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應初藍提到了應玉璽,應戰的眉頭瞬間就鎖緊了。
急劇壓迫力的盯着應玉璽:“真是的,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一個個都不讓老夫省心。剛纔玉璽解釋說忘了告訴你們,是他替老夫背鍋了,是老夫不讓他告訴你們的。”
“否則,知道老夫要來,玉書你怕是會躲得遠遠,連老夫的一面都不想看到吧?”
應玉書聽完,淡然一笑,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不起波瀾的樣子。
他拱手,行了個道禮:“這位施主說笑了,你我之見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貧道自然不會刻意的躲着您。不過,貧道的確並不想看到您。”
“大哥,你說什麼呢?還不……”應玉璽急的手心直冒汗,連忙喊了一聲。
想要讓自己這個大哥退一步,承認個錯誤,哄老爺子開心。
父子之間哪裏有什麼解不開的怨隙呢。
現在老爺子願意來武當山了,雖然是藉着給葉無鋒修復百草鼎的由頭來的,但也出乎應玉璽的意料了。
這說明老爺子已經退讓了,願意來武當山了。
這是一個好現象,應玉璽以爲這是彌合他父親和大哥之間的裂隙的很好的一個機會。
可自己的大哥,現在卻這副表現,不肯退讓,把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玉璽,你閉嘴。你大哥他這麼大人了,怎麼說話,怎麼做事兒,還需要你來教訓嗎?他是那種輕易能說的動的人嗎?他若是不這麼固執,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回家了。”
應戰又訓了應玉璽一頓。
應玉璽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又覺得說什麼也不合適,至少無奈的束手站在一邊。
他是無計可施了。
心裏頭也不禁吐槽,論固執的他父親和大哥簡直如出一轍,誰都沒有資格說誰。
當然了這些應玉璽只敢在心裏腹誹一下,嘴巴上卻是半個字都不敢說的。
“施主,貧道已經忘卻凡俗往事,來者皆是客,還請移駕玉竹峯,否則讓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們武當山不懂待客之道呢。”
應玉璽表情淡然,不起波瀾的說道。
而他的這種態度,卻直接把應戰老爺子這根“炮仗”給點炸了。
“應玉書你說什麼呢?天道都不外乎人情,你這修道這麼多年都修到狗身上去了嗎?我是你父親,他是你弟弟,初藍是你侄女,他們是你的族人,你修道修到數典忘祖,修到六親不認了嗎?”
應戰氣的額頭青筋鼓跳,如果這是在應家的話,他估計早就一巴掌甩出去了。
只聽得地面喀嚓聲響,他腳下的青石地板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被硬生生的踩碎了。
這位老爺子竟然是嬰變境界的高手,而且最起碼有小圓滿的境界了。
葉無鋒之所以這麼確定,是因爲他體內,鍾玄寧留下來的心劍神通被激忽然一跳。
只是感受到了危險,要自動出來護持所有者。
這絕對是嬰變境界的力量,而且絕對不弱,否則的話心劍神通也不可能出現應激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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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玉書根本不爲所動,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轉身就走。
伸着應玉書的幾個武當山弟子,只好尷尬的出來招待應家的一行人。
“幾位這邊請。”
“老爺子,您別生玄遙子師叔的氣,他就是這樣。”
“您老別生氣,別跟師叔一般見識。”
幾個武當山弟子尷尬的充當着調解員,好在應戰老爺子,對自己的家人要求嚴格,經常黑着臉,放不下身爲傳統社會家族的組長和父親的威嚴。
但是對於外人卻還算是謙和有禮。
立刻收拾情緒,對幾個小道士說沒有關係,黑着的臉也好了很多。
只是看到應玉書的背影,一雙眼睛就立刻變得銳利起來,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不少。
“爺爺,您別生氣了,千萬彆氣壞了身子啊。您看您都來武當山了,就找個機會好好的跟大伯談談好嗎?不要動不動就發火。”
應初藍小心翼翼的勸道。
應戰吹鬍子瞪眼:“老夫不是來看這個不肖子孫的,這麼多年來,連你奶奶的忌日都不會來上柱香的逆子,有沒有都無所謂,老夫纔不是來跟他好好談的。老夫是來給葉無鋒那個小子來修復百草鼎的,葉無鋒呢?葉無鋒人呢?”
“是,是,是,爺爺您是公事來武當山的,是給葉無鋒修復百草鼎來的。”
應初藍連忙應和道。
剛纔她偷偷瞄了應玉書一眼,提到她故去的奶奶的時候,大伯的腳步頓了一下,背影瞬間僵硬了起來。
這件事情,對於大伯也是心裏頭深重的痛點,他又怎麼可能放得下?
爺爺一生氣,拿這事情說事兒,對於緩和他們父子兩人的關係,沒有什麼好處只有壞處。
但她爺爺最愛面子了,能來武當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可不忙讓老頭子再覺得丟了面子。
否則他可能扭頭就會應家。
於是應初藍連忙一把扯過葉無鋒,一個勁兒的給葉無鋒遞眼神。
“爺爺,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咱們公司東南片區新晉的臨時工葉無鋒。就是他在寒冥澤裏面救了孫女兒我的性命。”
應初藍又繼續介紹道:“葉無鋒,這位是我爺爺,這位是我七叔……”
葉無鋒嘴角掛着苦笑,他只是出於禮貌見一見應家的人,讓他們幫忙修復百草鼎而已。
而且還是應家欠他的人情。
本來簡簡單單的一件事情,結果一過來就遇上了一個家庭矛盾的爆發,被摻和進來尷尬的要死。
他可沒有什麼興趣充當家庭矛盾的調解員,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這種鬼事情,他們一家子人攪和了十多年都攪和不清楚,自己這個外人摻和進去,除了自己難受,能有什麼作用?
“老爺子好,我就是葉無鋒。”葉無鋒只好硬着頭皮打招呼:“初藍的七叔您好……”
應家的人除了老爺子應戰外,其他人倒是都十分的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