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在害怕什麼?” “我……”沐長安看着南辰欲言又止,隨後想到了他硬要同睡一間屋子,甚至同睡一張牀,她因流淚而髒兮兮的小臉瞬間染上緋紅,支支吾吾道:“我真的沒有害怕,我
只是擔心……擔心你難受而已。”
“擔心本王難受?”南辰皺眉,明顯覺得她話中不止這一層意思,“只是這樣?” “嗯。”沐長安有些尷尬的點頭,細弱紋聲道:“我是真的沒有那麼介意與你同睡一間屋子,但是我也聽說過,男人要是跟女人同住一間屋子,如果……如果不發生點什
麼,男人會……會十分難受。”
沐長安說完這話,恨不得將整個腦袋埋進被子裏去。 雖然她重活了一世,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她也都懂,但是這懂歸懂,卻不能代表她在面對這些事情時可以臉不紅心不跳,更不能代表她在提及這些事情時能夠一本正
經的說下去。
骨子裏,她也是個有些害羞的少女好嗎?
況且現在她的年紀又不大,要是堂而皇之地在他的面前說男女之事,他定然會覺得自己作爲女子不夠端莊矜持……
她絕不能在他的心裏留下這樣的印象。
南辰見她低垂着腦袋,只當她是因爲太過害羞,才一直低垂着腦袋。
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沐長安掙扎着想要下去,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感受到他的氣息一點一點的貼近她的脖子,她一下子緊張極了,渾身上下都緊繃繃的。
南辰察覺到她的緊張,面具下冰冷的臉寒冰散盡,取而代之的是奪人心魄的清淺笑意。
沐長安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是感受到他愉悅的心情,她就那樣安安靜靜地由他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沒有再動分毫。
“安安,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南辰故意將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一隻手緊緊地將沐長安禁錮在懷裏,另一隻手將冰涼又礙事的面具摘下扔到一旁。
“我……我沒有。”沐長安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讓呼吸保持平穩,可心臟卻撲通撲通的跳動,她不由得低罵了一聲妖孽。
聽到沐長安的低語,南辰臉上笑意瀰漫,靠她更近,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處響起,帶着無盡蠱惑,“真的沒有嗎?”
“沒……沒有。”沐長安心跳加速,神色卻絲毫未變。
他從她背後抱着她,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目光卻一直尾隨着她。
在燭光的照耀下,他清楚的看到她剛剛明明緊張得連睫毛都在顫抖,還騙他說沒有緊張。
“安安,你在騙本王?”他肯定的說道。
沐長安還想反駁,他冰涼的脣卻突然落到了她的耳根上。
頓時,她整個人就像觸電了那般,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大腦也瞬間變得空白。
“看,你還說你沒有緊張?”南辰輕笑着,幽深的眸子裏盡是得逞的笑意。
聽到南辰的話,沐長安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即推開他,從他的禁錮裏逃脫,並且快速的往外邊跑去。
可就在她剛剛跨出兩步時,南辰略帶委屈和抱怨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安安,你難道要說話不算數?”
沐長安身子一僵,穩住心裏快速亂跳的心臟,沒有回頭,卻故作沉穩道:“我怎麼說話不算數了?”
“你說過要補償本王的,這麼快就忘了?”
“我……”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明明就是你自己說的,但是我可沒有答應。
這樣的話,當然她只能在心裏想想了,是斷斷不可能說出口的,不然誰知道這隻看似清心寡慾冷漠絕情實際腹黑無比的大灰狼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你當真要說話不算數?”南辰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後背,笑着用篤定的語氣說道:“你若是不補償本王,你一定會後悔的。”
沐長安一聽這話,立即掉頭怒瞪着他,氣鼓鼓道:“你到底想幹嘛?” “不是本王想幹嘛,而是你想幹嘛?”南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本王本來只是想單純的摟着你睡一晚,你這麼磨磨唧唧的,遲遲不肯上牀睡覺,是不是在
打本王的主意,想現在就將本王給喫幹抹淨?” 沐長安一聽這話,氣沖沖的走到他面前,紅着臉指着他道:“流氓!你你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流氓的話?雖然你遲早都是我的人,可是未成婚前,我怎麼可能對
你……對你……對你做那事兒?”
“你既然沒有如此想,怎麼遲遲不肯陪本王入睡?”南辰故作疑惑的說道:“難不成真被本王猜中了?你不是擔心本王難受,而是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將本王撲倒吧?” “你……”沐長安被南辰一番話說得面紅耳赤,看着不知何時已經躺到了牀上,此刻正單手撐着腦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的南辰,一咬牙走到南辰跟前,頗爲傲氣道:“睡
就睡,誰怕誰?”
“那就上來躺着!”
南辰聽到沐長安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面上卻不動聲色,伸手拍了拍牀榻上右手邊專程爲她留出來的位置。
沐長安見他連讓都沒有讓一下,顯然,裏邊的位置早就爲她留好了。
她瞬間明白過來,阿辰這是算準了她會中他的激將法回來與他同塌而眠。
她深深地看了南辰一眼,見他眼底的挑釁之意依然明顯,也不拆穿他的心思,脫了鞋襪直接爬上了牀,在南辰留給她的位置處躺了下來。
她剛躺下,就見一雙帶着狼性目光的幽深雙眸盯着她,裏邊的情意越來越濃。
她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四目相對,她對着他極其無辜的笑了笑。 突然,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