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牧晨拜見掌門,各位師叔伯掌門,你們這般實在是折煞弟子了。閃舞..”
李回含笑不語,尹仲秋望依舊謙遜恭謹未有絲毫得意忘形的牧晨,輕輕點頭,心道師兄的確收了一個好徒弟,人品武功出衆,可惜你卻無福消受,想到此處,尹仲秋心下扼腕嘆息,朗聲開口道,
“什麼折煞不折煞,你擔得起如此殊榮,你是第一個在比武大會的奪魁的弟子,必將載入我無極宗歷史”
“哈哈哈,不錯,牧子,你擔得起如此殊榮”
瑞金堂長老歐陽重大笑一聲道。
“晨兒,你趕了一日的路了,先下去歇息,等晚間我們爲你辦慶功宴。”
李回手捋鬍鬚,含笑道。
牧晨早已疲累不堪,聽得李回話語,連抱拳應道,
“是,掌門”
牧晨說完,拜別衆人轉身離去,路經偏殿時忽而似有所覺,擡眼向右側望了一眼,卻見李靈兒立時縮回腦袋躲在一旁樑柱後,心道難怪不見師妹蹤影,原來她躲在此處,不知又是鬧得哪一齣,想到此處,牧晨搖頭一笑,也不理會,擡腳下了太虛峯向天柱峯而去。
只得一炷香功夫左右,牧晨便到了天柱峯頂,此際青木院弟子大多在無極殿,顯得分外冷清,牧晨倒也樂得清靜,望着天柱峯熟悉的景緻,想到昔日衝靈道人教導自己的場景,牧晨一陣心神恍惚,猛地搖頭拋開思緒,徑自回自己房間歇息。
迷迷糊糊之中,牧晨忽覺身在河岸,驚奇之下順着眼前河流往前直走,不知過了多久,竟是到了荊安郡那處山谷,山底石巖向內凹進一片,底下是一方石臺,石臺上盤膝坐着一位身段婀娜的倩影,正是吳語靜。
吳語靜見牧晨走來,眼神冷漠望了牧晨一眼,而後站起身子,緩緩走向山谷深處,牧晨見吳語靜不睬自己,心中一痛,追上前去叫嚷道,
“靜兒,靜兒”
“你爲何要走,是我做錯什麼啦”
牧晨心中焦急,嘴上一邊喊,一邊展開身法緊跟在吳語靜身後,只是過得許久,始終追不上吳語靜身影,只能眼睜睜望着她消失眼前。
“靜兒,靜兒”
牧晨心中陣陣絞痛,猛地從夢中醒來,睜眼望向四周,才發覺不過是黃粱一夢,牧晨呆呆坐在牀上,想到與吳語靜在山谷相處的情景,心神恍惚,嘴上喃喃道,
“靜兒,你爲什麼要走,爲什麼”
“七師兄,七師兄”
牧晨正自出神,忽聽耳畔有人喊他,擡眼望去,卻見張超滿臉關切的瞧着自己道,
“七師兄,你沒事罷,眼睛怎麼紅啦”
“我沒事”
牧晨望了張超一眼勉強一笑,道,
“找我什麼事”
張超見牧晨笑得牽強,想來必有心事,只是牧晨不願多說,他也不便勉強,只道是牧晨在此觸景生情想起衝靈道人,輕嘆一聲道,
“師兄,天色已晚,掌門教你去參加慶功宴,嘿嘿嘿,咱師兄弟好久不見,今晚不醉不歸”
牧晨聞言,擡頭望了一眼窗外天色,原來不覺間睡了數個時辰,轉身望着張超含笑道。
牧晨二人相視一笑,並肩往太虛峯而去,一路上張超說起無極宗一年來變化,牧晨在旁側耳傾聽,待到得太虛峯頂演武場,已是日影西斜,擡眼望去演武場上早已擺滿桌椅,坐滿了人。
不多時便有一名雜役弟子上前,引領二人各自入座,牧晨坐在主桌,與李回等一衆長老坐在一處,李靈兒望了牧晨一眼,俏臉陡紅,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只是偶爾偷瞧一眼。..
