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將南辰的話一字不落的轉達給了沐長安,沐長安聽到這話又羞又惱,她只不過是想偷一下懶,讓他找人幫忙去查一下。

    他倒好,竟然說起了這麼調侃的話來,他堂堂大名鼎鼎的南王,竟然能一本正經的讓下屬給自己傳這樣的話!

    真是的,他還真不要臉面了!

    他不要臉面,自己還要一些臉面呢!

    想到輕一說這番話時,那略帶懷疑的目光,她恨不得找個地方鑽下去!

    碧禾端着一盆清水走進來,就見沐長安臉色通紅,擔憂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我身子好得很,你別擔心。”

    沐長安起身,避開碧禾的打量,走到窗前對着冷風吹,只希望能趕緊趕走她臉上的燥熱。

    “小姐,你真的沒事嗎?”碧禾見她臉色更紅,以爲她吹了冷風發燒了,趕緊上前,趁沐長安沒注意伸手就去摸沐長安的額頭,摸完後自顧自嘀咕道:“沒發燒啊!”

    沐長安被她動作嚇了一跳,爲了避免被碧禾看出問題,輕咳一聲正準備轉移話題。

    剛剛將冷魅安頓好的牧歌卻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怎麼了?”

    沐長安皺眉,牧歌一向穩重,見牧歌氣喘吁吁的樣子,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主子,柳氏和沐九幽出事了。”牧歌眼焦急道:“她們母女倆在一個時辰前被人挑斷了全身筋脈。”

    沐長安愣了愣,眉頭高高蹙起,道:“關我何事?你那麼着急做什麼?”

    “此事確實與小姐無關,但是別人卻不這樣認爲。”牧歌說到這兒,眼底浮現出擔憂之色,道:“將軍……將軍他剛回到將軍府沒多久,九王爺就闖進了將他帶走了。”

    “什麼?”沐長安大驚,隨後大怒道:“他竟敢闖進府裏帶走爹爹?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一刀結果了他。”  碧禾聽到沐長安的話,急忙道:“小姐,這樣的話你可不能亂說,九王爺現在越來越受寵,謀殺皇室子弟是大罪。尤其是謀殺皇子公主的罪責,這可是要誅滅九族的。

    ”

    沐長安努力壓制着心底的怒火,深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知道,他是皇子,不能死在我的手中,否則會引來災禍,甚至將整個將軍府推入萬劫不復之地。”沐長安眼底殺機畢現,“但是這並不代表,我治不了他。我不殺他

    ,但是有人能殺。”

    “小姐(主子),你可千萬別衝動!”碧禾和牧歌齊齊勸說道。

    當今皇上態度不明,而表現得人人可欺、溫文爾雅的九王爺,實際上卻是豺狼虎豹。

    若是自家小姐(主子)對上,一分勝算也無。

    “你們放心,我不會衝動的。”沐長安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冷靜道:“他們走多久了?”

    “大概一刻鐘的時間,是守門的護衛告訴我的。”

    沐長安聽到牧歌的話,沉聲道:“牧歌,帶上五十個暗衛,跟我走!”

    “是,主子。”牧歌輕聲應道。

    隨後立即讓下邊的人去召集人手去了。

    “小姐,那我呢?”碧禾聽到沐長安的話,急急追問道。

    “你留下來,輕一也留下來,看好將軍府。”沐長安冷冷道:“在我沒有回來之前,若是再有人來將軍府,一律打暈。”

    沐長安說完,不等碧禾反應,帶着牧歌及暗中的五十名暗衛走出將軍府,往九王府趕去。

    與此同時,南王府,書房。

    滄冰打探消息而歸,將柳氏和沐九幽母女二人被人挑斷了全身筋脈的事情悉數告知。

    南辰聽到這個消息並不驚訝,眼睛不離書桌上的摺子,意味不明道:“那時,他果然在將軍府藏着。”

    滄冰被南辰一句話弄得十分懵,猶豫了一下,還是道:“主子知道柳氏母女是被誰挑斷全身筋脈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南辰聲音一下子沉了下來,“他跟本王一樣,見不得她受委屈。”

    滄冰不懂南辰話中的意思,今日南辰去安和園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他,所以他對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主子,夜深了。”滄冷隱約感覺到南辰身上散發着冷氣,提醒他該休息了。

    “本王知道,你先下去。”南辰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對着滄冷揮了揮手。

    滄冷得到他的示意,終究還是退下了。

    現在已到亥時,他卻毫無睡意,他想要起身去將軍府看她在做什麼,卻牽扯到後背的傷口,疼得他直冒冷汗。

    最終他只得坐下,眸子看着窗外毫無星光的黑夜,如夜色一般漆黑。

    今晚於他而言,是個不眠之夜。

    於很多人而言,都是個不眠之夜。

    九王府。

    沐長安找了個軒轅決疏於防守的地方,讓牧歌抱着她做賊似的飛進了九王府。

    她纔剛落地,藉着火摺子發出的微弱光芒,就見一米開外,沐白衣直愣愣的盯着她。

    這讓她有一種是回了將軍府的錯覺,不由得低聲道:“爹爹,這是怎麼回事?”

    “我就知道你在府裏會不安分。”沐白衣像是早就算到她會找過來一樣,有些着急道:“九王府豈是你可以隨便闖的?聽話,快回去!”

    沐白衣說着,又看向沐長安身後的牧歌,低聲呵斥道:“都這麼晚了,你竟然帶着她翻牆,本將軍讓你去她的身邊保護她,你就是這麼保護的?”

    牧歌被沐白衣責備,低垂着腦袋,一聲不吭。

    他也不想帶她過來,可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知道,她若是不親眼見到自己的父親,並且確認無事,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況且,現在沐長安纔是他真正的主子。

    “爹爹,你不要轉移話題,軒轅……”沐長安說到這兒,意識到不妥,立即改了稱呼,道:“九王爺爲什麼在深更半夜將你帶走?是不是因爲柳姨娘和沐九幽的事情?”  “小安,你先回去。你想知道的這些事情,等我回府後再跟你一一細說。”沐白衣一邊焦急的說着,一邊防備的往四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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