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妃不可能出事的!”滄冰見南辰眼底又染上了希望,看了一眼侍衛離開的方向,低聲問道:“主子,那個假的‘王妃’您打算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南辰眼底閃過一道詭異的暗光,嗜血道:“殺了!”
“直接殺了?”滄冰早就猜到南辰會採用這麼鐵血的手段來處理此事,可是此時他有了更好的主意,建議道:“直接殺了豈不是太可惜了?主子,要不您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配合演一場戲?”
滄冰話剛說完,又一陣馬蹄聲傳來。
很快,雪衣和輕一就到了幾人的跟前。
雪衣看到南辰,立即跪下向其請罪,“主子,是雪衣沒有照看好小姐,請主子拿掉雪衣的性命。”
輕一在一旁看了雪衣一眼,從懷裏掏出了兩封信遞給了南辰,現在他只是沐長安的手下,所以不必向南辰下跪,他恭敬道:“這是主子讓輕一帶給您的,還請您過目。”
南辰聽到兩人的話,冷冷的掃了雪衣一眼,接過輕一遞過來的信認真的看了看,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他對雪衣冷冷道:“起來吧,她既然讓本王不要怪你,本王便不會責罰於你。”
雪衣聽到南辰的話卻不敢起身,想到剛剛她來時得到的那些消息,她整個人都懵了。
準確的說,她不是懵了,而是震驚在了原地。
她不相信沐長安會出事,可是事實就擺在她的眼前,叫她不得不相信。
一旁站着的滄冰見雪衣還愣愣的跪着,開口道:“主子讓你起來就起來,不要惹主子生氣!”
他這話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是。”雪衣這才從地上起身,退到了一旁。
這時,南辰突然道:“除了輕一,你們都退下,去給本王看着那個不怕死的敢冒充安安的人!”
“是,主子。”
滄冰和滄溟領命,拉着一臉懵的雪衣退了下去。
頓時,斷腸崖上,只剩下南辰和輕一。
“恕輕一冒昧,主子給王爺的信裏都說了些什麼?”
“說了什麼你會不知道?”南辰逼迫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輕一的身上,“說吧,這兩日安安有什麼異動?”
“除了瞞着屬下和雪衣獨自前來赴北辰郡主沐九幽的約之外,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輕一說到這兒,眉心皺了起來,“不對,主子曾跟屬下說過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什麼奇怪的話?”
“她說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讓屬下轉告王爺,一定要好好活着,幸福的活着,代替她照顧好沐將軍。”輕一一邊說一邊觀察南辰的神色,見他神色陰寒,立即補充道:“不過她也說了,無論今日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會想盡辦法回來找您。”
“她真是這麼說的?”
“是的,輕一不敢有半句妄言。”輕一直視着南辰腥紅的眼睛,堅定道:“王爺應該相信主子,她一定會活着歸來。”
南辰說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斷腸崖上。
輕一見此,看了一眼斷腸崖那掉下去就是萬丈深淵的地方,立即跟了上去。
漫無邊際的黑夜,漫天飛雪飄舞,想要將整個夜色染白,卻根本無能無力。
一息的時間,南辰和輕一便追上了滄冰和滄溟等人,只見所有人都圍在中間,將一女子圍在中央,還燃起了篝火給躺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的女子取暖。
見南辰來了,衆人齊刷刷的讓開了一條道兒,齊聲喊了一聲主子。
南辰淡淡的嗯了一聲,目光落在地上躺着的女子臉上,看到那一張他日思夜想的臉,殺意瞬間沸騰。
滄冰怕他直接將人給殺了,開口提醒道:“主子,沐小姐還昏迷着,您看這夜黑風高的,要不要先將她送回小鎮上?
聽雪衣剛剛說,她們尋來的時候正巧遇到了牧歌他們帶着重傷的沐將軍回去了,若主子想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恐怕還得從沐將軍和牧歌他們身上下手。”
南辰聽着滄冰的話,身上的殺意收斂,指着地上的女人,對着周圍的侍衛吩咐道:“吩咐下去,這個女人,你們不必對她客氣!”
南辰扔下這麼一句話,翻身上門便摔下離開了。
輕一和雪衣見此,立即跟了上去。
一衆暗衛見自家主子直接離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盡是疑惑,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日夜不停的趕路是爲了救未來王妃。
可是現在未來王妃就在主子的面前,主子卻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這是怎麼回事?
“滄冰大人,主子剛剛的意思是……”一個個高兒的侍衛摸不着頭腦,詢問滄冰,“不管沐小姐?還是有別的什麼意思?”
“你們聽主子的話便是。”滄冰低頭掃了一眼躺在地上與沐長安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冷聲道:“不過也不要表現得太過了,像對待世家小姐那樣正常對待即可!”
“是。”
“好了,現在將她帶上,我們回邊陲小鎮!”
滄冰吩咐後,下邊的人將‘沐長安’扛起放到馬背上,開始起航。
滄溟和滄冰兩人留在最後,以防止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
等前邊的侍衛走遠了一些,滄溟才低聲對滄冰道:“滄冰,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之前我是想要直接殺了這個冒牌貨的,可是我剛剛一看到她那種殺意卻莫名其妙的沒了,這是怎麼回事?”
滄冰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本來以爲剛剛勸主子放過她是我的主觀意志作祟,本能的覺得目前放過她纔是最好的抉擇,可是現在聽你這麼說,我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聽到滄冰這話,滄溟眼底閃過森寒殺意,“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要不要先殺了她再說?”