牧晨望着李靈兒怪異模樣,心覺有趣,只覺此次回宗以後,李靈兒好似變了一個人,張若英望了李靈兒一眼,雙眸似笑非笑,不知在想些什麼。
“各位無極宗子弟,此次比武大會青木院弟子牧晨一舉奪魁,爲我無極宗掙了臉面,大夥舉杯敬他一杯”
李回站起身子,手中端着酒杯,朗聲對在場衆人道。
牧晨見掌門起身立時站起身子,舉杯遙敬衆人,其餘長老弟子也紛紛起身立爲牧晨敬酒,牧晨與衆人一飲而盡,落座之後徑自倒滿一杯酒水,躬身對着李回等人道,
“弟子牧晨也敬掌門與諸位長老一杯”
李回尹仲秋等人含笑望着牧晨,舉杯一飲而盡,牧晨也不喫菜,又倒滿一杯酒,遙敬衆人道,
“各位師兄弟,承蒙各位擡愛,牧晨在此敬大夥一杯”
“好,七師兄,幹”
“師弟,我敬你”
在座師兄弟衆人紛紛附和,與牧晨一道將酒一飲而盡,牧晨才一落座,一些師兄弟便來主桌敬酒,李掌門與衆長老心情不錯,紛紛來着不拒。
酒過三巡,無極宗衆人都有了幾分醉意,李掌門與一衆長老不勝酒力,早已離席,李靈兒望了牧晨一眼,也下去歇息了,牧晨望着喧鬧的演武場,忽而想起那日與吳語靜說過,待到比武大會之後便上無憂谷提親,可是時移世易吳語靜與別的男人訂了婚約。
想到此處,牧晨只覺心中發苦,提着酒壺獨自一人離了酒席,徑往無極殿右側的涼亭而去,方纔坐了盞茶不到,身後便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道,
“七師弟有心事”
牧晨本想在此清靜一會,忽聽有人打擾心中不耐,回頭望去,見是大師兄張子敬,不由面色稍緩道,
“沒有”
“想必是在爲你與靈兒的婚事發愁”
張子敬望了牧晨一眼,嘴角苦笑道。
牧晨聞言吃了一驚,原本暈沉的腦袋立時清醒幾分,道,
“什麼婚事”
張子敬見牧晨神色不似作僞,連開口道,
“師弟你不知道掌門欲將師妹許配予你。”
“掌門沒告訴我”
牧晨聞言心中恍然,難怪李靈兒舉止反常,竟是有此一節,念及至此,牧晨忍不住劍眉微蹙,忽見張子敬雙膝微曲,跪倒在跟前道,
“師弟,大師兄知道你身邊不缺女人,何必與大師兄爭奪師妹,你應該知道我對師妹心意,這一生一世,大師兄僅愛師妹一人,還望師弟成全”
牧晨見張子敬給自己下跪,嚇了一跳,欲要上前扶他起身,卻被張子敬出手制止,眼見他對李靈兒情真意切,若是自己橫刀奪愛定然如自己失去吳語靜一般生不如死,想到此處,只想着成全張子敬,臉上真誠道,
“大師兄,你放心,我只當靈兒是妹妹一般對待,怎會與她結爲夫妻”
“師弟,你這般想法,可師妹並非這麼想,你如果不歡喜她,還是及早說清楚得好”
張子敬望着牧晨,神色落寞。
“那好,明日便與師妹說清楚罷”
牧晨聞言輕輕點頭,想也不想道。
張子敬聽得牧晨話語,神色焦急道,
“師弟,掌門明日便當衆宣佈,倘若你屆時反對,豈不是衆目睽睽之下打了掌門與靈兒的面子,教他們在衆人面前擡不起頭”
那好罷,我現在便去找師妹說清楚
牧晨聽得張子敬話語心覺有理,望着張子敬道。
“師兄多謝師弟成全”
張子敬心中歡喜,便欲給牧晨叩頭,卻被牧晨一把攔住。
牧晨輕輕點頭,當即拋下張子敬去往無極殿後院,無極殿大殿之後是座佔地數畝的院子,其間栽種着奇珍異草,假山奇石,院子分作內外兩院,牧晨沿着長廊一直進到內院,迎面一排房子映入眼簾。
牧晨搖了搖有些暈沉的腦袋,徑自走到李靈兒房門前,站在門外輕聲道,
“師妹,睡了麼,七師兄與你有話要說。”
牧晨話語說完,過得許久,李靈兒房門方纔打開,牧晨擡眼望去,心中駭了一跳,只見房門外俏立着一位身段曼妙,膚如凝脂的女子,柳葉眉,杏核眼,眼波流轉如秋水,不是吳語靜又是何人。
“靜兒”
牧晨猛然搖頭,睜眼再瞧,卻仍是吳語靜,失而復得之下心中激盪不已,快步湊到吳語靜跟前一把將她牢牢抱在懷中,久久不曾放開。
“七師兄,我是靈兒”
牧晨懷中的人兒被緊緊抱着,直教她透不過氣來,掙扎着道。
牧晨卻是不管不顧,忽而推開吳語靜身子,雙手撫着吳語靜臉頰,狠狠的吻了上去,吳語靜初時掙扎,過不多時便只得聽之認知,二人吻得許久,牧晨壓制已久的情義如決堤的洪水一般涌出,抱着吳語靜回到房內,伸手解她衣服。
李靈兒眼見牧晨抱着自己回到牀上,心中害怕,拼命喊道,
“七師兄,不要這樣,你怎麼啦”
李靈兒拼命掙扎,可是力氣終究不夠,眼看身上衣裳越來越少,竟是嗚咽着哭了起來。
“師弟,你在作甚麼”
恰在此時,自門口傳出一聲厲喝,牧晨回頭望去,卻是樂寅坤,牧晨眼見樂寅坤又要與自己爭搶吳語靜,心中怒氣陡升,身形一閃,猛然一掌拍在張子敬胸口。
張子敬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身形不住向後拋飛而出,眼看撞到假山之上,忽覺背後被人一把攔住,張子敬回頭一望,正是無極宗掌門李回,李回臉色森然望着牧晨大喝道,
“牧晨,你這個畜生,老夫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