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着迫切想飛回去的心情,關平安次日一早起來就開始整裝待發與惠子等人匯合之後急奔目的地而去。

    這次由於出了這座城市,同行的人員就比較多。不提她這邊有齊景年加上齊五帶了倆人,惠子那邊也不少。

    除了由美和另一位認識的女孩子,就還有傳說中一直想娶惠子爲妻的由美大哥,還有她們兩家陪同保護的六個人。

    結果?

    先到了目的地之一,關平安方知她還是小看了由美她大哥對惠子的重視。六個人陪同保護算什麼?

    呼啦啦的就上來一串兒。

    雖然惠子還是一直強調她當對方是哥哥,絕無曖昧之意,可也得有人信,丫的看起來就極享受此待遇。

    關平安就尋思可能是由美她大哥太像白斬雞,還戴了衣服眼鏡,個子又不高,肯定沒腹肌才令惠子不滿意。

    畢竟同宿舍這麼久,就連她家小黑都知道惠子房間裏貼着的那麼一副長得跟熊似的健美先生圖片碰也碰不得。

    尤其是這白斬雞雖說口才了得,但是沒八塊腹肌不說了,站在她家那口子身邊居然還像個侏儒似的。

    不過,說良心話,就惠子這蘿蔔腿長得一米五多那麼一丟丟的嬌小個子,真要找一個熊似的健美先生?

    會死人了。

    絕不騙人,由美就是一個典型的證明。自從由美和人高馬大的布魯斯在一起之後就氣色差了好多好多。

    出發之前說是待一晚,也確實待了一晚,還半點不耽誤在辦完正事之後歸來的途中經過惠子老家待了半天。

    惠子的父母就一直住在這邊,遠離了市區,就跟養老似的一直住在他們家族佔有極大私人土地面積的鄉下。

    據由美所說這是因爲惠子家族規定每一代的家主必須要留守老宅不允許離開,不然就會失去家主的資格。

    言外之意就是惠子的父母則是這一代家主,子女可以搬到市區或者其它地方去工作和居住,他們卻依然留守老宅。

    在一座修建在湖邊的東瀛式木質平房正堂,惠子的父母非常熱情,並未因是女兒的同學屬於晚輩而有所怠慢。

    這一對年未過五十的夫婦倆人按當地風俗準備了一頓豐盛的午餐爲他們一行人的到來而接風洗塵,很是友好。

    拜訪過惠子的長輩,回來次日免不得還得應邀去往由美家拜訪對方長輩,要不是傍晚登機,當天上午還差點就走不了。

    臨走之前的這匆匆三天,忙得關平安夠嗆。就連原本已經收拾好的行李,因爲對方兩家的回禮又要重新打包。

    “到家記住給我打個電話,回校之前一定要提前經過這裏待些時間。我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沒帶你去。”

    “先別說這些。到了給我們打個電話,保持聯繫,我們六月底可能就會去找你。還有,保重,安琪爾。”

    機場大廳,抱着關平安不放的惠子再次重申一遍,卻被由美無情打斷,氣得她直瞪眼又忍不住笑出聲。

    還騙關?

    信不信她打你。

    &nb/>飛機上,入座之後的關平安絲毫不知小姐妹們想要給她一個大驚喜,此刻她正高興於幾個小時之後就能到家。

    這次乘坐的航班已經不算是長途飛行,齊景年也就不要求她先閉目養神,就這開心得勁頭能靜得下來纔怪。

    “你是……齊先生?”

    突然隔了一條走道的領座乘客有些遲疑的聲音,齊景年比關平安更快地轉頭看向對方——一位三十左右的男青年。

    畢竟是直達航班,在飛機上能遇到熟人沒什麼可奇怪。唯獨就是……齊景年就是再回憶,他也想不起對方是誰。

    “你身邊的關小姐吧?剛開始我還不敢認,聽到你叫關小姐關關……”對方笑了笑,“我大姑是方月娥,我是她侄子……”

    哦,想起來了,方立羣,三姑婆大兒媳孃家唯一的一個親侄子,還是老來子!等等對方話落,齊景年先道了一聲抱歉。

    “我就想這麼面熟怎麼就想不起來,這記性,前段時間還在大同哥那裏見到過你們合照。你這是出差回來?”

    見齊景年立即與地方搭上頭,關平安差點要笑噴。她能肯定,就剛剛對方停頓之前小北他一準不知這是何人。

    別說小北,她也給忘了。記憶裏就見過對方一面,還是舉行婚禮那會兒見過一面,當時人又多,根本來不及多打招呼。

    至於是什麼前段時間在大同哥那裏見到合照,騙人的,場面話而已,回來之前就在扭約待了一晚去哪裏看的相片。

    有了這一插曲,再聽對方聊起黃大同,以及黃家表兄妹年幼時的糗事,關平安就發現他們倆人接下來是越聊越投機。

    奇怪了,這麼一號有趣的人物,怎麼聚會時很少有人提到對方。就這年齡也不過是三十左右,根本不存在什麼代溝的問題。

    畢竟她大堂哥和大表哥就年過三十,連孩子都有好幾個了,他們還和一幫兄弟姐妹很聊得來,幾乎無所不談。

    這個問題,在四個小時之後前來接機的吉祥順利匯合,再與對方分開上了車之後,關平安就得到了答案。

    “什麼?”

    不似迴歸本家未多久的關平安,吉祥對這位方立羣的情況還真瞭解得一清二楚,或者說能調到關平安他們身邊的幾個人,對關家在這邊稍扯上親戚關係的親朋好友家的大致情況,她都有所瞭解。

    寬敞的商務車內,吉祥解釋道,“就是心功能不全。”

    “明白。看起來很正常啊,氣色就挺好的,不像是不能跑不能跳。”難怪在飛機上不喝飲料只喝白喝水。

    “有動過手術,說是早已康復。只不過就是結婚了,他家還是一直拿他當瓷娃娃看待,沒人敢喊他出去玩兒。”

    “太可憐了。”

    “有何可憐?”吉祥不以爲然笑笑,“有錢治病,就不可憐。你要不要先靠會兒?聽說那人話很多。”

    “不了,我不累……”話到一半,關平安的眼神瞟到和齊一悄聲交流的齊景年,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

    可不是話多,連沉默是金的小北都被對方帶得話都多起來,倆人越說越投機,這是哪裏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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