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弟弟小時候調皮,有一次從房頂上落下來,腳上被劃破一道血口子,養了半個月纔好,但是那傷疤卻是永久的了,她到現在都記得那傷疤的具體和形狀。不過,怕有心人聽去這個消息,仿造傷疤來僞裝成陳家公子,意圖寶藏。此事三小姐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紫堇。
但對於任何一個與姐姐以及她有絲毫面目想象的人,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都不惜親自去追查,弄清實況。
易穴山,她記住了。
“當年公子纔不過五歲,是不是已經不記得二小姐當年嫁到這裏的事情。”紫堇見三小姐沉默不語,知道這些年她的苦心,勸道。
“弟弟雖然五歲,可是非常聰慧,過目不忘都是常有的事,而且,我們姐弟關係那麼好,不可能會把這樣的事情給忘了。當年姐姐嫁過來的時候,他正因爲不願意跟姐姐分開與父親母親大吵了一架,才離家出走的。”
說着,大姨娘的眸子暗了暗。
心中又想到那個想了千百遍,可是都不願接受的結果。
如今,陳家雖然還在,可是他們的親生母親,早就被父親以及那個繼室趕出了家門,慘死街頭。可以說,陳家已經完全跟他們沒關係,現在這世上只有那個找不到的弟弟以及她,纔是唯一的親人。
她百般周折的隱藏身份嫁到南宮家,就是要爲姐姐報仇,同時爲姐姐保全那連陳家家住以及南宮様都不知道的財產,將來留給弟弟。
想到姐姐嫁到南宮家不過兩個月就沒了,大姨娘心中又是一陣淒涼。
不過,這麼多年的裝神弄鬼總算是讓南宮家不太平,尤其是段氏。做賊心虛的人恐怕夜裏都睡不好覺吧。
兩人的身影快速的溶進遠處的夜色中,聽得南宮塘差點愣在樹上沒有回過神。
主屋藏着寶藏
她沒聽錯吧,什麼樣的寶藏可以讓大姨娘這樣的陳家小姐爲了姐弟屈身嫁給南宮様做妾,又與紫堇一起在府中謀劃這麼多年。
總之,不管什麼樣的寶藏,要是落入她手中,那豈不是發了南宮塘自顧自思量一下,忽然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邪念深厚並非正人君子,淡笑一下,越過枝梢,朝着那二人的方向飛去。
果然在主屋的周圍,圍坐着幾個術士。個個雙膝盤坐,右手樹立胸前,左手報着貼着黃條的旗子,口中似喃喃有語,卻也聽不出在說些什麼。
見這些人正襟危坐,絲毫沒有意識到她的靠近,便知道這些人已經被紫堇和大姨娘點了穴。
不過,就算不被點穴,這些人也是她動動手指就可以解決的。現在這個時間,真正有功夫的恐怕都已經進了主屋去尋所謂的寶藏,而留在外面的,都是個幌子。
尾隨着大姨娘和紫堇,南宮塘幾乎沒花什麼功夫,就進了屋子內。
她無數次的想象這屋子內可能隱藏的祕密。但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主屋本身並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房間依次放置的不外乎桌案,秀凳、梳妝檯、銅鏡、暖爐、軟榻,屏風等。只是貼着軟榻的的一面牆壁上一副畫軸被揭開,一個敞開的石門裏面隱隱飄進去兩個人影。裏面幽深不見底,還隱隱約約聽見那人影踏着地步引起的回聲。
這個儲物室夠大的
南宮塘也不多想,一閃身進了石洞。好在兩人並未走遠,南宮塘僅僅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