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對於他來說,很簡單就可以辦到。
“不要再辦砸了。”
“是,主子。”
“還有,你要時刻牢記本王現在的身份,切不可讓別人看出了異常。”
“是,主子。”
“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滄溟說完,快速的溜掉,南辰吹了一下冷風,掐算着時間點。
再過一會兒,安安應該就洗漱好了。
南辰這邊在掐算着時間趕回安和園,而安和園這邊,沐長安正在疑惑着南辰去哪兒了。
她看着爲她洗漱寬衣的碧禾,欲言又止,剛剛去爲她打水的人明明是南辰,怎麼這眨眼的功夫就變成碧禾端着洗漱用品進來了?
碧禾像是看穿了她心中的疑惑那般,輕笑道:“小姐,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進來的不是南王而是我?”
“沒有。”沐長安下意識的否認,隨後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打道:“昨夜,滄溟帶你去做什麼了?怎麼你們整整一夜未歸?”
碧禾一聽到沐長安這話,爲沐長安寬衣的手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怎麼了?”沐長安見她渾身僵硬,不由得擔憂的問道:“他欺負你了?” “沒有。”碧禾直接否決,想着以自家小姐的性子,自己若是不說,她定然會想辦法知道,於是道:“滄溟見我昨日無聊,又不好帶我去醫館看戲,便帶我出去玩了一圈
。”
“他帶你出去玩,你不高興?”沐長安察覺到碧禾情緒有些低落,便道:“你若是不喜歡跟他走太近,直接拒絕他就行了,不必擔心我會爲難,明白嗎?”
“碧禾……碧禾明白。”碧禾低聲道:“小姐也不要去問滄溟了,他什麼都沒有做錯,還帶我去燕京最高視野最廣的千層塔上看了滿天星辰。”
沐長安有些聽不出她的情緒到底是好是壞,只知道碧禾有心事了,只是碧禾不說,她也不好過分追問。 碧禾怕她擔心,臉上一下掛上了笑容,將她身上的衣服整理好,道:“小姐,今日老爺就要離開了,醫館裏的那幾位也不知道安分不安分,您看您要不要爲老爺準備點
什麼東西?然後去送一送老爺?”
“爹爹那邊自然是要去的。”沐長安雙眼微眯,起身站了起來,吩咐道:“碧禾,你剛剛不是說輕一要見我嗎?他人呢?”
“輕一說他在外院等你。”碧禾如實道:“小姐,您看您是先見他,還是先用早膳,還是先去老爺哪兒?”
“先去見他。”
沐長安說完就往外院走去,輕一既然這麼早就在外院等着,想來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自己。
外院,輕一已經在這兒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他昨夜從醫館回來本就想將下邊的人傳給他的消息稟告給她的,可想着南王在安和園,他還是不要擾了兩人的清靜比較好。
這般想着,他便轉身離開了,直到天色轉亮,他立即爬了起來直奔安和園。
“何事讓你等這麼久?” “是關於沐九幽的事情。”輕一說到這兒,聲音低了下來,“下邊有人來報,九幽郡主還有其他幫手,看起來像個組織。而上次我們抓住的那個受了她指使將柳氏殺了的
黑衣人,就是那個組織裏的人之一。”
他說到這兒,有些擔憂道:“主子,您看我們要不要直接順藤摸瓜,將那個組織滅了?”
沐長安聽到他的話,十分詫異,她一直以爲沐九幽靠着魅惑之術魅惑幾個男人十分正常,可若是她的手下有一個組織,那她對自己的威脅性就得重新估量了。
“你確定嗎?”沐長安臉色十分難看,“有沒有可能是下面的人弄錯了?” “屬下再三確認過,沒有弄錯。”輕一表情也十分凝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異樣,又道:“不過主子不必擔心,以目前的狀況來看,就算她的手下有很多人,也絕不可
能個個都是高手。如果她手下的人很厲害,以她的脾性又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傷?”
沐長安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
也是,如果沐九幽真有那麼強,怎麼可能被自己整治成那個鬼樣子?
不過……如果她一直以來都是裝的呢?
想到這個可能性,沐長安將自己給嚇了一跳,不會吧?
她年紀這麼小,如果她是裝的,那就太可怕了!這可是戲中戲!
她對自己都那麼殘忍,可以任由別人挑斷她全身的筋脈,那對待別人必然會更加心腸歹毒!
“不管了,你們繼續派人盯着她!”沐長安眸光沉沉,道:“這次爹爹奉旨護送他們回北辰,我本來以爲不會出什麼大事兒,但是現在看來……我們萬事都得小心。” 沐長安說到這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意味深長道:“畢竟,摻和了這件事情的人不止一個。至於沐九幽身邊出現的黑衣人,想來也不是她的人。只不過把這些人交給她
的人應當不知道她擅長魅惑之術,以至於有人真的反水成了她的人。這可真是一場精彩萬分的博弈賽,就不知誰輸誰贏了!”
“主子,您這話的意思是……”
“噓!”沐長安打斷他的話,道:“要是說出來就不好玩了!我們坐等看戲吧,只是爹爹那邊,我們得再增派人手保護,以免到時候橫生枝節。”
“是,主子,輕一明白,輕一這就去召集一些武藝高強的兄弟,讓他們在暗中保護將軍。”
輕一說完就要往外走去,卻被沐長安給叫住了。 “不急!”沐長安輕笑道,笑意卻不達眼底,“你先去找人將沐府二小姐沐九幽死於風寒的事情傳出去,傳得越是滿城風雨越好,最好是要讓軒轅所有人都知道她死了。
無論是上至老人,還是下至小孩,最好讓她們所有人都瘋傳這事兒。” “主子這樣做就不怕惹惱了她,她在路上刁難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