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衣見古鬱離一副十分瀟灑的模樣走了進來,確實一點都不像在病中,獨自感慨道:“年輕就是好啊,就算感染了風寒,也是一日兩日就好了。”
古鬱離被沐白衣一番話說得臉紅,卻也只能應承下來,意味深長的看了南辰一樣,“是啊,這還得多虧了南王給晚輩製造的魔鬼訓練,不然晚輩身體哪能這麼好?”
沐白衣聽到古鬱離的話,直接將他的話當真,有些崇拜道:“王爺製造的魔鬼訓練參與後能有這麼大的好處?” 沐白衣說完,不待南辰回答,便激動道:“小安身體一向不太好,王爺的訓練方法既然那麼有效,不如王爺空閒的時候也訓練訓練小安?老臣不求小安學到什麼厲害的
功夫,只希望能夠強健她的身體。”
聽着沐白衣的話,古鬱離驚得張大了嘴巴。
他剛剛只是隨口一說,想要揶揄南辰一番,沐將軍卻當真了? “完了完了完了,要是沐將軍向辰提出這樣的要求,他那麼心疼沐長安,絕不可能讓沐長安接受訓練遭罪。但若是沐將軍提出這樣的要求,辰也不可能拒絕,到時候沐
長安經不住訓練弄得滿身傷痕,辰絕對會找自己算賬。怎麼辦?”古鬱離這樣想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心道:“不行,我一定要阻止沐將軍將這個想法實施。”
他正這般想着,就聽沐白衣道:“南王以爲如何?”
古鬱離聽着這話,心裏暗暗捏了把汗,暗罵自己愚蠢。
“好。”
“什麼?”古鬱離不可置信的看着南辰,“你說好?”
“你有異議?”南辰冷冷的看着他,彷彿只要他說有,下一刻就會將他扔出去。
“不敢,不敢!”古鬱離縮了縮脖子,嘀咕道:“你做的決定,我哪兒敢有異議?”
南辰不再看他,對沐白衣道:“只是,伯父你也該知道,本王目前的情況,所以本王會爲安安尋得良師教導她,等本王回來便親自教導她。”
“好。”沐白衣應下來,突然想起府裏的事情,對南辰抱拳道:“南王,古公子,府裏恐怕還有些事情需要老臣處理,老臣便先離去了。”
“不急。”南辰道:“伯父還是晚上與本王和鬱離一起回去的好,現在你出去,恐怕只會引來他人追殺。”
南辰說着,不等沐白衣回答,又道:“安安哪裏您不必擔憂,本王早有安排,伯父不如陪本王再下幾盤棋?”
沐白衣愣了一下,便應了下來,開始陪着南辰下棋,而古鬱離則在一旁眼巴巴的望着。
將軍府。
沐長安的耳根一陣一陣的發燙,以爲又有人在惦記着想要她的命,殊不知她又被自家親爹給賣了。
此刻她心心念念擔憂着的親爹正在與她的未來夫君下着棋,談論着她小時候的趣事兒,甚至將她的喜好和厭惡,以及小癖好全都告訴了南辰。
碧禾見沐長安耳根發燙,遞給了她一杯清茶,打趣道:“小姐,你耳根怎麼那麼紅啊?是不是南王他……在想你?”
突然,一道青色的身影閃了進來。
碧禾張嘴就要叫人,沐長安制止了她。
牧歌走到沐長安面前,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兩張紙條遞到了沐長安手上。
沐長安接過紙條,第一張字跡並不是很好,落筆處是牧歌二字,上面寫着兩行小字,“他果然有問題,另一張紙條是從柳姨娘房裏搜出來的。”
沐長安看着紙條上的內容,一點都不意外,十分平靜的將它燒掉。 她看向第二張紙條,這張紙條裏寫的內容很簡單,卻讓人能感受到寫這張紙條的人心腸之歹毒,上面只有一行字,上面寫着,“穆,我要你殺光將軍府所有的人。只要
你殺光所有人,我就帶着幽幽隨你一同離開。”
這第二張紙條下面的落筆處寫着的是柳氏的閨名——柳眉。
沐長安看完這兩張紙條,原本紅着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很好,簡直好極了,柳氏竟然想要將軍府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八口人的命。
她將這張紙條緊緊地攥在手心,眼底的怒火漸漸燃燒,她們母那邊可真是同心同德!
“大小姐,穆字指誰?”碧禾湊近沐長安,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心底一驚,低聲問道:“是不是指穆……”
沐長安臉色十分難看的點了點頭,對着牧歌道:“他在府裏?還是在爹爹身邊?” “他就在府裏。”牧歌找到這張紙條時,就去查了他與柳氏以及沐九幽平日裏的交際,想到他從那些下人口裏得到的消息,心裏很是震驚,低聲道:“屬下查了他與沐九
幽和柳氏的關係,得知他經常去柳氏的院子裏,還經常給沐九幽的院子裏送東西。據屬下所知,沐九幽的喫穿用度比大小姐好上許多倍。”
“嗯?” “沐九幽表面上看着像是庶女的穿着,可實際上她的喫穿用度都是按照郡主的規格來置辦的。”牧歌見沐長安臉色陰沉得不像話,直接道:“屬下懷疑柳氏母女與他關係
不簡單。”
“我知道。”沐長安眸子裏閃過一道幽光,“他現在在哪兒?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能坐得住?”
“他並無動靜,依舊像往常一樣出府採購府裏需要的東西。對了,他剛剛纔帶着人出府去採辦東西了,神色很正常。”牧歌說到這裏,面露疑惑道:“難道不是他?”
“就是他。”沐長安肯定道:“你帶人去查一下他的房間,着重注意一下,他的房間裏或許有暗格和密室通道。”
“是。”
“記住,千萬別打草驚蛇,一定要在他回來之前將他的房間翻個遍。”沐長安叮囑道:“只要遇到鬼鬼祟祟的人,立馬抓起來。”
“是,牧歌明白。” 牧歌退下後,沐長安看了一眼還有一絲亮光的天空,詭異道:“走,我們去會會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