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酔在見到南宮塘居然也在千草院時,心中除了震驚更多的是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過,這些複雜的事情不是他能輕易想通的,作爲醫者,他更擔心的是還被黔郡王藏着牀下三層的南宮曦,趕緊吩咐小童過去看看。
楊酔聞言遠遠的吆喝一聲,一名小藥童遠遠的應了一聲。
得知了南宮曦無礙,南宮塘也鬆了一口氣,轉頭迎上黔郡王不善的眼神,南宮塘大大方方的一笑,“黔郡王若是有什麼事,我去去就來。”
徐鳳竹早知道南宮曦對南宮塘的重要,要想讓她老老實實聽話,自然不能在這種事情撥了她的意思,點頭笑道,“南宮姑娘隨意,我在這裏等着就是。”
南宮塘快步朝着兩人剛剛出來的小屋子走去,裏面已經有小童將南宮曦扶到了牀上並且點亮了一盞燈。
南宮曦昏睡着,燈光下的臉頰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變化,呼吸均勻,南宮塘微微喚了兩聲不見他回答,看着他頭上扎着的一些銀針心頭一動,轉念想自己又不懂醫術,回頭問在一旁伺候的小廝,
“曦兒一直昏睡着麼”
“剛剛還醒了一會,吃了些東西,現在又睡去了。”
小童雖然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看着不過比南宮曦大一兩歲,可是言談舉止卻完全一副大人的模樣,說起話來也工工整整。
“師傅說,多則半年,少則幾個月。”小童回答。
“莫非南宮姑娘還不放心老朽令弟需要休息,若是沒什麼事,閒雜人等還是出去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楊酔已經從外面輕輕走了進來,彷彿是怕驚動病人一般。
楊酔很清楚南宮曦的傷在頭上,現在正在施針,雖然在熟睡中,可是身邊環境也不能太嘈雜。再加上剛剛被徐鳳竹折騰了一下子,可以說南宮曦現在更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休息,要不然前功盡棄都說不定。
南宮塘擔心南宮曦,徐鳳竹又放了話讓她進來看,他一個全身沒有半點武功的人就算心急也追不上南宮塘的腳步,這才慢悠悠的從門外走了進來,聽口氣,不是很高興。
南宮塘自知是自己太掛礙了,重重看了南宮曦一眼,這纔跟着回身的楊酔走出門外,“曦兒有勞楊大夫了”
楊酔哼了一聲,不予理睬,很明顯,他對一個不尊重醫囑的病人家屬很生氣。
南宮塘自然不介意楊酔的生氣,回頭見小童安靜的坐立在南宮曦身邊,不時的替他掖下身上的被子,也覺得自己過於擔心了,舒了一口氣,朝還站在那裏等她回去的徐鳳竹走去。
一旁站着周遠承和一衆侍衛。
“我與黔郡王素昧平生,不知黔郡王找我何事”
徐鳳竹看了一眼在一旁似乎面目不善的周遠承,笑道,“千草院本是禁地,此處不宜多說,南宮姑娘若有時間,可否借一步說話”自動自的忽視了周遠承臉上閃過的一絲陰鬱。
南宮塘看了周遠承一眼,自然知道周遠承是不希望自己就這麼跟徐鳳竹走了。但是徐鳳竹三更半夜來千草院,這種時刻不見徐昱擎出現也不見有人去稟告,總覺得這些事情不簡單。但是如果僅僅只是想說與她一個人聽讓讓別人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