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求這位姑娘的意願,她今日不願意爲在下解惑,在下以後再找她便是。”
流離這話一落,剛剛沉浸在軒轅安樂那句碧禾是他小娘子的滄溟一下就不樂意了。
他冷冷道:“還以後呢,你他麼找死是不是?”
面對滄溟的怒火和殺意,流離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反而緊緊地盯着碧禾。
碧禾故作看不懂他的神情,將目光移到一旁。
他深深地看了碧禾一眼,轉身飛速離開。
滄溟見他這態度十分不爽,擡腳就要追上去,卻被碧禾緊緊地抓住。
“別追了!”碧禾道:“沒有以後了。”
聽着碧禾這狀似承諾的話,滄溟心底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去。
一旁的軒轅安樂見兩人的互動,突然有些羨慕起來。
她不要求他能夠像南王對待小長安那樣對她,只求他能不再躲她,能夠慢慢接納她,要是能有南王身邊的滄溟對碧禾這般好,她也心滿意足了。
只是,那個人顯然不是這樣的人。
甚至,他一點都不安分。
自己可是堂堂公主之尊,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真是冒火!
想到古鬱離今早剛被送到她那兒不久,他就跑了的事情,軒轅安樂壓制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看着四周議論陣陣的人,她冷聲道:“看什麼看?都散了!散了!”
原本圍觀着的人還在猜測着她的身份,甚至有些懷春的少女在考慮着要不要上去給她示個好,見她突然翻臉,一羣人立即散了。
一時間,除了軒轅安樂之外,便只剩滄溟和碧禾、剛剛飛下來準備大幹一場的雪衣,以及軒轅安樂帶着的侍衛。
碧禾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這個爲她解圍的人的身份,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開口稱呼她,是該直接喚她公主殿下,還是該裝作不認識喚她公子。
滄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碧禾身上,見她看着眼前出來爲她們解圍的人神色糾結,他順着她的目光望去,一下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
他將碧禾拉到自己的身後,正欲對女扮男裝的軒轅安樂行禮,餘光卻掃到了站在衆人身後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白影身上。
別人不認識那臉上蒙着面紗的女子,他卻一眼就認了出來。
頓時,他計從心來。
雪衣見自己從沐長安身邊下來根本就是多餘之舉,想着要不要趁着幾人沒有注意到她的時候悄悄飛身離開,她這般想着,便慢慢地往後撤退。
可就在這時,一向粗心大意的滄溟卻一個閃身來到了她的面前。
雪衣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面紗下的嘴脣輕輕張合,壓低聲音道:“你想幹什麼?”
了。當然,爲了表示我們對你的感謝,我的朋友會留下來感謝你。”
雪衣見滄溟將自己給賣了,心中鬼冒火,直罵滄溟重色輕友。
卻也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不簡單,不能胡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滄溟帶着碧禾離開。
軒轅安樂見滄溟和碧禾走遠了,她才轉身打量了一眼雪衣,手搖着羽扇,意味深長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公子想必認錯人了。”雪衣十分淡定的說道:“剛剛那人也問碧禾是不是在哪兒見過,甚至糾纏不清說一定見過,但事實上到底見沒見過,只有當事人才清楚。而我記
得清清楚楚,我從未見過公子。”
軒轅安樂見她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別那麼認真嘛,我剛剛只不過是與你開個玩笑而已。”
雪衣擡頭看着她,似乎在辨別她話中的真假。
軒轅安樂突然將笑容收斂了起來,突然道:“好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裝了,我知道你看穿了我的身份,至於你和前面那兩人的身份,我也全都知道。”
雪衣震驚的看着她,軒轅安樂認識滄溟和碧禾兩人不足爲奇。
可軒轅安樂竟然說知道她的身份,這怎麼可能?
她可從未在她面前露過臉! “不必如此震驚的看着我。”軒轅安樂眸子裏幽光閃閃,像是要證明她沒有說謊一樣,湊到雪衣耳邊輕聲道:“不要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我要你帶我去找小長安
。”
雪衣聽到軒轅安樂這話,擡頭裝作不經意朝沐長安剛剛所在的方向看去,卻見一道殘影閃過,在那茶樓屋頂之上,哪裏還有沐長安的身影?
小姐就這麼走了,現在她是答應帶安樂公主去將軍府,還是委婉拒絕? 軒轅安樂察覺到了她的猶豫,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可真是個盡職盡責的下屬,是不是你家主子吩咐過你讓你注意小長安身邊的人?甚至讓你阻攔我與小長安之間解除
?”
雪衣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怎麼軒轅安樂什麼都猜對了?
軒轅安樂見她這模樣,立即明白過來,心底暗罵南辰小氣,嘴角卻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意,“你以爲你不帶我去,我就找不到她了嗎?”
她說完,直接輕車熟路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雪衣看着她走得十分歡快的背影,立即追了上去。
此刻,將軍府。
沐長安剛剛回到安和園,一道清瘦的影子就闖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跟着將軍府的護衛和小廝,追着想要將他攔住,奈何前邊跑的人就像是腳下生風一樣,讓人根本追不上。 “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