了。

    他都沒有來得及好好吸收消化這些,就再有事情發生。

    他們還沒有上岸,只是在海里遭受到莫名的攻擊。岸上會發生什麼呢顯然要比大海還要恐怖。

    東島,那是科技與變態集中爲一起的地方,那裏的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他們被封閉在島上,又不是束手待斃的性格,變態的人變異比正常人還可怕。說不定那些變態的島國人就培育出來什麼新品種。

    連伊萬手裏都有安德烈那樣的變態。

    想到安德烈,杜一一的心冷了下,他回憶着視頻內安德烈的樣子,戰鬥,忽的明白秦風之前給他的警示。

    安德烈根本就不是安東那樣五大三粗、典型戰鬥民族的體格,他有着和秦風一樣修長的身材,面容卻是歐洲人特有的深邃,氣質上更接近華國傳統文雅之人。

    杜一一看着沉睡中的程嘉懿,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程嘉懿,瞭解她的浪漫與單純、天真。

    如果,如果安德烈真有意接觸程嘉懿,程嘉懿一定會對安德烈產生好感的,任何人都忽視不了有着那樣外貌的人的好意。

    但程嘉懿應該只會產生好感,不會有其它感情的。

    那好感應該是與對一朵盛開的花,嬌豔的植物、漂亮的裝飾一樣的好感。

    但前提,是不會給人乘虛而入的機會。

    想起之前程嘉懿對他的防備,杜一一的心疼了下,他當時應該和程嘉懿解釋的,不該以爲要給程嘉懿冷靜的時間。

    他就這麼側頭看着程嘉懿,用眼神細細地描繪着她的額頭、眉毛、閉上的眼睛、睫毛他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程嘉懿的臉上。

    如果時光回到過去,他一定一定答應程嘉懿,走到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哪管事態變遷,哪管別人的生死存亡。

    然而,時光終究不會倒流的,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走在了路上,別無退路,也沒有岔路,只能一步步走下去。

    杜一一身體卻不累,昨夜雖然一夜未睡,可月華終究起到了吸收晶體的作用,此刻精神還好。

    他也終於有時間查看自己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查看。

    杜一一還是看着程嘉懿,看着程嘉懿平穩的呼吸,心底泛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柔情。他想到程嘉懿回頭決然的射擊,想到跳下海的果決,想到之前在監控內看到她面前的杯子。

    他們都還不知道那是果汁,但都急了。

    杜一一轉回頭,也靠着牀頭。

    安德烈的晶體該是藍色,或者紫色了吧。

    不會外語真麻煩,也不知道伊萬後來和安德烈又說了什麼,秦風那麼忙。

    秦風的外語學的真快,一個月,不,兩個月。

    伊萬到底是做什麼的單純的科學家

    伊萬爲什麼那麼瞭解華國文化,傳統文化比他們知道得都多,難道伊萬小時候就知道有現在的變異重生

    杜一一搖搖頭。

    程嘉懿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重新恢復了精神。

    有秦風,程嘉懿作爲老闆的作用也就是個號召,只有在戰鬥的時候纔會凸顯出她的作用來。

    王鵬和李玉再全面查看了所有的監控,篩選出來認爲必要的,向程嘉懿彙報。

    “秦哥好像在保留實力,才船被襲擊的時候,船底,甲板上咱們的人都不多,秦哥第一時間趕到的是駕駛室,還有方濤領着人控制的是武器庫的要道。

    船上有導彈還是魚雷什麼的,反正有能發射出去的炮彈。你看這裏。”王鵬指着畫面上一個個炮彈模樣的東西,誰也不知道它具體的學名,但叫做炮彈也可以的。

    “林大海倒是帶着人往下走了,但是沒去最下邊的艙室,那個怪魚出現的地方。我感覺林大海對軍艦很熟悉,就是他封閉漏水的船艙,都比船長的人快了一步。”

    程嘉懿這時候就看出閱歷不足了,王鵬說了,她也看不大出來。

    “還有這個安德烈,都露面了,伊萬還是將他藏起來。還有這條怪魚,你們看實驗室。”

    伊萬的實驗室內,安德烈竟然在解刨魚。說是解刨,不如說是在一根一根地拆解魚身上的魚刺,也不是單純的暴力拆解,而是順着魚刺的走向將魚肉從骨骼上剔下來。

    “我瞧着怎麼像大廚直播這手法,安德烈以前不是廚師”李玉疑惑地道。

    安德烈的手法確實是太精準了,他帶着付貼着手指的手套,右手的尖刀好像很隨意地移動,就片下來一條魚肉,還整齊地擺在托盤裏。

    那托盤明顯就是他們早餐時候餐廳裏使用的。

    “魚刺直接長在骨頭上的啊。”李玉道。

    “廢話啊,魚刺也是骨頭,不長在一起,東一個西一個,扎自己玩呢”王鵬道,“還當我們自己喫的魚呢。”

    “瞧着肉很好喫,不是準備喫的吧,片下來的肉都沒碰過魚皮,也沒碰過魚刺。”李玉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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