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聽到沐長安的話,氣得差點破口大罵。
可雪衣哪裏會給他罵人的機會,直接搶在他開口前道:“小姐放心,屬下定然不辱使命!”
雪衣說完,趁着黑衣老三朝沐長安看去分神的功夫,直接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老三喫痛,回頭便看到了自己肩膀上的劍傷,頓時怒道:“賤人,你竟敢傷我!”
“愚蠢的畜生,我傷都傷你了,你才說什麼我竟敢傷你,你是愚蠢的白癡嗎?”雪衣拔出長劍,開始朝着老三身上各處要害攻去。
她的招式一招比一招狠戾,就像是突然氣勢大漲一樣。
而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被逼得節節敗退。
沐長安看着這一幕,眼眸微微眯起,突然一個起身,看準時機運用並不深厚的內力將藥粉散到了老三的跟前。
老三看見沐長安突然站了起來,腦子裏閃過什麼,不好的預感漸漸升起。
沐長安卻在此時坐了下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被綁着扔在地上的老五將沐長安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但是他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剛剛他已經見識到了沐長安的狠戾。
他可不想像老四那樣,被沐長安給毀掉得徹徹底底。
保命,現在最爲要緊的是保命。
老五識時務者爲俊傑,可老四就不識時務了,他不知什麼時候衝破了啞穴,看着老三焦急的喊道:“三哥,小心!”
可他這提醒終究還是來遲了,那些藥粉已經被老三吸入了鼻子裏。
老三聽到老四的話,想到剛剛老四和老五突然倒下的場景,他正想在昏迷前進行最後的反擊,可當他鋒利的銀絲剛剛飛出去時,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發出人體倒地的聲響。
雪衣見銀絲飛來的時候,迅速做出反應,成功的避開了。
老四見實力最爲強大的三哥也倒下了,想到剛剛開口提醒老三的話,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絕望。
“雪衣,廢了那個畜生全身的筋脈!我要他徹底成爲廢人!”沐長安說完,補充道:“還有,廢掉他的第三條腿!”
“是,小姐!”
雪衣聽到沐長安的話愣了一下,隨即就照做了。
躲在房樑上的輕一見識到了兩個女人廢男人命根子的事情,他不由得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沐長安吩咐完雪衣後,笑意吟吟的一步一步朝着老四走去。
老四看着沐長安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臉色頓時僵硬住,額頭冷汗不斷地冒了出來。
明明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女,她的臉上明明掛着明媚的笑容,可隨着沐長安的離他越來越近,他的呼吸就越發急促,那是因爲害怕。
“你……你想幹什麼?”老四看到三兩步就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沐長安,眼中全是恐懼之色,“我……我告訴你,你……你別亂來啊!”
老四極力的想要掩飾自己眼底的驚恐,可是他僵硬的表情,以及不斷地藉着身子想要往後挪動的動作出賣了他。
“我發現這有時候吧,人就是不長記性的犯賤找虐!”沐長安走到老四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底的嘲諷之色毫不掩飾,“你這剛剛不是才被我收拾過麼?怎麼就不知道收斂收斂自己的性子呢?”
“怎麼?後悔了?”
沐長安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具備看穿一切的力量,包括人心。
老四驚恐的看着沐長安,死死地咬着嘴脣不說話。
沐長安見將他嚇成這個樣子,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脣角勾起一抹詭笑,“我突然改變主意打算放你一條生路了……”
“如果你能夠與我合作,告訴我所想知道的事情的話。”
“你休想!”聽到沐長安威脅的話,明明怕得要死的老四滿眼怨恨的瞪着她,怒火沖天道:“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喲,看來你還挺有骨氣的啊!”沐長安不知何時手裏又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將匕首刻意在老四的身上比劃了一下,“不過,我這個人呢,不喜歡有骨氣的敵人,更喜歡識時務者爲俊傑的敵人。”
她說到這兒,語氣森然道:“你若執意不打算與我合作,我們就來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這削鐵如泥的刀子硬,你說如何?”
在場的人見她語氣空靈,這般殘忍的話都被她說得風清雲淡,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旁的老五看見沐長安手中握着的那把匕首,她剛剛就是用那把亮錚錚的匕首將老四的第三條腿傷了的,現在她竟然又將這把匕首拿了出來,她想幹嘛?
“有本事你直接殺了我!”老四想到剛剛匕首掉進了他褲襠的那一幕,臉色憋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囧的,怒吼道:“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士可殺不可辱!”
“當真這麼硬氣?”
沐長安話落,兩道慘絕人寰的叫聲在屋內響起。
是老三和老四的叫聲。
老五聽到這聲音,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看到了老三和老四的慘烈下場,極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沐長安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還真以爲我非要從你這兒知道什麼嗎?”沐長安看着被他抹掉了脖子的老五,幽幽開口,“剛剛之所以與你浪費這麼多時間,不過是因爲長夜漫漫,我無聊而已。”
她說完,將匕首上的血跡全都擦在了一旁從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老五身上。
老五聞着身上的血腥味,害怕得嚥了咽口水。
她感受到老五的恐懼,滿意的起身朝着雪衣走去。
“小姐,要不要我弄醒他?”
雪衣看着昏迷在地上的老三,狠狠地踢了他一腳,陰森森道:“這個傢伙那麼扛揍,卻沒想到是個見不得血的,居然暈血。”
沐長安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想到之前她和雪衣裝昏迷時,幾個黑衣人的談話,皺眉道:“弄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