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二狗煩躁的蓋上泡麪蓋子,把接完熱水的桶面反手遞給項俊豪:“土狗,拿着,敢扔了你就等着在魔教餓死吧”
項俊豪遲疑的伸手接過汪二狗手裏的東西,一陣讓人口舌生津的香氣在他接過的瞬間撲面而來手中東西燙的人手指發麻,可這味道
“這是什麼喫食”身爲玄武山莊少莊主,項俊豪第一次承認自己或許真是一隻土狗,他自見慣了稀世珍寶也嚐遍了山珍海味,可眼下看着自己手裏這外皮花花綠綠,裝完熱水合蓋後香氣撲鼻的喫食,他竟然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這個世界太大了,他沒見過的東西也太多了,曾經的自己或許太過自負了些,只看到眼前的事物,卻以爲那就是整個世界。
“別感慨了,我好像聽到麗莎的腳步聲了,快走快走,我真是這回做完任務就不應該催着汪愚那個蠢東西趕緊回來,飯喫不飽不說,還遇到你這麼個反應遲鈍的,本來偷一桶泡麪就能解決的事,你過來還沾個光”
汪二狗氣到恨不得用腦袋頂着站着跟個木樁子似的項俊豪趕緊溜。
項俊豪雖說適應力極強,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可汪二狗現在用汪少主這張臉跟他齜牙咧嘴表情豐富,他怎麼看怎麼替汪少主覺得可惜。
好好一個人,前途大好的少年英雄,不發病的時候靜若處子一張冷臉威震四方,可誰知道他發病的時候會是這麼一副動若瘋兔的癲狂情況
嘆息着跟在汪二狗身後,項俊豪緊緊的拿着屬於自己的喫食,貓着腰和汪二狗一起功成身退。
天台上,汪二狗抽空把埋在面桶裏的腦袋擡起來,得意洋洋的問項俊豪:“香不香”
汪二狗撇撇嘴:“你應該說真香。尚可你還喫那麼幹淨”
項俊豪尷尬的咳嗽一聲,學着麗莎,伸手從桌子下邊的冰櫃掏出兩瓶水。
“喲你連這個都會了”汪二狗像是看到家養狗會作揖了一樣驚訝。
從到大被人誇做天才的項俊豪,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驕傲都在魔教被踩的粉碎。
他磨着後槽牙,一字一句的問汪二狗:“汪愚爲什麼還沒出來”反正病情已經這樣了,與其寄希望於汪少主會痊癒,不如多盼着點汪愚西風壓倒東風,趕緊把汪二狗給嗯按照汪二狗的話說,給壓下去
“汪愚啊。”汪二狗起身躺到搖椅裏,看着今夜星光初亮,他神祕的笑笑:“他現在不好意思出來呢,其實他也想去偷泡麪,只不過拉不下臉,不然也不會把我放出來這麼長時間。喂,土狗,做好準備,一會給你看個好東西。”
項俊豪已經完全不準備對土狗這一稱呼有任何抵抗了,不知道爲什麼,相比起妖女和看似好說話的麗莎,汪二狗反而讓他覺得自在。是那種可以放鬆下來的自在,不用想着戒備,也不必擔心被套話。
也許是因爲這裏是魔教,相比起那些所謂的正常人,一個瘋子,反而更讓人沒有壓力吧。
“你知道妖女打算怎麼對付我嗎”項俊豪起身走到天台的圍欄邊上,遠眺前方樹木盡頭太陽下落殘留出的最後一點輪廓。
這是他最喜歡的時候,光明與黑暗在這一刻進行交接,肅穆又悲壯,陽光還未完全褪去,屬於黑暗的星星卻已經開始霸佔了天空。這時的一切,都美的讓人仿若置身夢境。
汪二狗用力搖晃着身下的搖椅,甩甩袖子把手臂墊在後頸處:“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之前沒殺你,之後就肯定不會輕易殺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