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
雪衣說完,又從懷裏掏出早就準備的從九王府的侍衛手裏搶來的令牌,往一羣死不瞑目的黑衣人中間一扔,瀟灑離去。
她就不信,她這麼火上澆油,那穆王爺不去對付主子的情敵軒轅決,反而去找未來王妃的麻煩!
穆赫帶着兩個侍衛剛回到燕京城,走到醫館門口,就被軒轅決派出來的第十波人給找到了。
聽到軒轅決的侍衛說醫館出事了,他急急匆匆的往奔進醫館。
一直守在醫館暗處的牧歌,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召來幾個暗衛繼續守着,便飛身往將軍府而去。
此刻,表面異常平靜的將軍府,實際上熱鬧非凡。
尤其是安和園,一直有人擡着箱子進進出出,一箱又一箱的東西送了進來。
在安和園的各處死角和圍牆處,到處都是南王府的侍衛和暗衛守着,生怕有人闖了進來。
安和園裏的人不多,可現在每一個人都神情異常激動,比如碧禾,比如剛剛從醫館那邊回來的牧歌。
唯獨沐長安,面無表情的坐在屋內的椅子上,透過窗戶,看着院子裏忙忙碌碌的人神遊天外。
見沐長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指揮着那些侍衛將東西搬來搬去的碧禾走了進來,擔憂的看着沐長安,道:“小姐,你怎麼了?”
“沒事。”
“那你……”碧禾不信,“那你怎麼愣愣的?南王給你送了這麼多東西過來,也不見你笑一笑。”
沐長安對着碧禾露出一個自認爲完美的微笑。 “小姐,你笑得太假了。”碧禾直接拆穿她,隨即又有些興奮道:“南王可是將找到的所有寶藏都送過來了,小姐你不知道,這些東西將我們新建的暗室都快堆滿了,說
不準等滄溟他們將東西全部送過來後,暗室裏放都放不下呢。”
沐長安見她如此興奮,也被感染了,想到那富可敵國的財富一下子全部都進了自己的腰包,眉梢也帶上了笑意。
“如果堆不下,那就轉移到別的地方去。”沐長安笑道:“碧禾,我怎麼從未發現你還是個財迷?” “小姐,碧禾這是爲你高興。”碧禾見沐長安取笑她,一本正經道:“小姐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做整個軒轅最有錢的人嗎?現在不用小姐絞盡腦汁去想掙錢的事情,小姐就
已經成爲軒轅最有錢的人了。”
這時,牧歌走了進來。
“主子。”
“嗯。”沐長安端正身子,看着牧歌道:“怎麼樣了?” “主子,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牧歌有點小興奮,可餘光掃到外邊的那些箱子時,眼中露出一抹擔憂,“不過,穆王應該會查下去,就算暫時有司馬明月爲小姐背鍋
牧歌說到這裏,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道:“若是他發現此事與小姐有關,加上沐九幽的事情,以及沐九幽的煽風點火,牧歌擔心他會直接對小姐痛下殺手。”
一旁的碧禾聽到牧歌的話,臉上的興奮之色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擔憂道:“難道我們要將挖出來的這些寶藏還到遠處?”
沐長安聽到碧禾的話,突然冷哼一聲,道:“這些東西都已經到我的嘴裏了,要我吐出來,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
“沒有可是。”沐長安打斷碧禾的話,站起身來,對牧歌吩咐道:“牧歌,你去告訴滄溟,讓他將東西分批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不要再送往我這裏。”
“哪裏?”
聽到牧歌的話,沐長安仔細的想了想,帶着碧禾走進了房間裏的小書房。
碧禾給她研墨,而她則將重新換過的宣紙拿出來鋪在桌子上,開始寫可以藏寶的地點。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便寫好了,拿到牧歌的面前,吩咐道:“讓他按照我上邊寫的做,如果到時候南王問起來,就說是我吩咐的。”
牧歌接過信紙,點了點頭,隨後揚長而去。
沐長安看着牧歌離開的背影,和外邊來來往往搬着箱子的人,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不是上次藍羽在筆墨紙硯上做的手腳,讓你現在都還沒緩過來?”碧禾見她今日已經不是第一次這般疲憊了,擔憂道:“還是說沒有休
息好?”
沐長安搖頭道:“我沒事,上次藍羽死後,我找大夫看過。大夫說我沾染那毒氣不久,只要不再沾染,過幾日就會好。”
“我覺得小姐你可能是太累了,要不小姐你趕緊去休息吧,這裏有我看着。”碧禾說着,指了指外邊的人。
“不用了。”沐長安再次拒絕,“碧禾,你扶我去椅子上躺一會兒。”
“是。”
沐長安靠在椅子上,總覺得心口堵得慌。
想着明日過後,沐白衣就要聽從皇帝的吩咐將穆赫等人送回北辰,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歸來,心更亂了。
“碧禾,爹爹回來了嗎?”
“我不清楚,我沒有看到老爺。”碧禾搖頭,看着沐長安眼裏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擔憂,道:“小姐若是擔心老爺,要不我這就找人去看看?”
“嗯。”沐長安點頭,道:“如果爹爹已經回來了,就不用管了;如果他沒有回府,就讓人去找。”
“是,小姐。”
“還有……記得不要驚動了他。”
“啊?”
沐長安再次叮囑道:“不要讓爹爹知道我在擔心,可明白?”
“是,我這就去。”
碧禾說完,轉身離開去辦事了。 沐長安起身走到窗戶前,看着往院子裏的人搬着的箱子,眸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