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沐九幽帶着怨恨的目光,沐長安繼續道:“不要以爲你叫喊就有人救你,我現在就放開你,你要是再敢叫,我保證你後悔終身。”
沐長安說到這兒,放開了沐九幽,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意,“不要以爲我在騙你,你仔細聽,看看街上的人都在議論什麼?”
沐九幽聽到她的話,眼底閃過一抹疑惑,正要對沐長安露出不屑的笑容,卻突然僵住。
此刻,街道上熱鬧非凡,四處都是叫賣聲和吆喝聲,可儘管如此,那一聲一聲的議論聲還是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其中,幾個婦人的議論聲更甚。
“你們聽說了嗎?將軍府的二小姐一夜之間死於風寒了。”衣着粗布麻衣的婦人說到這兒,看向另外幾人,道:“你們知不知道其中內情啊?還是說她真的死於風寒?” “死於風寒?”一個尖嘴猴腮的婦人用不屑的語氣說道:“我看未必吧,那二小姐可不比大小姐,你們是不知道,那二小姐心思歹毒得很,不僅弄死了許多下人,之前還
一直想要弄死大小姐,依我看啊,她這怕是遭了報應了。” “不會吧?小小年紀心腸這麼歹毒?”衆婦人驚呼道:“她纔多少歲啊,而且那大小姐對她不是很好的嗎?她這麼做有必要嗎?雖然身爲庶女,但是依照她平日出門的行
頭來看,那可是妥妥的嫡女打扮!” “喲呵,你們還真是太善良了!將軍府一共就兩個女兒,那庶出二小姐是柳氏的女兒,她們雖然生活優渥,但是卻並不知足,估計是沐將軍遲遲不肯將柳氏扶爲正妻,
然後她們母女又得想着上位,惱羞成怒了唄?” “你們想啊,要是她們聯手將大小姐給除掉了,那不是少了一道阻礙嗎?只要除掉大小姐,那二小姐自然就會成爲將軍府唯一的小姐,到時候就算將軍沒有將柳氏扶正,她也是府中唯一的小姐,那身價地位自然比現在高得多!”尖嘴猴腮的婦人說着,還給幾人使了個眼神,隨後又低聲道:“你們別以爲我在胡謅,實話告訴你們吧,我有
個親戚在將軍府做活兒,將軍府裏的事情我都是聽她說的。”
尖嘴猴腮的婦人說完,馬上又有婦人站出來說道:“這事兒我倒是可以作證,這沐二小姐心腸確實歹毒,就在昨日,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一羣人一聽她這話,立即追問道:“什麼消息?” “據說這沐二小姐親手殺了她的生母。”先前說話的那婦人說着,眼底流露出一抹驚恐之色,“你們仔細想想啊,連自己母親都敢殺害的人,這人心得該多黑啊?她死得
好,死得好!這種心腸歹毒的人,我想想就害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二小姐死後都該下地獄!”
“……” 外邊的人議論紛紛,馬車在街道上行走,一路往前走,全部都是議論將軍府二小姐死亡的事情,以及因爲什麼原因死去,以及死之前幹了什麼惡毒的事情,傳得紛紛
沐九幽聽到外邊的議論聲,臉色蒼白極了,其他的事情她都沒有聽進去,她只聽到那些人議論她說她殺害了自己的生母。
只是,那件事情她做得那麼隱晦,怎麼會傳出來?並且還變成了市井之內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怎麼會這樣?
不!
她們不可能知道的!
沐長安看着沐九幽眼底的驚恐之色,心情極好的她笑了出來。
“郡主,你看,她們多麼恨你啊?”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對不對?”沐九幽壓抑着眼底的驚恐,憤憤的盯着沐長安。
“你說什麼呢?你可別冤枉我啊,我可什麼都沒做。”
沐長安並沒有說假話,她只是讓輕一將沐九幽死了的事情宣揚出去了,可並沒有讓輕一將沐九幽以往做的種種不堪的事情都傳出去。
不過,輕一這個做法,讓她十分滿意。 雖然是她設計讓柳氏變成了那個樣子,故意給沐九幽製造機會和動機殺柳氏,可當沐九幽爲了自身的利益真的將柳氏殺了的時候,她心裏對沐九幽又有了一個新的認
知。
一個連自己生母都敢除掉的人,是沒有心的,她有的只是不擇手段。
沐九幽爲了達到目的,絕對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對沐九幽這樣噁心又歹毒的人,她必須用更加歹毒的計謀對付。
“是你,絕對是你將這些事情散出去的,對不對?”沐九幽眼底盡是癲狂,可她卻極爲理智的壓制着自己的滿腔怒火,道:“你就是想讓我身敗名裂,對不對?” “不不不,我怎麼會想看你身敗名裂呢?”沐長安不在意的笑笑,“我只是在告訴你,沐九幽在軒轅已經徹底死了。我好心提醒提醒你,滾回北辰後,切忌不要再用這個
名字,明白嗎?”
沐九幽表現得有多冒火,沐長安就表現得多平靜。
光是論氣勢和心境,沐九幽就已經輸得徹徹底底。
只是,顯然沐九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她怒氣衝衝的對沐長安道:“如果我偏要用呢?” 見沐九幽問得如此理直氣壯,沐長安眼底閃過一抹冷笑,冷聲道:“那我就將你根本不是爹爹的女兒一事散播出去,順便將你的真實身份也散播出去,你說大家要是知
道你一門心思謀害養育你這麼多年的人的女兒的事情說出去,大家又會如何看待你?” 沐長安說到這兒,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嘲諷之意,輕笑道:“到時候別說軒轅容不下你,就算是北辰那些人,恐怕也不會接受你,畢竟誰會接受這樣一個心腸歹毒並
且時刻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危險的人呢?你說是不是?” “沐長安,算你狠!”沐九幽不甘道:“你不可以這麼對我,你不能對我趕盡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