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朱子厚進士之身,就是再慌亂,也不會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的。
不管怎麼樣,傻了姬家分家四個天才,以及陽翟古地呂家天才呂茂勳的事情,總算是沒有直接敗露。
至於回去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是現在考慮的,屆時也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看來,白鹿書院你是回不去了,今後有神什麼打算?”葉無鋒的隨口問道。
一雙眼眸透過重重山林和迷霧,落在了某處。
梁鼕鼕就在那裏附近,剛纔她出手攪亂葉無鋒的計謀,弄得葉無鋒多少有些手忙腳亂,差點兒就直接漏了餡兒。
他微微皺眉,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個女人,在這裏宰了她,葉無鋒的確是下不去手。
可若是不管的話,這個女人以後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陰魂不散也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
別的不說,光是像剛纔一樣在關鍵的時候出手搗亂,就足以造成很大的損失了。
“難道真的要將她留在這裏了麼?”葉無鋒心中自問道。
他很少會有後悔的情緒,現在可真是後悔當初在意馬的影響下,起了邪念做了那等無法挽回的事情來。
俗話說的好,拿人家手短,喫人家嘴軟。
這一念之插,鬧下的麻煩事情,可比手拿嘴喫弄出來的事情要嚴重的多,自然是很棘手了。
一道呆着挑釁的精神力波動傳來,讓葉無鋒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
葉無鋒眉頭一擰,呼吸一滯,索性扭過頭來不再觀察,眼不見心不煩。
這細微的不同的舉動,立刻引起了周妲珂的主意,可週妲珂意志境界遠不如葉無鋒,當然不知道葉無鋒在觀察什麼。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借坡下驢道:“白鹿書院我的確是回不去了,不過那等腌臢之地,我早就不想呆了。如果葉先生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加入葉先生的陣營。”
事情倒了這中地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周妲珂的畫皮分身當衆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來,白鹿書院一定不會放過她。屆時就算她有七十二變,也很難掏出白鹿書院的追殺。
再沒用更好的去處的時候,加入葉無鋒的陣營,無意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當然,這也是個無奈的選擇,在周妲珂眼裏,葉無鋒只是一匹黑馬,雖然成長的速度驚人,可終究底蘊淺薄的很。
自然是比不上傳承多年的宗門的。
所以她口中所說的投靠的話,箇中有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只有周妲珂自己知道。
葉無鋒聽後,回頭看了周妲珂一言,眼底生出幾分戲謔之色,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好意思,我很嫌棄你。”
說完,他大步一邁,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山洞。
周妲珂微微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葉無鋒會這麼說、這麼做。
畢竟,一名進士,而且還是女進士,就是放到各大宗門之中也是比較稀少的存在。
尤其是
周妲珂姿色一流,有很多的男修身要尋找道侶,女進士這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修士身價自如更高。
可從來沒用遇到過葉無鋒這樣的情況,直接了當的拒絕她,半點情面都沒用。
“站住,爲什麼?”周妲珂心頭升起了一絲無名火,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問了一句。
而且語氣不時很和善。
葉無鋒扭頭,嘲諷的開口:“開玩笑現在可是你求着我,竟然還一副自降身價的樣子,怎麼聽怎麼讓人不舒服,你以爲你是誰?”
“你以爲你是誰?天上仙女下凡?白癡一個,喪家之犬也敢狺狺而吠?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朱子厚都比你會做人,念在你還算識相的份兒上,我不與你計較對我的無禮,但下不爲例,否則朱子厚就是你的榜樣。”
言語間已經如同夾帶着刀鋒劍刃般的銳利了。
周妲珂只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籠罩了自己,彷彿有人拿着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袋,文宮都在止不住的顫抖着。
一個眼神,似的她文宮震動不息,文膽猶如蒙塵失去了光澤,別說是動手了,連這個念頭都升不起來了。
“這就是葉無鋒如今的修爲嗎?到底到了何等的境界?”周妲珂心中自問道。
直到那股莫名的力量消失之後,菜渾身痠軟的癱倒在地上,連站着的勇氣和力量都彷彿都被抽乾了。
她感到渾身的汗毛直豎,忽然一陣涼意襲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被香汗浸透了。
自從達到進士文位,除非遇到極端燥熱的環境,一半情況下有才氣護體,是不會流汗的。
剛纔卻溼了後背,可見其中兇險。
“他在這祕境之中究竟得到了什麼機緣造化?爲何斷斷的兩個月之久,我就一家完全看不透他的修爲境界,而他卻掌握了隨時輕易殺死我的力量?我什麼,我什麼如此不公平?”
周妲珂咬着一口整齊的銀牙,看似柔弱的秀拳很很砸了一下地面,砸得一塊幾十斤的巨石四分五裂。
她的眼睛紅了,呼吸粗而混亂,心中更是不平,一時間氣憤難耐。
“你想要力量嗎?”一個飄忽的聲音傳來,充滿了誘惑。
“是誰?”周妲珂霎時間緊張起來,手中出現了一隻文寶筆,和兩張早就畫好的戰畫。
竟然又誘人不知不覺間靠近,而她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太讓她受打擊了,本來以爲就算不如同時參加祕境的其他宗門的天才弟子,也總歸是差不了多少的。
可現在她卻發現,她距離這批人之中的佼佼者的差距,真可謂是雲泥之別。
如今又來一個,讓她心情極爲複雜。
“什麼人出來,不要裝神弄鬼的。”周妲珂惱怒道:“子不語怪力亂神。”
這句話出自《論語·述而》,意思爲聖人不談論與鬼怪、勇力、悖亂以及神靈有關的事情。
在儒家修士手中,這句話便是具有很強的破邪,除祟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