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安聽着他的話,身子瞬間僵住不動。
好半響她才才反應過來,怎麼他讓自己不動,自己就真的不動了?
他低沉的嗓音和他俊美無雙的外貌一樣有毒,而她中毒不淺!
現在可不是沉迷於他美色和溫柔鄉的時候!
想到此,她一把推開南辰,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擡眸瞪他道:“美色誤人!美色誤人!阿辰,你就是個禍國殃民的狐狸精!”
南辰聽到她這極爲新鮮的形容詞,眼角帶笑,挑眉道:“安安,你是從哪裏學的這些詞彙?竟然連狐狸精都用上了?”
難道這不是用來形容傾國傾城的女子的嗎?
沐長安強制自己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哼了一聲,故作冷漠道:“你管我從哪裏學到的詞彙?我告訴你,你別一天到晚的忽悠我……”
沐長安說到這兒,咦了一聲,轉頭看向南辰,疑惑道:“你剛剛不是說要帶我去個地方嗎?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南辰聽到她的話,不再逗弄她,他確實要帶她去一個地方。
於是,他對她招了招手,“安安,過來!”
沐長安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警惕的看着他,“幹嘛?” “你過來!本王帶你去見一個人。”南辰向沐長安伸出去的手沒有收回來,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沐長安身後不遠處,嘴角帶着淺淺的意味不明的笑,“你不過來,本王可
就過去了。”
看着南辰嘴角那抹淡笑,沐長安立即就慫了,她既打不過他又跑不過他,還指望着他帶她去他所說的那個地方,就只能認命的走向他。
沐長安在距離南辰兩步之遙的時候,南辰大手一伸就將沐長安撈進了懷裏,縱身幾個飛躍就消失在了林間。
只留下沐長安的驚叫聲,以及南辰刻意放大的寵溺聲,“你看你,最後還不是被本王抱到了懷裏?”
南辰抱着沐長安離開後,一羣黑衣人立即提氣追了上來,站在沐長安和南辰剛剛站着的地方。 “大哥,這裏還有他們的氣息,他們應該是剛走。”一個高高瘦瘦的黑衣人冷聲道:“據說南王爲了幫沐白衣那個老不死的療傷,失去了近七層內力,要是我們抓住他,
他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高高瘦瘦的黑衣人說完,另外一個黑衣人接話道:“是啊,大哥,現在絕對是我們殺掉他的最佳時機。況且,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完全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拖累他,我們現
在要解決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在北辰國,南王的腦袋可是值十萬金。”一個矮胖的黑衣人眼底冒着金光,直接將南辰當做了金山銀山,“要是我們能夠將南王的腦袋奉上,我們可就發了,這輩子都
不用再爲生計奔波,可以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
爲首的黑衣人沒有說話,只是目光盯着前方,深了深,不知在想些什麼。
“吱嘎!”
腳踩在樹枝的聲音響起,爲首的黑衣人警惕的回頭,就見到身後不遠處有樹影在晃動。
他當機立斷,對着衆人低聲吩咐道:“都藏起來,快!”
這些黑衣人不是傻子,聽到爲首的黑衣人的話,立即飛躍到樹上,並且屏住了呼吸。
一陣冷風拂過,二十來名黑衣人站在了他們剛纔站着的地方。
樹上的黑衣人見此,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來想對付南王的人不止他們一波。
他們是爲了錢財想要取南王的命,底下的這些人又是爲了什麼?
樹上的黑衣人首領正疑惑,就聽到底下衆人說話的聲音傳來。
“老大,若是我沒有判斷錯誤的話,他們是往前邊去了。”一個身高不到一米,看起來像個小孩的人指了指南辰剛剛離開的方向。
“你確定嗎?”
在侏儒矮個子旁邊站着的黑衣人與別的黑衣人不同,其他人臉上都戴着面巾,只有他臉上戴着黑色的鬼面面具。 侏儒小個子仔細的嗅了嗅,又從懷裏掏出一塊帕子來嗅了嗅,閉目仔細思考了一番,隨後睜開閃着詭異光澤的眼睛,確定道:“是的,我確定,那南王是帶着沐大小姐
一起的。前方有沐大小姐的氣息,而以南王對沐大小姐的感情,他不可能丟下沐大小姐,所以他肯定就在前方。” 戴着鬼面面具的黑衣人聽到侏儒小個子的話,冷冷道:“穆王爺說了,南王聯合沐大小姐傷了郡主,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若是不能將他生擒,那就就地格殺!爾
等可明白?”
“是,屬下明白!”
戴着鬼面面具的黑衣人滿意的點頭,對着一衆黑衣人打了個手勢,“追!”
一羣黑衣人齊齊朝着南辰和沐長安離開的方向追去,沒有一個人發現樹上有人。
等確定戴着鬼面具的人都走遠了,爲首的黑衣人才帶着十來個殺手降落到了地上。
“大哥,我們現在怎麼辦?”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齊齊將目光落在了爲首的黑衣人身上,有些猶豫道:“要不,我們別追了,那什麼賞金我們就不要了。”
“是啊,大哥,那賞金就算再高,也要我們有命花纔行啊。”
“那是穆王爺的人,我們招惹不起啊!”
“對啊,大哥……”
剛剛勸了黑衣首領去抓南辰的人,現在一個個的都打了退堂鼓,剛剛那羣人的對話他們聽得清清楚楚。
若是那些人只是普通的殺手也就罷了,可他們竟然是消失了近二十年的穆王爺的人,就算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再造作。
黑衣首領聽到屬下們議論紛紛,他想起了坊間傳聞,穆王爺最讓人害怕的是他的陰險狡詐,動動腦子就可以將人置於死地。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