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沒有吻到那殷紅的嘴脣,心中極爲惱火,可聽到外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不止一人,猜到了什麼的他只得憋着火氣將剛剛扔掉的面具戴上。
沐長安看着他喫癟的模樣,不由得輕笑出聲。
南辰見她笑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模樣,站在她的背後握住了她衣袖下的手捏了兩下以示懲罰。
沐長安正要回頭瞪他,耳邊突然有熱氣傳來,隨後他獨有的帶着蠱惑人心的聲音從她耳根處傳來。
“安安,未來岳父回來了,今日本王不與你計較,等這事兒過去了,你得補償本王。”
沐長安聽到他的話,眼角抽了抽,是他戴着面具的時候先推開自己的,怪誰?
這個時候有人來了,他摘掉面具想……自己還不能推開他嗎?
南辰像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一樣,補充道:“本王第一次推開你是因爲那面具着實礙事。可後來你推開本王,你就有些不道德了。”
沐長安回頭瞪了他一眼,輕聲嗔了一句,“流氓!爹爹回來了,又不是我讓爹爹這個時候回來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沐長安說完,紅着臉快速的往外走去。 南辰戴好面具,身形一閃就到了她的身後,用只有他和沐長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你叫本王流氓,本王認了,反正本王只對你一個人流氓!就算未來岳父不是
故意這個時候回來的,你也得補償本王。”
沐長安的臉再度變紅,她本想反駁他,可想着自己根本不是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沉默寡言實際上腹黑無敵又流氓的南王的對手,她只好忍了下來。
她站在門口,深呼吸了兩下,趕走臉上的燥熱,朝着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走到安和園外院的時候,正好看到沐白衣朝着她的方向走來,並且急急匆匆的,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
“爹爹,你沒事吧?”
“小安,你沒事吧?”
父女倆幾乎同時出聲,隨後兩人都愣了一下,就笑了出來。 “小安能有什麼事兒?”沐長安圍着沐白衣轉了一圈,見沐白衣身上沒有什麼傷口,衣服除了有些髒亂外,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她提着的心這才放下,對着沐白衣道
:“倒是爹爹,之前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你不能獨自涉險。” “這個……這個……”沐白衣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到沐長安身後跟來的戴着面具的南辰時,成功的找到了轉移話題的機會,指了指對他點頭示意的南辰,裝作不認識道
:“小安,他是誰?”
沐長安順着沐白衣指着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南辰,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卻不知兩個男人根本就是心照不宣。
南辰離開燕京會再度回來的事情,沐白衣比沐長安知道得更早。也正是因爲他知道南辰會回來,所以纔會放心大膽的帶人出去尋找安綰綰的下落。
但是你自己心裏得有個數,明白嗎?”
南辰聽到沐白衣這話,十分感激的看了沐白衣一眼。 沐長安則被沐白衣教訓得一臉懵,張口想要解釋,卻聽沐白衣又道:“剛剛獨孤家那小子告訴我說你身邊跟了個銀色戴面具的少年,還僞裝成侍衛跟在你身後,想來就
是他了吧?”
沐白衣這話一落,沐長安立即道:“爹爹,他只是我的暗衛而已,你別亂說。”
她說完這話,趕在沐白衣說話之前又道:“再說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見到過獨孤離君,他肯定是亂造謠的!”
沐長安心裏雖然這麼說着,卻狐疑的看了南辰一眼,難道剛剛她被點了睡穴後還發生了別的事情?比如獨孤離君來過?
南辰面對她眼神的打量,神色都沒有變一下,典型的臉不紅心不跳。
“你當你爹爹老眼昏花嗎?”沐白衣顯然不信,裝作仔細打量南辰的樣子,隨後道:“有這麼玉樹臨風、看起來就與衆不同的暗衛嗎?”
一旁將沐白衣送回來後便隱身在暗中的牧歌和謳歌聽到沐白衣這話,兩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鄙視,想要誇南王也不用貶低他們這些做下屬的吧? “爹爹!”沐長安見沐白衣眼睛裏藏着一絲心虛,一下猜中了他的想法知道他是要轉移話題,嘟了嘟脣道:“您不就是不想我再提您獨自去沐九幽那裏的事情嗎?我不提
就是了,你也別再亂說了!”
“好。”
沐白衣被沐長安直接戳破心思,老臉一紅,輕咳了一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此時,沐長安也恢復了正常,見天色晚了,對沐白衣道:“爹爹,你平安回來就好,今日不早了,你趕緊歇息吧,明日不是還要送他們回北辰嗎?” “是。”沐白衣聽到沐長安的話,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半響才道:“只不過穆王和九幽郡主都出了大事,不知陛下他……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不會又改變主意
。”
聽着沐白衣的話,沐長安也有些擔憂起來,她可不想讓沐九幽和穆赫再留在軒轅礙她的眼!
她還想着等沐九幽滾回了北辰,就找人殺了她呢!
若是沐九幽一日不離開,她豈不是就要多留她性命一日? 沐白衣見沐長安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好看,道:“小安,這些事情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你照顧好自己即可。至於送他們回北辰的事情……若是陛下要將他們再留一段時日
,也許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我可以在燕京多待些時日,多陪陪你。” “爹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