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
軒轅逸身後的護衛提醒軒轅逸該走了,軒轅逸才與幾人道別。
司馬明月本來還眼巴巴的看着他,可當他身後的護衛將他抱起放在不遠處的輪椅上時,司馬明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軒轅逸身後的護衛見司馬明月臉色變了,他的臉色也難看起來。
司馬丞相扯了扯司馬明月的衣袖,卻晚了一步,軒轅逸早就將司馬明月的神情看在眼裏。
不過他卻不甚在意,甚至開玩笑道:“明月小姐這是被本王的樣子嚇到了?”
“沒有,沒有。”司馬明月強行鎮定下來,道:“明月只是有些意外,像七皇子如此豐郎神俊之人,竟然……竟然……”
司馬明月有些說不下去了,眼底之前的愛慕之色在這一刻盡數消散,她這輩子纔不要嫁給一個瘸子。
就算這個瘸子溫文爾雅、生得英俊無雙,並且有極好的身份地位,她司馬明月也是不會嫁的。
世人都知道有個七王爺,但是卻甚少有人見到,更不知他長什麼樣子,爲人如何,品行如何。
軒轅的七王爺,是整個軒轅國最爲神祕的人物。
她們這些待嫁閨中的少女,心裏將七王爺的樣子想過千萬遍,卻沒有想到他會是個瘸子。
“無礙的,明月小姐會被嚇到實屬正常。”軒轅逸溫和的說道:“年幼時,本王也曾像你這樣,不經嚇。”
這話雖然是對着司馬明月說的,可是他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司馬流星的身上。
只是司馬流星一直低垂着腦袋,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這一刻,他只想知道,她害怕嗎?
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擡頭看他一眼,他有些想叫她擡頭。
這時,侍衛在他身後道:“王爺,我們該回去了,您該喝藥了。”
“嗯。”軒轅逸意味深長的看了司馬流星一眼,隨後收回目光,道:“既如此,那便走吧。相爺,告辭。”
“本相送你吧?”
“不必了。”軒轅逸婉拒道:“兩位小姐這麼着急的找相爺,想必是有事要說,本王自己出府就行。”
“既如此,那好吧,王爺慢走。”
“嗯。”
侍衛推着軒轅逸坐着的輪椅走出了司馬丞相的院子,直接從丞相府後門離開。
一出丞相府,他身後的侍衛就忍不住道:“王爺,那明月小姐用那種眼神看你,你爲什麼不生氣?” “生氣?本王生氣做什麼?”軒轅逸的心情極好,笑道:“她又不是本王要找的人,本王要找的人是天際劃過的那顆流星。只要那顆流星不害怕不嫌棄本王,其他的人害
不害怕又怎麼樣呢?本王根本不在意。”
“什麼?”侍衛大驚,“王爺,你……你要找的人是相府最不受寵的三小姐?”
軒轅逸點點頭,吩咐道:“本王找了她多年,總算找到她了。你吩咐下去,讓人將她保護好。”
上,還在謀劃些別的。除了她之外,還有九弟和穆王,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兒,爲了避免意外發生,還是老老實實的打道回府的好。”
侍衛聽到軒轅逸的話,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推着軒轅逸往城西一片清靜之地走去。
此刻,燕京繁華的大街上。
沐九幽所待着的醫館裏,比外邊繁華的街道都還要熱鬧。
穆赫和軒轅決前後來到了醫館,兩人站在沐九幽的門前,透過被捅破的胡窗的白紙,看着裏邊正在用銀針爲沐九幽接筋脈的異能人士,神情各異。
穆赫來回踱步,他已經猜到那批寶藏到了誰的手裏,要說這批寶藏是到了沐長安的手裏,無論如何他都是不會相信的。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到了那人的手裏。
可既然到了那人的手裏,想要再將寶藏要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說不準,到時候要是惹惱了他,連命都會給丟了。 穆赫不知道的是,這個被他忌憚的人、讓他覺得得到了寶藏的人根本無心寶藏,正一門心思的想着在接下來在燕京的日子裏,要如何每個晚上都能摟着他的未來王妃
睡覺呢。 而軒轅決的目光落在穆赫的身上,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眉心一擰,暗道:“若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跟穆赫說想要將沐九幽定下來做自己的未婚妻,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
意?”
半個時辰後,沐九幽的房門打開。
一位身着青色長衫的老人走了出來,他摸着山羊鬍,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可惜卻生了一張尖嘴猴腮的臉。
他看着穆赫,尖着嗓音頗爲高傲道:“穆王爺,我已經將您女兒的全身筋脈全部接上了,只要再養個十天半月的,保準兒能痊癒。”
穆赫見他一介山野村夫,卻在自己面前擺譜兒,本來十分不悅,可聽到他的話,穆赫將心裏的不悅壓了下來。
既然能將幽幽身上的筋脈全部接上,那自然算是有本事有能耐的人。
這個世上但凡有些能耐的人,哪一個沒有點脾性?
自己的手下不正是卻一批這樣有能耐的人嗎?要是能夠將其攬入自己麾下,那就再好不過了,可若是這人不識擡舉,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眨眼間,穆赫就將事情的利弊全部想明白了,他極爲恭敬道:“您可真厲害,這次小女的筋脈能夠被接上,真是多謝您了,按照之前的約定,無論您提出什麼要求,只
要不太過分,本王都答應。”
“王爺確定都答應嗎?”
“自然,本王說話算話,絕不食言。” 穆赫話音剛落,躺在牀上的沐九幽眼底詭光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