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禾正焦急的等着,她一直記着沐長安的話,要將信親自送到南辰的手中。
突然,一陣風過,她本能的閉了一下眼睛,當她睜眼的時候卻發現手裏的信封不見了。
她仔細的瞧了瞧自己的雙手,再仔細的在自己的身上搜尋了一番,發現沐長安交給她的信封確實不見了。
頓時,她急哭了,“我的信呢”
古鬱離本想拿了信直接走掉,可看見碧禾那着急得哭了的模樣,他停下了腳步。
“你的信在這兒呢”古鬱離站在南王府的圍牆上,拿着信向碧禾招了招手,“南王有事脫不開身,讓本公子來替他拿。”
或許是怕碧禾不信,他補充道:“本公子叫古鬱離,你回去告訴你家小姐,你就知道本公子絕對沒有騙你。”
碧禾愣住了,小姐可是讓自己將信直接送到南王手裏的,就這樣被這個古鬱離拿去了,自己回去怎麼向小姐交差
“好了,本公子走了,你趕緊回去給你家小姐覆命吧。”
古鬱離說完這句話,還不待碧禾反應過來,就極其瀟灑的離開了。
“喂”碧禾對着古鬱離離開的方向吼道:“你把小姐的信還我”
一個時辰後。
將軍府。
沐長安看着一臉自責的碧禾,道:“無礙,那個古鬱離是太傅家的嫡長子,明面兒上是玩世不恭的世家公子,實際上卻是南王爲數不多的朋友。那封信既然被他拿去了,應該會被送到南王的手中。”
“真的嗎”碧禾眼帶希冀。
沐長安看着她笑了笑,點了點頭。
其實她也不知道那封信最後會不會落到南辰手中,畢竟古鬱離好像並不希望南辰娶自己。
也是,古鬱離是南辰的朋友,在認爲自己不稀罕南辰的情況下,他自然不希望南辰在自己身上費心思。
“小姐小姐”
突然,一個丫鬟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碧禾見丫鬟一點規矩都沒有,正準備呵斥,卻被沐長安攔了下來。
“怎麼了”
丫鬟給沐長安行了個禮,才緩緩道來:“小姐,老爺讓奴婢帶話,讓您收拾收拾,馬上會有太醫來爲您診治身子。您這次落水受涼了,需要好好調理調理。”
“告訴父親,我身體很好,不用”沐長安聽到丫鬟的話本來想拒絕,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便立即改了話,“告訴父親,不要拿到太醫等久了,現在便讓太醫過來吧。”
“好嘞,奴婢這就去。”
沒多久,奴婢就帶着太醫來了。
沐白衣怕沐長安隱瞞自己的病情,也跟着一塊來了。
將無關之人清退之後,太醫開始給沐長安把脈,沐長安看到站在一旁的沐白衣一
臉嚴肅擔心的樣子,心裏又是覺得沐白衣太小事大作了,又是覺得暖烘烘的。
一刻鐘後,太醫站起身來。“大小姐就是身子有些虛,人已經沒有大礙,老夫開一些方子你們去抓藥回來熬上喝一副就會好了。”
沐白衣聽到這話,臉上才露出笑容來,嘴裏還直唸叨,“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太醫跟沐白衣多年的交情,見沐白衣這副模樣,打趣道:“老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老樣子,在戰場上殺敵時面對千軍萬馬眼睛都不眨一下,面對小安安的時候,就算是一點點風寒你都緊張得要命。”
“嘿嘿”沐白衣不好意思的笑笑,對沐長安道:“小安,趕快謝謝你徐伯父”
沐長安見沐白衣與徐太醫兩人的交談,才知兩人交情甚好,立即道:“多謝徐伯父”
“唉,你們父女啊”徐太醫呵呵笑道:“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老沐不用給我來這些虛的,我會好好照料你家閨女的。小安安,你可不要學你爹,像個狐狸一樣成天算計。”
“老徐,你可別在小安面前詆譭我”沐白衣故意板着一張臉,裝作不高興的樣子,道:“要是我在小安心裏的好形象沒了,可全都要怪在你身上”
沐長安看到兩人像個小孩一樣,不由得笑着搖了搖頭,她伸手摸了摸懷裏的那方錦帕,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爹爹,我想喝燕窩。”沐長安扯了扯沐白衣的衣袖,像個小孩子一樣,眼裏寫滿了渴望。
沐白衣面對沐長安的時候,向來是有求必應,所以沐長安話剛落,沐白衣將老朋友都給忘了,直接邁步離開了。
徐太醫見沐白衣走遠了,看向沐長安,笑得有些得意道:“小安安,你刻意支開你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讓他知道”
“徐伯父英明,長安確實有些事情不想讓父親知道。”沐長安從懷裏將帕子掏出來,遞到徐太醫的手上,慎重道:“還望徐伯父能幫長安查一下這帕子上沾染的是什麼藥粉,藥性如何,中了此藥的人會怎樣。”
徐太醫將手中的帕子拿起來聞了聞,臉色驟然鉅變,立即站起身來,看了看沐長安,道:“這個藥粉老夫需要拿回去確認一下,若是小安安不介意的話,老夫拿回去研究一下,五日之後派人給你送信。”
“不介意,麻煩徐伯父了。”
“不麻煩,你替我告訴你爹,我突然有些急事兒需要處理,就先走了。等有空再來將軍府,找他討酒喝。”
徐太醫說完,直接離開了將軍府。
沐長安看着徐太醫急匆匆離開的背影,臉色十分難看,她知道那藥粉絕對不簡單。
今日,就是因爲這藥粉,才讓南辰對自己產生了誤會。
不論如何,她一定要儘早將誤會解除。
沐長安很早就起來洗漱打扮了一番,天色一亮,便帶着一羣人急急匆匆的出了府,往南王府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