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你就說錯了。
你看我們王爺,一生只對沐小姐一人傾心,雖然這過程是艱辛了些,但是沐小姐現在也心繫王爺……” “打住!”古鬱離打斷滄冰的話,“別拿小爺我和辰那個死心眼比,他一顆心全撲在沐長安身上,那是他死心眼,小爺可不是那麼死心眼的人。你家主子是屬於那種自討
苦喫、迎難而上的人,而小爺我呢……” 古鬱離說到這兒,像是看到了萬千美人兒都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一樣,笑嘻嘻極其滿足道:“是屬於那種及時行樂,絕不把雞蛋放進一個籃子裏的人。像公主殿下那樣布
滿渾身是刺的花,小爺我寧可不要!”
他這話剛落,門就被打開。
兩人立即戒備着朝門口處望去,就見南辰滿臉冰霜的走了進來。
古鬱離看他這渾身上下散發着陰冷氣息的樣子,心中暗道:“完了,完了,剛剛自己說的話肯定全被他聽見了,真是禍從口出!古鬱離,你個大嘴巴子!”
“主子!”滄冰反應過來,心底慶幸剛剛沒有胡言亂語,趕忙起身給他行禮,“這麼晚了,主子怎麼還不歇着?”
“本王過來問阿離一個問題。”南辰的目光落在古鬱離的身上,“阿離,聽說你從昨日便開始懷疑本王不是真的南辰?”
他用的是疑問的語氣,可話裏帶着的卻是肯定,說話的語氣也極輕,甚至沒有平日裏的冷漠。
可就是他這般模樣,讓古鬱離害怕的嚥了咽口水,完了完了!難道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來質問自己爲什麼不信任他的?
“回答本王。” “是。”見南辰身上的氣息越來越詭異,古鬱離幾乎是下意識的說道:“其實是我得到了消息,有人說你回到了燕京,並且……並且還以侍衛的身份潛藏在未來王嫂的身
邊。”
“哦?”南辰挑眉,他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卻依舊問道:“是誰?”
“是……是我們的老朋友。”
古鬱離這話說得極爲隱晦,看着南辰如此平靜卻平白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瞬間明白過來,他這怕是被人利用了。
無論辰有沒有燕京,自己因爲懷疑而做出的種種反應都能讓辰心頭不爽。
“你指的這個老朋友是獨孤離君嗎?”
古鬱離沒有想到南辰會直接指出來,愣了一下。
他不想兩人鬧得太僵,正想解釋一番,就聽南辰冷冷道:“你若再跟他聯繫,便代本王傳話給他。從此以後,本王與他不再是朋友。”
南辰說完,不顧身後二人的反應,轉身離開。
古鬱離看着他的背影,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不知是不是因爲不知道說什麼,最終一個字都沒說。
他直接解開古鬱離的穴道,低聲道:“古公子,你好之爲之!”
他說完,便跟了南辰。
此時,南辰的屋子裏,剛剛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已經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張與南辰有八分相似的臉。
他筆直的跪在地上,突然雙腿一痛,隨後腿像灌了鉛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他察覺到自己雙腿的變化,一下子焦急起來,他拼命地將身上的內力往腿上涌,可依舊無能無力,他的腿在頃刻之間便失去了知覺。
當下他立即明白過來,南王怕是早就察覺到了他會背叛,所以悄無聲息的對他下了手。
想着芳華閣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當即就要咬舌自盡,卻被人隔空利用勁風給打碎了所有的牙齒。
恥辱!
簡直是天大的恥辱! “你既然敢背叛本王,就應該擁有會生不如死的覺悟,而不是尋死。”南辰邁着步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的滄冰見他站在黑衣人跟前,立即搬了個椅子放在南辰的身後
。
黑衣人本還沉浸在被打掉牙齒的痛苦之中,可當他聽到這個他模仿了多年的聲音,他瞬間清醒過來,極爲恐懼的看着宛如高高在上的王者般坐在椅子上的人。
“請主子給蒼溪一個痛快!”因爲一口牙全被打掉,蒼溪說話開始漏風。
南辰冷冷的看着他,“背叛本王,你是第一個,爲什麼?”
“請主子給蒼溪一個痛快!”蒼溪堅持不說,只求南辰給他一個痛快。
蒼溪與滄溟等人算是一起長大,只是後來分了不同的職務,聯繫也便少了。
但是多年的相處,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感情。
滄冰見蒼溪一心求死,提醒道:“蒼溪,說出你的理由,只要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主子會網開一面的。”
“請主子給蒼溪一個痛快!”蒼溪依舊堅持。
有些話他不能講,他不想背叛主子,也不怕死,可只要是人,就有害怕的東西就有軟肋。
“你幕後的主子是誰?”南辰冷聲道:“告訴本王想知道的,本王便如你所願。”
蒼溪聽到南辰的話,有些猶豫。
“你可以選擇不說,但是本王遲早會知道。”南辰聲音更冷,“到時候,牽扯出來的每一個人,都要死!” “是陛下!”蒼溪聽着南辰的話,立即將所有事情招了,“主子你回了燕京的事情是屬下告訴陛下的,所以陛下才知曉你的行蹤。原本屬下以爲您這次回到燕京,陛下會
對付你,屬下知道主子一旦陛下對付你,主子就不會再繼續這麼隱忍下去。”
蒼溪說到這兒,有些失望道:“可是屬下萬萬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能忍!” “所以,你的目的是挑起本王和陛下的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