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事?”蒼冷問道。

    侍衛似乎在想怎麼組織語言,最終道:“回稟蒼冷大人,有人在鑿王府西院的牆角。”

    “這種小事兒還需要麻煩王爺?直接將鑿牆角的人抓起來不就是了?”蒼冷看了侍衛一眼,笑道:“難道王府養你們是喫白飯的?”

    侍衛被蒼冷這一笑嚇得腿有些發軟,不過還是道:“主要奇怪的是這兩人穿的乞丐服。”

    “乞丐服?”南辰看了侍衛一眼,腦子裏閃過一個瘦小的身影,眼眸微亮,像是來了興趣,“起來說話。”

    侍衛站起身來,回道:“是的,兩人穿的確實是乞丐服。”

    說到這兒,侍衛又補充道:“不過,以屬下觀察,這兩個人不像乞丐,她們的衣服都是新的。”

    南辰聽到侍衛的話,腦子裏的那抹身影越發清晰起來。

    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不見。

    蒼冷一見主子這飛奔的速度,哪裏還能想不到是爲什麼。

    只有那人,才能讓主子這麼上心了吧?

    “這次你立了大功,賞一個月的俸祿,自己去管家那邊領賞。”蒼冷說完,擡腳離開。  侍衛見兩人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納悶,手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這件事兒本來就很奇怪了,不知是誰膽大妄爲不怕死的敢挖王府的牆角,現在王爺和滄溟

    大人一聽這個消息又都消失得沒影了。而且都有人來挖王府的牆角了,王爺和滄溟大人不派人將挖牆腳的人抓起來,竟然還說要給我賞賜?”

    侍衛滿腦子都是問號。

    被他念叨的南辰和蒼冷已經站在王府西院的一顆參天大樹上了,兩人聽到輕微的鑿牆聲,卻看不見人影。

    “蒼冷,你去看看,是不是她?”

    “是,主子。”

    滄冰辦事速度很快,來回不過眨眼間的功夫。  “主子,屬下……屬下實在是有些分辨不出……”滄冰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接收到南辰審問的目光,蒼冷又補充道:“不過,應該是未來王妃在鑿牆,她的貼身侍

    女在放哨。今天她要進王府被攔了下來,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就此罷休,自然會想別的辦法。”

    滄冰說完,又嘀咕道:“這麼古怪的辦法,也只有她能想出來。若是別的人,別說是鑿王府的牆了,就是撿王府的一片枯葉都不敢。”

    “嗯。”

    南辰嗯的這一聲,算是贊成蒼冷的話。

    除了她,整個軒轅國還有誰敢如此放肆?鑿南王府的牆,虧她想得出來!

    南辰想到此,眼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笑意。

    “蒼冷,你去幫她。”

    “什麼?”

    蒼冷驚了,主子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沒有聽錯。”南辰冷冷的掃了蒼冷一眼,再看向沐長安鑿牆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寵溺之色,語氣不由得都溫柔了些,“你去幫她鑿牆,不要讓她把手弄疼了,她的

    手若是受了一點點傷,本王唯你是問。”

    蒼冷聽到南辰的話,第一時間想說‘王爺,你直接打開王府大門迎接沐小姐進來就可以了,何必大費周章?’

    可他這話還沒說出口,南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樣,冷然道:“不要讓他知道你的身份!”  蒼冷還想說讓別人去幫忙之類的話,南辰冷漠的聲音再度傳來,“她的手若是有一道傷痕,你就在風月館待一月。若是有兩道傷痕,你就待兩個月,以此疊加。相信以

    你的美色,可以爲風月館帶來很多收入。”

    蒼冷被嚇得一個哆嗦,立即消失在南辰面前。

    南辰繼續盯着鑿牆聲傳來的方向,明明看不見那人的身影,可知道她在這兒鑿牆,就算是與她待在同一個院子裏,聽着她弄出來的聲音,也是好的。

    沒多久,南王府西院外就又多了一個乞丐。

    站着放哨的碧禾,一見乞丐朝着這邊走來,立即走到沐長安的身邊拉了拉她的衣袖。

    “做什麼?”沐長安眼中寫滿了疑惑,回頭順着碧禾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個身着破破爛爛衣服的乞丐便朝着自己這邊走來。

    那朝着沐長安走去的乞丐,自然是被自家主子逼着出來幫忙鑿牆的蒼冷。

    之前沒有被發現的時候,蒼冷還不用行爲舉止都裝乞丐,這下被發現了,爲了不露出破綻,他刻意彎了彎腰,步履蹣跚,裝作餓得兩眼昏花的樣子。

    可他這一裝吧,又覺得不妥。自己一個餓得兩眼昏花的乞丐,怎麼會有力氣去幫忙鑿牆?

    蒼冷一下子覺得自己的智商都被自己心急之下給侮辱了,心中哀嚎着,“千萬別注意到我,千萬別注意到我!”

    奈何沐長安重活一世之後,生性警惕。

    她看了看這寂靜的衚衕,見左右無人,只有這一個乞丐,警惕起來。

    南王府的西院這邊十分偏僻,自己是仔細斟酌對比後,才決定從西院下手,找到這邊來的。

    那這個乞丐呢?難道他也是?

    可他若是跟自己一樣來這兒是有目的的話,他怎麼也穿着乞丐服?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他是無意間闖到這兒的?

    沐長安琢磨之際,蒼冷已經冒着冷汗走到了沐長安和碧禾兩人的面前,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被拆穿了。

    “嘿嘿,沒有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同行。”蒼冷先發制人,主動打招呼坦誠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鑿南王府的牆做什麼,但是我也是來鑿南王府的牆的。”

    蒼冷說着,將藏在衣袖裏生了鏽的斧頭拿了出來,沐長安見狀愣了一下,他一個乞丐來鑿南王府的牆做什麼?

    沐長安心中疑惑,蒼冷卻自顧自的走到她剛剛鑿了一半的牆邊上,蹲了身子,拿着斧頭開始鑿牆。  像是刻意給沐長安解惑一樣,他一邊鑿一邊道:“這天越發的冷了,我正爲沒地方住發愁。就聽說南王府西院荒廢許久,沒有人住,我就開始琢磨着如何進去住一段時

    間。”  沐長安眉頭一皺,真遇到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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