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了點,好在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離城中心遠是遠了點,離她家也老大遠的,好在近大學校區。
關平安就聽她老子提過這一片兒的老房子,其中不少住戶以前都是教授學者,類似文人圈之所。
田勝利的丈母孃,就是傳授她美術和雙面繡的瞿老太,她老人家之前定居的院子就在這一片兒。
遺憾的是老太太老倆口已經謝絕回原單位恢復原職,而是拿着補發的工資接收了省城那邊盛情邀請。
她瞿奶奶在前兩天的回信裏就提到等過了年,她老倆口將帶上外孫田三七搬到省城,就連新的通信地址都給了。
與這處小院的原主人情況不同的是瞿老太壓根就沒想出售轉讓,一早就讓她女婿的戰友住了進去。
當然,不是人人都有她這般幸運。目前附近有些四合院還是有一些不是主人的人了員入住,還住進去好幾家。
不過,也快了。
隨着這些有大學問的原主人迴歸,院子的歸屬權肯定是要得到解決的,有關部門已經在加強力度調解。
瞅瞅~
他們仨剛大包小包地過來時,在路口就有見到有人拉着板車在搬家,據說還是搬到附近一站路的樓房裏。
“快進屋,想看啥時不能看。”放好東西的關天佑一出來就見到他家傻妹子大冷天的還在院子裏瞎轉悠。
還未燒鍋爐的室內比室外暖和不了多少,可懂但關平安還是點了點頭聽從他的吩咐進了北房。
一明兩暗的北房,格局和她梅爺爺的正房無什麼差異。明的廳堂擺了幾張椅子凳子應該是經常有客人過來。
“我在東屋。”
不用你說,關平安已經走到東屋放門口。
“先別急着脫大衣,有段時間沒過來,這屋裏冷。等明年你過來上學,到時再請個阿姨就好了。”
“我都打聽好了,第一年必須要住校。算了,麻煩。不就是住宿舍嘛,我懶得每天還要來回跑。”
齊景年搖頭,朝她招了招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好幾個人一間屋,有人不講究衛生腳臭,還有人睡着打呼嚕磨牙。”
“女生宿舍沒那麼離譜吧”
你還是把“吧”去掉,就你挑剔的小性子,忍呀忍的搞不好就直接退學。“興許會比男生宿舍好些。
可你不是挺不喜歡身邊總有人不識趣唧唧喳喳個沒完沒了不是挺不喜歡外人動你東西這世上可是什麼人都有。”
“忍忍唄。我爹想我融入大學集體生活氛圍,我也想試試。我還沒和好幾個人一起住一間屋呢。”
“你回想一下之前學農下鄉。”
關平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破不說破都不懂“哪來的這麼多紙箱”好傢伙,就這間屋都堆得快下不了腳。
居然比她的還多。
虧她把小葫蘆內的紙箱當成寶。
“都是齊一準備的。這些小事,我從來不管,只要抓住大方向就行。”齊景年見她氣鼓鼓地瞪眼,失笑出聲。
關平安湊到炕前,看着他打開的箱子,箱子內一袋袋塑料袋裝的燕窩,她挑了挑眉,“這屋裏紙箱都是”
“還有魚翅鮑參,阿膠花膠之類的一些滋補品。我看你從去年開始就很少燉燕窩,這次就多要些。”
“你手下有人跑到港城了”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進口物品,關平安打量一圈室內,“你不會賣古玩了吧”
齊景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嘿嘿口誤。”關平安拍了拍自己的嘴,“開玩笑的呢。今年一年的收入是不是全花在這上面了”
“還記不記得你讓我收刺繡品”
“倒回去了”
齊景年點頭,“我讓齊一他們有多少收多少,然後齊三上半年就去了港城,一方面是爲了方便聯繫齊七他們倆,另一方面也是監督。”
“難怪我有好長時間沒見着他,我以爲你讓他待在嶺南。”關平安壓低了聲音,“和我爹昨晚打得手勢有關對吧”
“聰明。”
“你爸那裏”關平安停頓了一下,“會不會發現”
“所以我要撤走一部分人。”
“要是發現呢”
“我爸就是知道,他都會理解。放心好了只要我不幹危機咱們國家的壞事,他還巴不得我手上有人手。”
“和梅爺爺一樣。”
“差不多,不過我爸這個人有一點好,他不強求我。”齊景年笑了笑,“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他很開通。”
“咋說”
“我跟他說很早以前梅爺爺就想我子承父業,我推了。結果你猜我爸怎麼說”
“怎麼說”
齊景年擠擠眼,“當時他就說我要是後悔了,現在都來得及,我是他兒子,他肯定會爲我鋪路。”
瞎得瑟~
關平安爲他而高興,“真好。”
“是挺好的。關關,我爸不是補發了一大筆工資嘛,我沒要,結果我爸直接用我的名字存在銀行。”
說着,齊景年拉她坐到了炕沿,“我不是見錢眼開,什麼好東西,我沒見過。我就是覺得他很對我胃口。”
“要是他都捐了呢”
“那就迂腐了。”
“”
“你別說,剛開始我還真擔心他是那種爲了個人理想連兒子都不要的父親。”那與某位逼妻爲妾的又有何區別。
“我說從九歲那年第一眼看到你,當時就想拐你回家。我爸笑了,他說我像我媽,這一點讓他欣慰。”
你可真行
滿口胡言亂語
“我讓他有遇上合適的就迎進門。我爹說他對我媽的感情很複雜,他做不到生死相隨,可誰也代替不了我媽。”
“不娶了”
齊景年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眼下他肯定不想娶,他用梅爺爺當擋箭牌已經推了不少人給他介紹。”
“那你搖頭幹嘛”
不好說。
還有他祖母那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