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年代,醫生都是受人尊敬的職業,但在非和平年代,島國的醫生曾經對華國人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
所以,在圖片展示出來的剎那,在座的所有人心裏幾乎都浮現出來那段慘痛的歷史。
大家的視線不由一擡,在半空中碰撞了下。
秦風冷靜地看着衆人:“記住他們的相貌了”
大家沉默了下,都點點頭。
彼此彼此罷了。現在的他們,不也
“誰還有問題”秦風等待了幾秒,“沒有的話”
“孫冬給我。”程嘉懿突兀地打斷了秦風的話。
秦風詫異了下,見到杜一一極快地瞥了眼程嘉懿,心中電光火石般一閃,立刻就明白程嘉懿的意思了。
程嘉懿的性子怎麼可能喫下啞巴虧
“還需要誰”秦風很快就恢復常態,很自然地問道。
不是不想阻攔,但若是不給了孫冬,誰知道程嘉懿還要用誰做誘餌
所有人都知道杜一一和程嘉懿幾乎形影不離,就是落單了,也不會有人去動他,若是用上了李玉或者王鵬,成功還好,真要是傷了,程嘉懿還不得血洗安東的隊伍
不過也不能就任憑程嘉懿自己安排了,程嘉懿有幾斤幾兩,秦風還是清楚的。
“不用了。”程嘉懿搖搖頭,想要說出自己的計劃,又收回,“孫冬就可以了。”
王勇在駕駛室裏就聽到了程嘉懿的計劃,此時沒有言語,秦風眼皮垂了下,沒有再說什麼。
大家各行其是的時候,杜一一也跟着哪輛車都走了一番。
車隊迤邐而行,暖暖抱着食人花坐在車廂裏,王鵬又專注在電腦上。李玉眼珠子轉了一會,瞧着暖暖抱着食人花的樣子就有點瘮得慌。
“暖暖,你總摟着它做什麼你不嫌它那啥啊。”
暖暖摸了摸食人花的花瓣,就好像摸着自己的寵物一般,親暱地道:“它喫的都是壞人。”
心底又說,它又藏起了她的血,和她才親呢。不過這是祕密,誰也不能說。
李玉瞧着食人花咧咧嘴。是喫壞人喫好人的問題嗎是喫人的問題啊小妹妹。
“叔叔”
“叫誰叔叔呢我還喊你姐姐姐呢,叫哥。”李玉打斷暖暖的稱呼。
“叫你哥你以爲你十八啊。”王鵬眼睛在電腦上,嘴裏說道。
“瞧着沒暖暖,那纔是你叔,這是你哥。”李玉指完王鵬,又指着自己道。
暖暖眼珠子轉轉道:“哥,一會姐姐和哥哥都走了,就我們在車裏,會不會有人來偷襲我們啊。”
王鵬的眼睛終於離開了屏幕,轉過身和李玉對視一眼。
李玉遲疑地道:“不會吧,你王叔叔那麼重要的人”
王叔叔的重要,戰鬥民族的人知道不李玉和王鵬對視之中,都想到了這點。
“沒事的,車隊這裏肯定留不少人,我們四個在一起,不落單。”王鵬道。
因爲時間多是用在了搜尋各種信息上,王鵬鍛鍊的時間委實要比別人少,雖說也吸收了不少晶體,可在真正的士兵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李玉倒是所有的訓練全參加了。正是因爲全參加了,自己有幾斤幾兩才更清楚。他連一起訓練的人都打不過,與體格魁梧的戰鬥民族一起,估計就是白給的。
想着讓程嘉懿再給他們安排幾個護衛,這話卻有些開不了口。他們人本來就有損失了,再有人留下來,前邊打仗的人就不夠了。
李玉撓撓頭髮,不吱聲了。
暖暖也揉了把食人花的花苞,就託着下巴也不吱聲了。
要是食人花也留在這裏就好了,可姐姐說食人花要帶着,要保護做誘餌的大哥哥。
要是食人花在這裏就不怕了。
暖暖的眼珠轉了一圈,忽的抓着食人花的花瓣半跪起來,雙手就開始扒拉花瓣。
李玉嚇了一跳:“哎暖暖你惹它幹什麼,等你姐回來的。”
暖暖揪着花瓣,花苞不樂意地從暖暖手裏扭走,暖暖抓不住,回頭向李玉道:“哥,幫我抓着它。”
李玉臉都白了,只擺手道:“我說暖暖小祖宗啊,我可不敢。”
是程嘉懿吩咐他看着食人花的,好像食人花也聽得懂程嘉懿的意思,看着是看着了,他可不敢對食人花動手動腳的。
正熱鬧着,車門拉開,程嘉懿和杜一一順着車速跑了幾步跳到車裏。
“玩什麼呢”杜一一關上車門隨口問道。
“老大你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可”李玉心累地瞧了暖暖一眼。
“姐姐,”暖暖丟開食人花,“你讓食人花給我們點花蜜好不好”
“你要花蜜做什麼”杜一一詫異地問道,“好聞嗎”
沒人喜歡食人花的花蜜。不說連人都能腐蝕消化了,就那味道,都能把人迷暈了。
暖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李玉,他一拍大腿道:“我怎麼把這事忘了。才我們還合計着,若是我們在車裏被人偷襲了怎麼辦呢。”
這話提醒了程嘉懿。先前她不是沒有考慮過這點,但覺得戰鬥民族的人不會冒險在車隊裏幹這事的。再說了,戰鬥中遇到的變異人多着呢,喫他們不好麼。
但有備無患。
程嘉懿點着頭,揉了下暖暖的腦袋道:“還是我們暖暖聰明。”
有程嘉懿在,取花蜜的過程有驚無險,只是畫面不要那麼美好,氣味不要那麼血腥,花蜜也不要瞧着那麼血紅就更好了。
李玉和王鵬差一點要被薰暈過去,不得不打開車門大口大口地呼吸,奇怪的是不僅程嘉懿對花蜜脫敏,杜一一和暖暖也不在意那個氣味。
程嘉懿和杜一一晶體能量在身體內有過交替,不懼花蜜味道好說,暖暖呢是食人花吃了暖暖的一點血,又不是暖暖吃了食人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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